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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以为傲的国家。
一行人赏着花灯,絮絮笑语,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笑闹声。靖安正凝神看灯谜,闻声也不禁偏头看去,谢谦之也随她望去,却听靖安轻声道:“是她!”
“这不是上次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宫女吗?圆圆脸最好认了。”巧儿接口道。
被推搡出来的小姑娘攥着刚买的一盏花灯,脸红的像红透了的苹果似的,鼓起勇气跑过去,把灯往高个子的禁卫军手里一塞,转身又要跑,只是她那两条笑短腿哪里跑得远,没两步就被人拽回来了,惊得她目瞪口呆,看起来更憨了。
那禁卫军这回可没理会旁人的起哄,把小姑娘的手一包,往身后一扯,那丫头立马乖的不行了。
靖安摇头轻笑,看样子上元节要成就不少姻缘啊。
“也不知这两人家世如何,可莫起什么波折。”对于有情人,她从来都不吝惜善意的。
“男方品行端正,也上进刻苦,父亲正七品府学,那宫女却是从五品员外郎的女儿,虽是高攀但也是门称心如意的好婚事,是个有眼力的。”公主府能近身伺候的人,谢谦之几乎是了如指掌,稍一思索便答道。
靖安顿觉无趣,瞥了他一眼,无奈道:“你就只能想到这些吗?”
“门当户对,你方才不也如是说。”谢谦之叹了口气,那表情只差没写上你无理取闹了。
“我可没说那禁卫军是知晓她家世故意接近的。”靖安反驳道。
“但也不排除这可能,若不是有心能拿下这桩婚事他能当众把那姑娘拉过去吗,这也的确是桩好婚事啊,郎情妾意,其他都是锦上添花了。”谢谦之依旧不温不火。
靖安本不欲再多言,一转眼却正看见书言像是被刺激得鼓起了勇气,崭新的花灯往巧儿手里送,她不禁挑眉,望了谢谦之一眼。
“那你说,你的书僮对巧儿大献殷勤,是不是因为巧儿是我的贴身侍女,所以别有用心。”
谢谦之窥见她眼中的狡黠,一时无语,她还真是不服输啊,无奈道:“非也非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已,是我庸俗了。”
言罢,顺手递来一盏花灯,灯下谦谦公子,越显温润。
靖安望着那盏花灯,心中想的却是她最终还是没有接过阿颜送她的那盏灯。
却说巧儿之前被靖安打趣过,现下更觉窘迫,好不容易脱了身往靖安身后一躲,只留下书言一人在那里黯然神伤。
靖安被巧儿拽了下袖子,这才回神,见谢谦之神色坦荡倒显得她小气了。靖安便伸手接过,不想近前一看就看出些门道来。
这花灯看起来平淡无奇只绘了几支桃花,与其它的都混在一处没什么两样,但侧面却用蝇头小楷题了首诗,虽不起眼但细看笔力苍劲,字与画布局精巧,留白也恰到好处。再看那桃花,岂担得起平常二字,桃花难绘,因其开得放肆、艳绝,要画谢不画盛,要绘得沉静内敛,洗尽铅华,而这寥寥数笔几乎能称得上范本了。
这是从小贩这随手拿的,谁信?翰林院那群人都可以收拾收拾打道回府了。
“大隐隐于市,诚不我欺啊。”靖安描摹着那花枝,轻嘲道。
谢谦之本就没想过瞒她,左右在她面前里子面子早就没了,就更没所谓的一笑了之。只是见她素手执灯,心中还是宽慰,欠她的《桃夭》总归是还回去了。
“二弟!”拥挤的人潮中忽闻一人唤道。
谢谦之驻足回首,却见一群鲜衣儿郎,俱是世家贵族。为首的两人,一人身形高大,五官明朗,却掩不住周身的儒雅之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儒将”。而另一人,靖安不禁蹙眉,脸上那点笑意都消散了,她微微低眸,手指摩挲着灯杆,怕掩饰不了眼中的肃杀,缓缓吐出那人的名字“卫陌”。
“大哥!”谢谦之则冲另一人唤道,那就是谢家长子,谢陵。
谢陵与谢谦之寒暄了几句,便望向一旁的靖安,带身后的一众人向她行过礼。
靖安的眼神漫不经心的从那群儿郎身上掠过,谢家、王家、裴家、杨家、杜家,还有些眼生的不知是出自哪个家族,这群人都是被卫陌聚齐的吗,他何时入的帝都?她暗中思索着,不防正对上卫陌的目光,心下一惊。
那眼睛真的像一池枯水,浑浊的遍布水藻,叫人不寒而栗。而只一瞬仿若错觉,那人便低下头去,躬谦有礼的像再寻常不过的少年。
靖安打量着那张脸,他和阿颜,哪里都不像。
“今夜望月楼有龙盘火树,鸡踏莲花,公主与二弟可要一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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