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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把手里茶碗往桌子上一摔抿着嘴不说话,樊煌知道他母后为他不听话而不满,但他现在没心力再去想王太傅与他母后有什么联系,他只从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疲累感。
樊煌也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瞪着太后,然后噗通一声跪下了。
“若生下的是皇女,则朕当立王美人为淑妃;若生下的是皇子,则朕当立王美人为皇后,但王美人将搬来永安宫与母后同住,后宫事物由四夫人协理,朕从此,永不再宠幸王美人。”樊煌躬了躬身,做了个要磕头的样子,起身走了。
出门的时候却碰见一个微微发福的公公在门口等候,新进官内务府总管的安德瞧了那人一眼,没忍住说了一句怎么是福瑞公公,引得樊煌顿住了身,安德自知失言,连忙噤声不再说话。
安德与安昌同一批入宫的,和安昌一样从青监做起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也是侍候了樊煌许久的一个老人,只因为嘴碎不如安昌妥帖,所以一直被安昌压在头上,现在安昌去了,自然他也就得到了这个位置。看见福瑞惊异不是没道理的,福瑞原是定陶王的生母老太妃做娘娘的时候宫里的总管,自从老太妃去了以后就自称年老体衰,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宫外修养,照理说和太后是不会如此亲厚的,但……
樊煌站在福瑞面前,“抬起头来。”
福瑞笑了一声,抬起头来,不紧不慢的说:“皇上吉祥,奴才进宫销假,不想冲撞了圣上,实在该死。”
樊煌又看看他母后的门,摆摆手,福瑞赶紧闪身到一边,樊煌拍拍自己袖子,“既然是老人,就做些老人该做的事情,你们年龄大了就该回家静养,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了。”
福瑞行了个礼,“皇上说的极是,奴才上了年龄就不中用了,也常常悔恨不能为皇上尽力……”
“你们歇着就很好。”樊煌又看了一眼永安宫的门,甩袖走了。
安德赶上去问皇上咱们现在去哪里,樊煌走了两步捏捏眉心,突然感慨若是安昌,此刻恐怕不用问,已经安排好了步辇。
他这个帝王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看郢轻。
☆、转眼繁花落 二
踏进郢轻屋里,先闻见了一股奶香味,接着听见细小的猫叫的声音,樊煌安德留在外面,掩上门,秉着气息探到他床前,只见郢轻低着头蜷着腿躬身窝在被子里,怀里有个比他还要柔弱的小东西露着个脑袋,警觉的看着他。樊煌在郢轻床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指在小猫眼前晃了晃,张口咬住樊煌的手指,樊煌往小猫嘴里捅了捅,弄得小猫把他手指吐出来,眯起眼睛趴下头睡了。
郢轻与外面的一切尔虞我诈都无关,他没有胆量,没有计谋,没有背景,甚至连像曾经那样唱歌跳舞都不能了,却对他有全心全意的爱。樊煌看着郢轻的侧脸,忍不住揭开他被子,拉起他的手,他怀里那只纯白的猫一下子窜了出来跳到他床头抓挠他的耳朵舔他的脖子,樊煌笑了笑,感慨就连这么个小东西还想着保护别人,这只猫,是觉得他是来害人的,想要叫醒郢轻吧?
“唔……杏仁饿了么……”郢轻侧过头压着小猫,想要撑起身子,才发现手上有异样,猛的睁开眼睛。
樊煌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郢轻不能反映发生了什么,也就忘了把手收回来,就这样跟樊煌对视了好长时间,长到时间仿佛都停了,只剩他的杏仁在旁边一声一声的叫着。
“你养的猫?”樊煌揽起他的腰,把他揉到怀里,“什么时候养的?”
“是小玄子给我带来的,快要满月了,因为悔哉哥哥和公子都不来看我了,小玄子怕我寂寞,给我偷偷送来了杏仁。”郢轻趴在樊煌胸前,“为什么皇上也不来看我了?你们……都不要郢轻了么?”
樊煌笑了笑,“怎么会不要郢轻,凡音和悔哉因为天热了懒怠动,所以不能来看你,你自己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
“可是昨天听到好大的动静,下人么都说……”
“说什么?”樊煌不动神色。
“下人们都说皇上杀了好多人,脸上带着杀气,身边人死了好多,连安昌公公都被杀了,说您要是来后宫,能避着就避着……”郢轻突然抬起头,“皇上,你会杀了郢轻么?”
樊煌把他压在床上,“朕这两日有许多事烦心,所以面色不好看,朕怎么会杀了身边人呢。”樊煌的手探进郢轻衣服,在他胸前拧了一下,“朕不会杀你,更不会杀悔哉,也永远不会杀凡音。只有你们不听话先离开朕,朕从来没有负过你们。”樊煌撕开了郢轻的衣服,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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