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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会跟你客气。志深合上菜单,点了酒店里最贵的几道菜,外加一瓶82年的拉菲。
乾毅计算了一下志深点的菜价,心里骤跳了一下。他要不吃不喝五年才能负担的起。
志深不急不慢地晃动着杯子里的红酒。他稍稍抿了一口,儒雅地笑了笑,“味道不错。”他搁下酒杯,向后面的椅背靠了去,“不知二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平静的语调,却藏着阵阵寒意。
乾毅垂眸静默,不敢正视志深深不可测的眼睛。曹晖置若罔闻,应道,“六年前。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九年前。在T大一起共事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直到他也去了英国,我才向他袒露心扉。”
果然!如同刀光的眼神移到了乾毅的脸上。志深握紧了拳头,语含轻讽,“乾毅,看不出你的心胸居然如此开阔。”
乾毅豁然抬眸,看着志深想要将他凌迟的犀利眼神。
他信了?他居然信了!乾毅摇头,心里泛出一阵苦楚。他笑,笑的是那样的酸楚。“您以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跪地哀求拼命挖苦我的人?还是萎靡不振地度日如年?哼。”放肆地笑着,“如果您心里的张乾毅是这样一个人,抱歉,我让您失望了。”
曹晖的视线在冷漠对峙的两人身上转换。双眉一挑,他轻松一笑。他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冷眼旁观地看着二人。徐国梁颇为不解地看着曹晖。
“我对你从未有过希望,何来失望一说。”去他妈的理智。志深夹枪带棒地轻讽,“也是。中国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活得长久。”
乾毅被讽刺的火冒三丈。他看到徐国梁后,不屑地白了志深一眼,“彼此彼此。我是您的学生,当然得以您马首是瞻了。我这份豁达的胸襟,还不是承蒙您的教诲。”
志深被噎的只能干瞪着乾毅。
“李老师,乾毅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您别跟他斤斤计较。”他摸着乾毅的手,无限柔情,“我就喜欢他这样。表面上牙尖嘴利,其实骨子里别提有多善解人意。”
沉默,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围绕在四人中间。
乾毅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说,“你们慢用,我去趟洗手间。”
站在水池旁,他望着镜子里沉郁的自己,忿恨不已。打开水龙头,他想用凉水冲散心中的烦躁。突然一个人来到他右边,他以为是方便后的陌生人,根本没想到会是他。
他吓了一跳,又立即镇定了下来。抽了两张纸,他一边擦手一边打招呼,“李老师。我先走了。”
志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质问道,“当初你去英国是不是为了找他?!当初你还没去英国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背着我跟他在一起了?!”
手臂像是被钳子卡住了,并且钳子正在收缩,似乎能够清晰地听到骨骼裂碎的声音。他拼命地掰扯着志深似钳的右手,气愤填膺地低吼道,“你又再发什么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志深面色铁青,凶狠地盯着乾毅,“没关系了?!呵呵,你巴不得和我断的一干二净吧!你的奸夫愿意放弃荣华富贵回国陪你,你的手段可真高深啊!”
乾毅轻蔑地横了志深一眼,残忍地说,“那又如何。我爱他,爱到骨髓。我值得他这么做。”
一字一字说的轻如鸿毛,却重重敲击在了志深的心坎。志深高举起拳头,电光火石间挥向乾毅。拳头与脸擦过的刹那,乾毅惶恐不已。一阵风吹过,拳头捶在了乾毅身后的墙壁上。乾毅惊恐地扭首,志深的手通红,鲜血直流。
“你在干什么!”乾毅睁大双眼,俊颜扭曲。
志深感受不到一丝疼痛。面目凄厉,他猛地甩掉了乾毅的手臂,一字一顿道,“你TM有种!”
转身,颓败地离去。
乾毅靠在墙上,后背与墙壁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看着空荡荡地出口,心里登时一片凄凉。静息了数秒,他扶着池子站直了。一侧目,墙壁上还有志深残留的血。双手捧起冷水,他朝脸上丢了去。
回到大堂,乾毅已恢复如初,面带微笑。侧头面对曹晖的不经意间,余光瞄到了对面的志深。志深神色自若地同徐国梁谈天说地,仿佛刚才的一幕并未发生。
结账之时,曹晖叫来服务员,服务员却对他说志深已经买过单了。曹晖愕然地望着不以为意的志深,旋即有些恼怒,“李老师,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今天我和乾毅请您和您表弟,您怎么抢着买单?”
志深轻描淡写地回复,“我是你们的老师,岂有让你们请客的道理。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