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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时候火势还很猛烈?”
“是的,火把房顶都烧着了,从楼上的窗户出来,蔓延到楼下。树都着了。”
安奈沃斯叫两名当地消防员拿着水管站在边上,让另一个消防员穿上石棉衣拿着绞盘在他身旁站着,以防有什么东西落到他身上。他进去一次只能待几分钟,一共去了八趟。
他这么费力抢救出来的只有一块开裂的金属板,可是他对自己的战果挺高兴。
脸红红的,而且满脸是汗,他脱掉石棉外罩坐在救火车的踏步板上,肩膀上披着一件消防员的雨衣。
他把金属板放在地上,掸去上面的一层灰烬。
“炸药,”他告诉格雷厄姆。“你看,看到这金属上面的蕨类植物样的花纹了吗?这像是装在一个行李箱或者小型提箱里的。没准就是这样,装在小型提箱里的炸药。可是它不是在地下室里被引爆。看上去像在地上一层。你看到那棵被削平了的树了吗?是被大理石的桌面打掉的。火势横向蔓延。炸药被装在什么东西里边,所以没有在着火的最初就爆炸。”
“看到尸体残骸了吗?”
“不会有很多的,不过总会有些东西的。我们得做好多筛选的事情了。会找到他的,我会用一个小袋子把他寄给你的。”
02
一针镇静剂总算在接近黎明的时候让莱芭·麦克兰在德泊尔医院的病房里入睡了。她让女警官就坐在她床边。上午她好几次醒来时,都去摸警官的手,看她是否在床边。
当她想要早饭的时候,格雷厄姆端了进去。
怎么跟她说呢?有的时候越是以陌生人的身份与他们交流越容易。可是对莱芭·麦克兰来说,这行不通。
格雷厄姆告诉了她他是谁。
“你认识他吗?”她问身边的女警察。
格雷厄姆把身份证明递给了替官。她并不需要证明。
“我知道他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麦克兰小姐。”
最后,她告诉了他全部的经过,所有她和弗朗西斯·多拉德在一起的经历。她的嗓子很疼,她在讲话过程中多次需要吸冰水。
他问了她一些很让人难堪的问题,有些问题引得她把刚吃掉的早餐吐了出来。不过她没有回避,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女警官端着盆进来接她的呕吐物时,她摆手示意他出去。
等他重新进病房的时候他看到她的脸很苍白,被擦得很光洁。
他问了她最后的几个问题,然后合上了笔记本。
“我不会再让你重新回顾这段记忆了,”他说,“不过我愿意再过来看你。只是问候一下你并且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
“你怎么能够让自己不来呢——我是一个‘多有魅力’的人啊。”
他第一次看到她流泪,然后意识到真正让她伤心的是她吸引了多拉德的事实。
“你可以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吗,警官?”他对女警官说。然后他握住了莱芭的手。
“听我说,多拉德有很多问题,可是你是非常正常的。你说他对你很和善而且有思想深度,我相信这一点,这是你从他身上挖掘出来的。在最后关头,他不能杀死你,也不能看着你死。做相关分析的专家说他也许在试图停止自己的病态行动。为什么?因为你帮助了他,而这也许挽救了几条生命。你没有吸引变态的人,你把一个有怪癖的人重新恢复正常了。你什么问题也没有,孩子,要是你硬让自己相信你不正常了,你就是白痴。过一两天我会再来看你的。我整天都被迫要和警察们打交道,我需要放松——我说,该把你那边的头发整整了。”
她摇摇头,冲着门的方向向他摆摆手。也许她做了个露齿的笑。他不能肯定。
03
格雷厄姆在圣路易斯联邦调查局办事处给莫莉打了个电话。威利的祖父接了电话。
“是威尔·格雷厄姆,玛妈,”他说,“你好,格雷厄姆先生。”威利的祖父母总叫他“格雷厄姆先生”。
“玛妈说他杀死了他自己。她正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出来了新闻报道。真是幸运,省了你们好些事去抓他,也省得我们这些纳税人再为这个东西而贡献钞票。他真的是白人吗?”
“是的,先生,是黄头发。有点像斯堪的纳维亚人。”
威利的祖父母就是斯堪的纳维亚人。
“我可以找莫莉说话吗?”
“你现在就回佛罗里达吗?”
“很快就会的。莫莉在吗?”
“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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