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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属于个性的美,只落显出棱角。
发现自己下意识在比较,我的心往下沉一公分。
这意味着我在意。在意什么?模模糊糊的。
那滋味不好。我不想去探究。
“你好。老是听学长提起他美丽的女朋友,久仰大名了,今天总算见到庐山真面目。”章芷蕙抿抿嘴笑。
她的眼眸盈水,会闪光,里头那一抹究竟是犀利或者奚落,可真有点难辨。
杜介廷只是笑,目光落向我,也不否认。
我讪讪地。想表现得大方一些,却大方不起来。
章芷蕙收拾东西说:“学长,你女朋友来了,那我就不当电灯泡了。”红唇微微咧开,挥个手走了。
多半的人总以为长得柔柔似水的女孩,个性就一定也是温柔娴静得像水一样。
其实完全没有那回事。章芷蕙长得非常女人,可那两句话就可以看出她性格的“跃动”。长相和个性是无关的。
如果我敏感一点,我现在应该闻到一点烟硝的味道。
我不迟钝的。
“怎么突然来了?”杜介廷让我挨着他坐,亲腻的吻吻我。
“想看你,就来了。”
我已经快三个礼拜没见着他了。电话是不够的。都在同一个城市,怎么感觉离得比我在维也纳时还要远?
杜介廷像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感叹说:“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想我。”将脸埋进我的颈子后。
这样的亲腻!
我的心酸起来。“你呢?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我本来不想提的,不愿显得小家子气。
“对下起,我最近比较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啊,我实在想死你了。”轻描淡写就这么带过。
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打转,静静感受他带给我的温暖。这段期间,我真的累惨了。
“理儿,”杜介廷的唇在我鬓旁磨蹭着,“搬来和我一起住吧,嗯?”
寻常人这时候不管怎地都不该再矜持了,何况,又在见着了章芷蕙那样的女孩以后,我应该赶紧把杜介廷抓得牢牢的。毕竟,像他这样的条件又对我好的男人不好找,我不应该太放心或太不经心的。
“我……”我来找他,有一半原也是想寻求这慰藉的。“对不起,介廷,我找到了一处公寓,跟对方说好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脱口说出这些话,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以前我最讨厌小说电影里头的主角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或误会而生出一堆纠葛,但现在我在制造这样的麻烦。
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对那个章芷蕙敏了感。
可多半的女孩应该都会警惕起来,牢罕抓住她的男朋友的。我也想这么做的,怎么张开了嘴却完全违背我心里想的。
“理儿!”杜介廷眼神痛起来,好不失望,放开了手。
“对不起。”我心虚了,伸手去抱他。“我跟对方说好半年。就半年,我再搬过去,好吗?”
“真的?”杜介廷往我瞅来。脸色好了一些。
“真的。”我保证。
“今晚到我那儿好吗?我们好些天没见了……”他恋恋地抚着我背脊,眼神热呼呼的。
我迟疑了一下,轻轻地点头。
柏林太冷了,冰寒的夜晚尤其难捱。我也想有个炽热的身体温暖我。
杜介廷渴望我,我也是渴望他的。
他双手环紧我,目光低低看我。
我喜欢被他这样看着。因为那表示,他是爱恋着我的。
没多想,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也不管是人声鼎沸的咖啡馆里,他勾住我的腰,就那么亲吻起来。
他卷着我的舌。搂在我腰间的手,瞬间烫起来。
食衣住行,生活中最困难的最磨蹭的,大概就是住这一项了。吃可以随便就打发,衣可以随便一件牛仔裤衬衫作数,行在大城市中地铁巴士方便得,就是这个住——要找个遮风蔽雨的地方难度实在高。
洪堡大学附近这幢旧公寓三楼临街的房间,我横看竖看,都合意极了,房租也合理,水电暖气分摊,实在可以了。
室友姓王,巧合她名叫净,让我想起静子。不过她的净是干净的净;人就像她名宇,长得干干净净的。
她也说国语。我这么说,她看着我,慢吞吞的、软软的语调,说:“我们叫它‘普通话’。人家这里说的国语是德国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