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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个时时心不在焉、不能专心上课的人身上。”
我咬住唇。嘴唇发白。
“都十多天了,要哭也应该哭够了。”
“你——”我想,连我的脸都发白了。
“还是,你都没哭吗?”他突然凑向我。
这个人欺人太甚。我忍不住了!
“你不要太过分!舒马兹杨——”我在发抖,但还存有理性。“就算你再有才华,曼因坦教授再推崇你,我也不一定要跟着你!你不满意我,可以拒绝我,不必这样躇蹋人!”
“除了我,你以为还有人愿意收你吗?若不是我欠曼因坦教授人情——”
“既然不愿意,那你就拒绝!不必拿欠教授人情当借口!”啊,我的理性飞了。一向没个性、不要个性的我,还是犯了“冲动”这个愚蠢的错误。
“你真的要我拒绝吗?”舒马兹杨口气阴阴的,冷静的睨着我。
吞吐了三十秒,我还是无法回答。这只狡猾的狐狸,根本知道我回答不出来。
“我说过,要跟在我门下,就照我的规矩来。”他的姿态高高在上。“你如果跟那男的拖拖拉拉,情况好没差,情形不好时,要再像这样一沮丧就十多天不练琴,只是浪费我的时间。”
“你——”我闷哼一声。我休息是因为手背被他弄伤,是因为他冰雪天地把我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欺人太甚,可是他说得什么都是我的错。
“你跟他的事到底解决了没有?”
“你为什么要如此强人所难?!你自己就没问题吗?你为什么不再作曲?不再公开演奏?”不,我根本从来没听他弹过一首完整的曲子。“为什么?如果有人一直这样追问你,请问你做何感想?!”
吓!我是不要命了,跟他们日耳曼的上帝天主借了胆。
我等着舒马兹杨的蓝眼珠冰死我,等着他的咆哮轰死我——但没有。
他是铁青着脸没错,一双蓝冰冰的眼冒着焰火要把我烧了。可是,他却吐着冷气在我脸上,说:“你不是都说了,我江郎才尽,早已过气了。没本事,怎么作曲、上台演奏?”
“我不……”我那是口不择言。他这样将我一军,明明是他的不是,却要我内疚。
舒马兹杨冷哼一声。“反正我也不在乎你们这些人说什么。”
这句话刺耳极了。我脱口讽刺:“你当然不必在乎。以你的家世你的背景要在乎什么?随便不就有什么夫人要赞助你的演奏会?你的情人节约会还愉快吧?又是哪家名门闺秀,能帮你在乐坛开路?”
“你——”舒马兹杨猛然煞车,恶狠狠地瞪着我。
他的目光要把我撕了。我知道自己太过分,而且越界了,自惭的,脸色白起来。
他的眼神十分的轻贱,对我鄙夷,而不只是发怒而已。
我知道完了。
果然,舒马兹杨说:“你跟着我学习,大概也觉得很委屈。我会将你转介给知名的大师,对曼因坦教授会有个交代。”
“不必了。”我突然觉得没力气,“请你送我回去。”
舒马兹杨一言不发将车子掉头。
我望着窗外,窗璃反射舒马兹杨模糊的侧影。舒马兹杨冷淡说:“我说话会算话。你想跟哪个名家学习就开口,机会不利用白不利用——”
“我说不必就不必!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自小养尊处优,一帆风顺,受一点挫折就可以任性封笔不再创作,不再上台,丢弃如日中天的声誉。甚至连自我放逐都可以轻易到别人千想万想而不可得的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这不是很讽刺吗?你以为自己的伤最疼最痛,别人就都是狗屎。凭什么你就比较尊贵?因为你出身世家,才情不凡吗引你其实是最自私、最不体恤别人的冷血动物!”
啊,真的完了。尽管满腔怒潮还在汹涌,脑叶里存在的理智告诉我,这次真的完了。
“你——”舒马兹杨额头的青筋暴凸起来,双手抓拧起我的领子,比刀还利的目光刺着我,一刀又一刀的。“你以为你知道什么?!”
重重将我甩下,我的后脑撞到另一侧的门把。
他回身开门下车,踩着残雪大步走开,又那样将我丢在陌生的街头。
我顾不得得痛,钻了出去,大声喊说:“舒马兹杨,回来!你又要这样丢下我了!”
我原要说的是“车子”,结果到嘴边却变成“我”。
给我心理分析,我知道这叫该死的preudianslip。但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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