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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脖子无法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范文程见皇太极一片脉脉深情,全副心神都在哈日珠拉身上,见此情形,便知道已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借口出去唤人上茶,跪安,躬身退步而去。
不多时果真有人上了茶来,无悔喝了茶,顺了气,才苍白着脸道:“这个范文程好不多事,要他来多此一举,什么哈日珠拉,什么海兰珠,不,我都不是!”
皇太极不以为异,反而很坚持得说道:“不要这般任性,范先生想得很好,你原是汉人,必定不习惯蒙名,这样将哈日珠拉念成海兰珠,不是正好?当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再贴切不过。从今日起,你便是海兰珠,我爱新觉罗?皇太极一个人的海兰珠。我甚喜此名,它代表着全新的你。”
无悔心里叫苦不迭,海兰珠,不就是那个海兰珠!天啊,好好的哈日珠拉,怎么一盏茶的工夫就成了海兰珠!自己也太傻了,竟早没感觉出来,当日乃济陀音说出这个名字时,怎么就一点没发现这个名字跟“海兰珠”三字的发音有几分想像,不是没想到,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没往那方面想。若是早知如此,当初死活也不能放任不管,任由大家把这名字叫开去。从自己到草原,乃至自尽被吴克善所救,再到乃济陀音梦中所见,如今又被范文程一语成谶。这一切,便像有只手在后面轻轻操控,而她,就像只无法掌控自己方向的陀螺,任其捉弄。
“我,我真的不是海兰珠,不是,我……”该怎么说才能让皇太极改变主意,别让她成为海兰珠,无悔心中惶惶,不
,我怎么能做海兰珠?那个承载着帝王之爱却没过几天好日子,最后韶华早逝的海兰珠?无悔想到这儿,不禁想到豪格,如果自己注定要做海兰珠,那么十二年前,命运为什么要让她与豪格相遇?难道就是为了今日让他们更加痛苦?如果自己以海兰珠的身份回去,那么豪格他该如何面对?但愿他已把这份感情看淡了,甚至遗忘了,这样,也许还好受些。无悔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如此企盼豪格已忘了她。
“海兰珠。”皇太极唤道,见她毫无反应,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在叫她。“海兰珠,海兰珠!”皇太极执着得不肯改回原来的称呼,他伸手紧紧握起无悔的手,让她看着自己。
无悔很慢得抬起眼,定定得看着皇太极,半晌,苦笑一声道:“海兰珠,我说我不是海兰珠,你却一定要让我成为海兰珠,但是你可知道,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让我成为海兰珠,你一个人的海兰珠。”海兰珠的命运早已注定,而你皇太极终会痛失所爱。如果现在皇太极改变主意,也许会来得及,无悔想。
“不,我绝不会后悔。刚才你没听范文程诵得《白头吟》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盼着有一天,你我皓然白首之时,看着对方斑白的发鬓,相互搀扶着,立于万民之上,携手俯瞰万里江山。为了这一天,我会倾尽全力,永不后悔。”皇太极说到动情处,情不自禁,将无悔紧紧拥入怀中。
“永不后悔?”无悔心中疼痛,无悔,无悔,人生在世,有几个人可做到一生无悔?
皇太极此行是极为隐秘的,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此行的目的。他就住在宰桑的院子内,院外有侍卫或明或暗得重重保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在他暂时驻留此地时,宰桑和吴克善日日在跟前候着,随时听候吩咐。在无悔离开府里回去后的第二日,皇太极便命人请宰桑和吴克善二人来见,君臣三人在屋中密谈良久方散。
无悔回家后高娃追问她可见到查干,无悔强打精神安慰她说此次台吉只是有事临时回来几日,很快便要离开,是以查干被命留在沈阳没有回来。说完也不等高娃再问,便回屋了。晚饭时,无悔几乎没吃什么,连乌尤特地为她做的蒙古炸馃子也是食不知味。乌尤与高娃见此情形,互看一眼,不知所措,映象中哈日珠拉从未有过这样消沉的样子,尽管她们知道她一直都不很快乐,但她从没让人为她担心过,总是淡淡得笑着,眼神明亮,可现在再看她,居然让人觉得她在消
沉自弃,连那可以让星辰失色的秋水双眸也不再闪耀,她甚至始终不曾抬过眼皮,举手投足间缓慢沉重,仿佛已是身心俱疲。
“哈日珠拉,今日你去贝勒府,发生了什么事吗?”高娃关切得问
“没发生什么事,”无悔摇头,道:“只是,遇到了一位久未见面的故人。”
“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你脸色这么不好?”乌尤连忙问。
无悔苦笑摇头,道:“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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