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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掐住了这个老笨蛋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看到一辆灰色的现代车没有?后翼子板上有一个坑?”
老人惊恐地张开嘴,抬起两只手拼命地抓扯西蒙的手臂,但他细小而颤抖的手指根本无法撼动西蒙有力的双手。
西蒙对着他的老脸吼道:“快说!你看到那辆车没有?”
老人根本无法回答,因为西蒙的手已经紧紧地掐住了他的气管,他一边挣扎一边赶快摇了摇头。
“那你就没用了。”西蒙加大了双手的力量,清楚地感觉到老人的咽喉在他手掌下破裂。老人的身体靠在皮卡车上不断地抽搐,两条腿无助地胡乱踢打着,而西蒙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同情。这家伙不过是一个生活在痛苦中的垃圾,为什么谢尔盖和拉丽莎要躺在坟墓里腐烂发臭,而这个垃圾却可以生活和呼吸?这让他无法忍受,也是他无法饶恕的。
老人很快停止了挣扎,西蒙松开手让尸体掉到地上。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回法拉利车旁,从里面取出了“乌兹”冲锋枪和其他随身武器。他运气很好,这些武器都没有损坏。他把枪支转移到皮卡车上,然后掏出手机,凭记忆拨打了一个号码。他很担心手机无法找到信号,因为这里已经是偏远地区,但是几秒钟后手机里传出了铃声,一个声音说道:“我是布洛克。”
* * *
古普塔教授仍然在电脑文档中继续搜索,大卫走到木屋后的窗户前。他的心里十分焦虑不安,再也无法看着古普塔在几十亿字节的数据中慢慢寻找。他需要一点时间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
窗外一片漆黑,一开始他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把头贴到窗户玻璃上,两个手掌挡住眼睛两侧,才看到了屋后树林的轮廓和它上方那一条星光灿烂的夜空。他和大多数纽约人一样,每次离开纽约、看到繁星点点的天空,都会惊喜不已。他首先找到了北斗七星,像一个巨大的问号垂直地悬挂在空中;接着又看到了“夏季大三角”——天津四、牛郎星和织女星,还有昴宿星团的椭圆形光影。接着,他继续向上看,眼睛盯住了银河,它那难以想象的巨大螺旋形结构总是带给人们无限的遐想。
40年前,正是观察天空激发了大卫学习科学的兴趣。他当时住在祖母家里,在佛蒙特州一个叫贝洛斯福尔斯的小镇上,就是在那里他学会了识别行星和那些最亮的星星。晚餐后,每当母亲洗涮餐盘、父亲开车到镇上去喝得烂醉的时候,他总是坐在后院里,举着手指一一搜寻每一个星座。他把自己沉浸在物理学的法则之中,学习开普勒、牛顿、法拉第和马克斯维尔的理论,以此逃避父亲酒后的疯狂和母亲沉默的绝望。他的整个青少年时期都在为将来成为一个科学家而做准备,中学时一门心思地学习几何学和微积分,进大学以后又努力钻研热力学和相对论。然而,当他23岁的时候,潜藏在心灵深处的劣根性终于抓住了他,把他无情地踢出了物理学的殿堂,投入昏暗的西区酒吧之中。所以,他所遭受的打击已经绝非一次事业上的小小挫折而已,而是失去了生活中为他带来巨大欢乐的源泉。虽然他后来总算挣扎着从酗酒的深渊中爬了出来,在科学的边缘地带成就了自己的事业,写出了几部关于牛顿、马克斯维尔和爱因斯坦的著作,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仍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失败者。他很清楚,他已经不可能站在巨人们的肩膀上了。
《终极理论》第八章(5)
但是今天晚上,当大卫遥望卡耐基休养所上方的夜空时,他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久违的童年时代的欢乐。在他眼中,夜空里无数的行星和星球都化做了宇宙波中一颗细小的微粒。在大约140亿年前,一个致密而炽热的奇点爆炸而形成了宇宙,同时在其身后留下了无数的物质和巨大的能量。在目前世界上,还没有那一个科学家知道“大爆炸”发生的原因或者“大爆炸”之前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未来这一切又将如何结束。然而,这些问题的最终答案终于就要揭晓了,它们很可能就潜藏在古普塔教授这台电脑的某块电路板里,而大卫即将成为第一个看到它们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极度兴奋的情绪之中,这时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几乎失去身体的平衡。他以为站在他身后是古普塔,但是转过身来却发现是莫妮卡,而教授仍然弓着背俯在橡木桌子上,斜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莫妮卡表情看起来同大卫一样焦急不安。她对他道:“我想再问你一个那篇关于‘平面国’论文的问题,就是你那个二维空间的黑洞的模型。”
莫妮卡在这个时候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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