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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好点。”
余余笑一笑。文森说:“得啦,随你。”最后问:“你是不是阿耀的女朋友?”余余立刻撇清:“不是啦,谁要同他?我们是好朋友来着嘛。”文森说:“阿耀走宝了。”余余耸耸肩膀。文森问:“他不中意女仔的?”余余戒备地瞪住文森:“做什么这么问?”文森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中意异性。但我想有朋友可以介绍给他。”余余说:“不要费心了,他有意中人。”
片刻文森问余余:“你这么可爱。我约你得吗?”少女微笑。“喂,你才认识我。”
“已经认识两个钟头啦。”文森回答。“今晚我送你返屋企吧。”
余余又耸肩:“我陪阿耀等人。”
阿耀躲起来在楼上,交叠双臂俯身在窗上,静静地望住入夜街道。晚风吹拂他洁白面孔,柔软浓黑短发。阿泽借他的恤衫好似不很洁净,没有洗衣粉清香,反而有种形容不出的气息。像是香烟同雨水,在柜中窝了一季。
纽杨声线低沉,吉他悠扬:“我想要活着,我渴望给予,我是一名矿工,掘寻金的心。我到过荷里活,我到过红木林,我越过海洋,去寻找金的心。”
对街档口灯管招牌亮起来,暧昧光线照进未着灯室内。已过了时间,阿泽同他的绵羊仔电单车都没有出现。
“这教我继续不断寻找金的心,而我渐渐不再年少。”
阿泽给他手机打电话:“你不在铺头?我没看到你。”
阿耀自窗前探出上身,向街边骑在电单车上的阿泽大力挥手,一面对手机讲:“今天这么迟的?”
阿泽向仓库窗户方向仰头张望,将手机收了线,取出烟。“我今天不去金花园开工,迟点才做事。下来啦,我在外面等你。”
阿耀不想给文森或余余看到。他从溜出去,在唱片铺后门外与阿泽碰头。这才看清,阿泽嘴角是一大片瘀伤,红黑带青紫,脸颊肿起来。才几个钟头未见到不知道发生什么,阿耀担心:“你怎么搞的?”要伸手碰一碰。阿泽说:“一阵告诉你。我们走先。你老板叫了小女友来睇档。”
阿耀疑惑:“你讲什么?”阿泽说:“我见他同一个女仔好亲热讲话咯。”“着牛仔连身裙那个?那是我朋友来着。”“我怎么记得她着什么?我们走吧。”
“不行的,不……”但阿泽将他推在铁门上,捧起他的脸用力亲住。阿耀手指挡在阿泽嘴角,希望保护那受伤处。
隔几分钟阿泽放开他,捏一下他耳尖:“做乜我亲你下耳仔都会发红的。”阿耀手臂仍搭在他肩头,顺势揽过去同他撞撞鼻尖,腼腆地不开口回答。
身后那铁门给推开。文森同余余看着他俩。
阿泽一怔,跟住挥挥手:“嗨。”
余余抱起胳臂,嘟嘴巴打量好友同陌生男仔。晒得黑又瘦瘦地,短发给hair gel胶硬,还有几缕金色,带耳钉与似狗牌的银链,着背心露出膊头丑怪刺青。
阿耀的骷髅衫烂仔裤一定是这个男仔的。
阿耀还同他拖着手。这男仔真乞人憎。
文森恍然大悟:“我认识你的,你叫阿泽。”阿泽笑嘻嘻。
余余问阿泽:“你是不是小混混?你是不是打架受伤?你不要欺负阿耀。”她还有话说,阿泽却扮个鬼脸,拖住阿耀的手:“老板,他要请假。拜拜啦。”
阿耀说:“文森,我以后补上钟数。”余余上前拖住他另一只手:“阿耀,你不要跟这飞仔走啦。”阿耀给她阻住,不好令她放开,有点为难。阿泽不高兴,拉开余余:“放手啊你。你是边个?”余余说:“我是阿耀朋友。”阿泽说:“无所谓。拜拜。”
余余生气:“阿耀!”
阿耀说:“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余余又大喊一声:“阿耀!你要走我不理你了!”
阿耀坐在阿泽电单车后座走了,还不放心地回头,对余余挥手:“你早点返家呀!”余余想追,但文森拉住她,抚摸一下少女长发,替她将一缕发别在耳后。
阿泽带他到油麻地庙街露天大排档揾夜宵医肚。阿耀见到塑料凳有点油腻,从书包内取出纸巾铺好才坐下。阿泽已经笑的趴在桌上。阿耀推他:“喂,你看这里还有啤酒印子,不要乱碰啦。”阿泽说:“你不要这么挑剔啦。”
熟食铺非常热闹,声浪高,人挤人。有人喊着:“借过借过!”从阿耀身后擦身过去,放下塑料凳,立刻呼啦啦一班客人来坐下。阿耀立刻蹙眉。他不惯与许多陌生人挨这么近。他只得贴近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