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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全部丧命,后继再也无人。
樊襄真看不下去,血腥味实在太浓了,边疆见死人见的多了,他并不喜欢看见这种场面。杀人也可以杀的不那么招摇,譬如赐毒药,让他们体体面面的去,要好过听这噗嗤噗嗤的声音。到早起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还是放把火烧了这里吧,省的阴气太重闹鬼,惊扰了左右的邻居,有时候他还是有些善心的,对么?
只可惜樊煌没善心,倘若樊煌能稍微收敛,不让他来做这样的事情,他现在心里的怨恨也不会这么重。
明明他没参与到这个计划里,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却是他镇(和谐)压了曹墨阳,带官兵抄了岑菁的家,他多冤屈!
定陶王爷连夜带都城守备抄了岑府的事传的很快,不少人天刚亮的时候跑来,远远的站在胡同里看岑府往外抬尸首。杀人杀了一夜,杀到破晓,杀到抡斧子的人都换了两轮还没杀完,这真是从没见过的狠毒。
定陶王爷坐在圈椅里撑着头熬了一夜,等早起天门外人说话声音越来越杂的时候终于撑不住了,只交代了说待会放火烧干净,就踏着满地的血出门了。出门上轿子的刹那,好像还看见围观的百姓谁往地上吐唾沫啐他。
罢了罢了。
老有几个苍蝇围着自己转,在轿子里赶都赶不走,恐怕是因为身上沾了血腥味的缘故,樊襄就想好好洗个澡,去个干净地方待着,去去身上的凶煞。不由的就想到了悔哉,想到他身上荷花一样的淡香和安静的脸,心里安慰不少。差人去接他,又怕公皙家不会就放,最后只有自己去接的好。
樊襄自然不知道今天的早朝比平时都短许多,皇上只搬了一道诏书,是跟昨夜樊襄杀了岑家所有人有关的诏书,宣读诏书的也不是众人熟悉的安总管安昌公公,比起诏书本身,这个似乎更吸引人注意。
从某个方面说,这是个好事,这预示着皇上身边的臣子,要如同这个刚当上总管的公公一样,有一番大变动了。该走的人走了,腾出的位子才能让新人上来。
倒是有一样,曹将军今天完好无损的来上了朝,还当堂痛斥岑菁的罪行,他是岑菁门生众人皆知,他能活着,只证明他们皇上的气度是非常大的。
早朝完了还搬了道罪己诏,主要为的是江南水患,过后肯定少不了一趟祈福上香,这都不稀奇,每逢有天灾总要有这么一着,只是这次这道罪己诏的末尾,第十罪说的是妖星乱朝,必诛之以绝后患。
这句话说的,是凡音。
早朝下了之后樊煌亲自看了那个用来代替凡音尸体的小太监,小太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只知道突然被皇上召见了,跟着皇上抬起他下巴看了看,说了句行,他便被带到下面去了。
凡音的尸体怎么能被人拿来侮辱呢,下朝之后凡音的尸首已经软了,守尸身的太监说画像已经画好,画工也已经杀了,但请皇上不要进去,里面尸气中,皇上最近劳心伤神,恐有不便宜的地方,樊煌捏着眉心,他也实在没心力再进去了。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没有合眼,即便是有时间睡,也是迷糊一阵就很快醒来,该办的事一件件都要办,都要处理,加上安昌不在了,手边更没有得力的人,他一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好像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了。
想见悔哉,却发现他没法传召他进来。他不能再害了悔哉,凡音去了事瞒不过他,他知道了又该怎么怨自个呢,就算解释了凡音是自己不愿逃开,恐怕悔哉也不会信。莫说悔哉不信,即便是他也不信,解释了不如不解释。
他一肚子邪火,实在不适宜见朝臣,以免迁怒了谁,可现在又该去哪呢……郢轻?
郢轻。
☆、转眼繁花落 一
前朝生事,后宫是一点不知,他封锁了前朝的消息。现在不是废后的时候,现在正是乱的时节,有些事情要一点点来的好。
樊煌先向太后请了个安,太后没问别的,只说现在后宫王美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皇帝要保护好他,她原就是太傅的女儿,进宫前也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这两年因为那个妒妇没过过好日子,现下不论你宠凡音也好,宠郢轻也好,哀家只要你给哀家留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孙儿。
太后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人,这番话分量很重,樊煌明白他母后的意思,但他不想轻易开这个口。太后是希望听到他松口立王美人为皇后的,只是他现在并不想……
“是儿臣无能导致子嗣稀少,既然如此,这几日前朝风浪大,不如就让王美人搬来这里侍奉母后?”
太后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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