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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远东的上海。英国 的犹太人对他们的同胞沙宣、哈同的发迹史耳熟能详。尤其哈同,来上海 时,还是个流浪汉。 马登和老嘉道理一样,皆途经英殖民地香港,香港虽也繁华,但格局 太小,中心地区港岛未与内地连成片,马登毫不犹豫继续北航。 那时来远东闯荡的已婚男性多是单枪匹马,待打下一定的基础,再把 家眷接来。举家迁来的,要么携带一定的资本,要么在原地不好呆,破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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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马登属于后一类。 迁来上海之时,乔治·马登的儿子约翰·路易·马登(John Louis Marden) 才1岁。 像其他初次来沪的犹太人一样,马登去拜访上海的两大犹太家族沙宣 与哈同。老哈同居住在哈同花园(现址为上海展览馆)的私邸里,里面的 装饰恍如白金汉宫。花甲之年的哈同坐在虎皮坐椅上,打量着眼前这位犹 太青年,马登高大魁梧,两眼咄咄逼人,上唇的胡须很有力地往上翘,一 点也没有那些落魄犹太人的诚惶诚恐感。 马登用银匙搅动着咖啡,也打量着哈同。老哈同白发银须,坐在虎皮 上,就像一位老国王。他确实是国王,白手创建庞大的商业帝国。马登从 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出当年流浪汉的痕迹。“我也会成功的!”马登在闪念 之间,打消了寄于哈同篱下的初衷。 晚年时的哈同乐助好施,任何犹太人初来上海,他都会热心帮助。若 他们找不到职业,他会让他们来他的洋行工作,犹太人皆很自觉,绝不会 尸位素餐。若觉得自己是累赘,便会自觉离去。 “来我的公司工作吧。”哈同绝非怜悯,而是喜欢上了马登。 马登敬谢了哈同的诚恳之意。他去了一家英国洋行Tug&Lighter。这 家洋行历史悠久,却发展迟缓,业务也不甚景气。马登选择这样的公司, 若不是另有用心,就是愚蠢之极。马登曾这样解释过:哈同商行等级森严, 机制天衣无缝,像我这样的人去那里,很难有什么作为。于是我就去Tug& Lighter,比较容易受到重用,锻炼的机会也多。 马登在公司做进出口贸易,常在东南沿海跑动。他在香港认识了犹太 同胞、嘉道理家族的人。嘉道理洋行在香港已颇有名气,最初从事股票经 纪,后插手电业,入主山顶缆车和中华电力。马登跟罗兰士·嘉道理年纪 相仿,却喜欢与老嘉道理——艾利交谈,他认为艾利是一个非凡的人。 马登起心收购Tug&Lighter,正是受艾利·嘉道理的启发。 犹太人是个失去家园 (国家)的古老民族,犹太人的团结闻名于世。 马登除去犹太教堂外,很少去犹太会馆。犹太会馆在上海静安寺附近,原 是哈同建造的私邸,但他仅住了两年就捐出来做同胞的俱乐部,哈同在无 形中渐成上海犹太人的领袖。 犹太会馆即是今日的上海市少年富,时变境迁,我们仍可透过少年富, 想象当年犹太会馆的奢侈。马登是会馆中默默无闻的角色,但他高大的身 材、的亮的目光又不能不引人注目。 马登第一次踏入犹太会馆,自然是1920年。5年后,马登再踏进犹太会 馆时,身份已是会德丰洋行的大班。 马登收购了Tug&Lighter公司。老主人欲告老回英,便把公司以较优惠 的价格转让给忠心耿耿、精明能干的马登。马登接手后,将其改组更名为 Wheelock Marden,中文译名会德丰洋行。会德丰一词,不如太古那般中国 化,而是半中半洋。 如果说会德丰的创建期是1854年的话,那么大概是Tug&Lighter公司 的历史。 马登做上大班,只能算小发达——会德丰只是众洋行中的小矮人。对 呆在冒险家乐园里的犹太人来说,不发迹才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 马登在犹太会馆,遇到身材矮小的嘉道理父子。他们是来上海开办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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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时的犹太商人,都是把投资分散在香港上海两地。 艾利说:“马登先生,你什么时候去香港开设会德丰分行?我可以帮你 祖一套便宜点的写字楼,就在中环一带。” 马登说:“我这辈子哪都不去,就在上海发展,远东再找下到第二个像 上海这么好赚钱的地方。你还是把总行迁来上海算了。” 艾利笑道:“自古城堡不会只开一道门的(希伯莱谚语,意思相当中国 成语狡兔三窟)。” 马登自然深谙此理:分散投资,分散风险。但是,如果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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