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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达尔大尼央非常和蔼可亲地微笑着说,他站在马镫上晃了一下想跳下来,“这位亲爱的伯爵在哪儿?”
“唉!瞧,先生,您多么不巧,”布莱索瓦说,“我们的主人伯爵先生如果知道您来了而他又不在,也会这样认为的!由于命运的安排,伯爵两小时前刚出发。”
达尔大尼央没为这点小事而感到不快。
“好,”他说,“我看你的法国话讲得再标准不过了。你马上给我上一道语法和修辞课,我一面等候你的主人归来。”
“这是不可能的,先生,”布莱索瓦说,“您要等很长时间!”
“他今天不回来吗?”
“明天也不会回来,先生,后天也不会回来,伯爵先生旅行去了。”
“旅行!”达尔大尼央说,“你在给我讲奇闻。”
“先生,这是千真万确的。承蒙先生厚爱,要我照看这所房子,他用温和而带有权威的声音……对我一个人说:‘你就说我去巴黎了’”
“好啊,”达尔尼央大声说,“他在去巴黎的路上,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你早该告诉我,傻瓜……是两小时前吗?”
“是的,先生。”
“我很快就可以赶上他,他一个人吗?”
“不,先生。”
“和他一起的是谁?”
“一位我不认识的绅士。一个老头,还有格力磨先生。”
“他们不会比我跑得更快……我走啦……”
“先生愿意听我讲几句吗?”布莱索瓦说,一面轻轻地按住马缰绳。
“好,只要你讲得简短些或者说得快些。”
“好吧,先生,‘巴黎’这个词在我看来是个圈套?”
“噢!噢!”达尔大尼央严肃地说,“是个圈套?”
“是的,先生,伯爵先生没去巴黎,我可以发誓。”
“你怎么会这样想的呢?”
“是这样的:格力磨先生总是知道我们的主人去哪里的,他曾答应我,一有机会去巴黎就替我带点钱给我妻子。”
“啊!你有妻子?”
“我有妻子,她是这个地方的人,不过先生嫌她太罗嗦。我就把她送到巴黎去了。有时候感到不太方便,可其他时候是非常愉快的。”
“我懂这个意思,谈主要的吧,你不相信伯爵是去巴黎吗?”
“不相信,先生,因为格力磨是不可能违背誓言的。”
“这是不可能的,”完全在沉思中的达尔大尼央重复了一遍,因为他被完全说服了。“好吧,我正直的布莱索瓦,谢谢。”
布莱索瓦鞠躬致意。
“喂,你知道,我不是个好奇的人……我和你的主人有要紧事说……你难道不能……有什么片言只语…你是很会讲话的,让我懂得……只要一个音节,我就可以猜出其余的。”
“我发誓,先生,这个我不能够……我真的不知道先生旅行的目的……”至于在门口偷听,这是我所讨厌的,再说在这里,这是禁止的。”
“我亲爱的,”达尔大尼央说,“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坏兆头。不管怎样,你至少知道伯爵返回的日期?”
“先生,就象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一样,也不知道。”
“噢,布莱索瓦,再想想。”
“先生怀疑我的真诚!啊!先生太使我感到难过了!”
“让他的甜言蜜语见鬼去吧!”达尔大尼央低声埋怨道,“最多不过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乡巴佬!……再见!”
“先生,我荣幸地向您表示我的敬意。”
“假正经!”达尔人尼央心里说,“这个家伙讨厌极了。”
他向房子看了最后一眼,勒转马,象个丝毫没有恼火或感到为难的人那样出发了。
当他走副墙的尽头,别人望不见他时,他突然叹了口气说:
“唉,阿多斯会在家吗?……不,要是主人在家的话,这些在庭院里交叉着两只胳膊的懒汉全都会浑身汗水淋淋的。阿多斯去旅行了码?真不可恩议。啊哈!这人真鬼……再说,不,这不是我需要的人。我需要的是狡猾而有耐心的人。我的事在默伦,在一个我熟悉的本堂神父的住宅里。四十五里路!四天半时间!哈,天气多好,我无牵无挂。这点路程算什么。”
他骑上马朝巴黎方向飞奔而去。第四天,照他的愿望来到了默伦。
达尔大尼央有这样的习惯,就是从来不向任何人问路或打听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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