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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扬也只是有意逗她一逗,不想萧苒桦没为自己的身份作解释,也没有因他语中的嘲讽之意而气急,只是转身离开,陆靖扬一时急了,伸手去拉萧苒桦,却听门外明月喊道:“方公子,你不能进去。”
萧苒桦一听,停下了脚步,陆靖扬此时要收手已来不及了,这一身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这一拉变成了一推,萧苒桦被推倒在地,陆靖扬想接,脚边的浴桶一绊,便生生压在萧苒桦身上,啪嗒一下,屏风随着声响倒了下来。
“真是重死了!”萧苒桦抱怨一句,眼眶中险些跌出了泪,要是现在是锦匿,就不用这样被压个半死。
“苒桦!”方永自萧苒桦出门时候,就隐隐感到不安,身体不受控制地奔跑,寻找萧苒桦的身影。
这才找到,开了门,就见萧苒桦被陆靖扬压在身下,眼里还噙着泪花,方永心中顿时怒火上窜,手中的银针飞将而出,陆靖扬微微一避,脸上还是多了两道血红。
妖孽啊妖孽,不是叫你好好呆着吗,为何跑来捣乱?这七皇子哪里是你能伤的啊。萧苒桦心中暗叹,身上一轻,陆靖扬已起身,擦去脸上的血迹。
不错,这世间能伤他的人不多,这家伙,他记住了。
“苒桦,你感觉如何?”方永上前,小心地将萧苒桦从地上抱起,像是一个不留神就会把她碰碎了。
“什么感觉如何,要不你来被压试试。”萧苒桦身上疼着,不忘削方永一眼。
方永搂着萧苒桦,尽量不碰到她的背,抬眼,恨意在他的眼里肆虐,陆靖扬!又是陆靖扬!
陆靖扬被方永的眼神一惊,这恨意,比临死的战俘眼中的恨意还不知深了多少倍。
“哎呦喂!这到底是怎么了?桦公子怎么成这样了?!”九娘不知从那儿跑来,盯着一脸吃痛的萧苒桦,正要破口大骂,一看眼前的人是七皇子,又噤了声。
这时,屋外的酒客,妓女们早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是我多有得罪了,还望桦公子多多见谅。”陆靖扬道,看着方永抱着萧苒桦的手,心中甚是别扭,那可是他的皇子妃。
“七皇子不必介意,方才只是意外。我兄弟脾气不太好,对七皇子不敬,还请七皇子海涵。”萧苒桦回道,伸手拍了拍怒气冲天的方永,小声道:“走了,还傻站着做什么?再不走,我的腰就断了。”
方永这才回过神来,揽了萧苒桦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再不出声,出了房门。
“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杵在这做什么?”九娘对门外人舞着红帕,喝道。
9。…郡主
郡主
“老板娘,今日多有得罪,望老板娘不要因此,往后将我避之门外。”陆靖扬掏出一叠银票,在九娘眼前舞了舞。九娘也不敢忤了他,只是萧苒桦身上的伤,哪里是这一叠铜臭说消就能消的。
九娘推开银票:“七皇子的好意我不敢求,若七皇子下次还要来花满楼,还请七皇子放过桦公子,这花满楼以后的路还得靠他走下去呢。”
陆靖扬一扬眉梢,收回银票,豪气地大笑:“人说花满楼不比其他风月之地,我陆靖扬算是真正地认识了一回。老板娘不必担忧,陆某并非对桦公子有所居心。老板娘所说桦公子往后会接下花满楼,可当真?”
九娘心下早已不满至极,又听陆靖扬来打探萧苒桦的事,更是有些怒了,碍于他是皇子,也不好发作,这才缓缓道:“桦公子就像是我的儿子一样,这花满楼的当家非他莫属。九娘只有这么一个桦公子,所以若是有人伤他伤得过了,九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决不轻饶。”九娘语调缓和,却已给了陆靖扬一个警告。
陆靖扬看着九娘微冷的目光,心中有所定论,这萧苒桦,不是萧家的千金。
方永急急地将萧苒桦抱到床上,一拭萧苒桦忍痛而滑下面颊的泪珠,这泪还带着些温热,触及方永的指尖时,方永有了刹那间的失神,心中不禁隐隐抽痛起来:“你这么痛,这可如何是好?”方永连问话都问得小心谨慎。
萧苒桦摇摇头:“不痛不痛,我还没到英年早逝的时候。倒是你,怎么没头没脑地就进门,万一那七皇子怒了,到时候就有的你苦头吃了,你居然还敢用针偷袭他。”萧苒桦边说,边慢慢蠕动身体,背朝天躺着,背上一阵抽扯之痛,萧苒桦不禁倒抽一口气,不愧是战场上的练家子,压个人的力道也不容小视。
方永听着萧苒桦唠叨,瞧着她吃痛的小脸不做声,只是手上仍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