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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当甫一走进楚思南办公室的时候,苏斯洛夫那张英俊的脸上就显露出了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这位年方而立的小伙子,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间办公室,这可是象征着苏联国家最高权力的房间,无论是斯大林还是图哈切夫斯基,都曾经在这里办公,而今,这个办公室的主人开始重视自己了,那说明什么?苏斯洛夫感到平步青云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在于自己能够妥善处理好两天前楚思南所交代的任务。
“啊,苏斯洛夫同志,”此时的楚思南绝对可以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了,他那军装的衣领大大的敞开着,英俊的脸上也布满了水渍,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额头上,时不时还有两滴水珠滑落下来,打在削直的肩膀上。
“来来,坐,坐,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伏特加?”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渍,楚思南一边说道。
“啊,不用了,不用了,”对于楚思南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苏斯洛夫并不介意,相反,他倒是感觉到一种由衷的欢喜,毫无疑问,这位当初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将军,并没有对自己感觉生分。
“嗯,还是来一杯伏特加吧,”楚思南示意这位年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者坐到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然后随手将毛巾丢在办公桌上,一边走到酒柜前忙碌一边说道,“回想起来,苏斯洛夫同志,咱们结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好像,嗯,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好好喝上一杯呢。”
第十五章 **的清教徒
“那时候整天都是该死的战争,我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晚上闭上眼睛,第二天是否还有机会能够睁开,”看着楚思南将一瓶刚刚开启的伏特加放在办公桌上,苏斯洛夫耸耸肩,不无回味的说道,“满眼都是死亡,不是敌人就是自己的士兵,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像那时候一样,感觉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的接近。”
尽管知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是一说到当初的那些战争,楚思南仍就感觉无比的兴奋,好像有无数的话要说,而且还是不吐不快的那种。人说一名真正的军人,这一辈子除了战争,就是回忆,看来这句话是一点也没有说错。看着一名将军,从当初那种叱咤风云回归到平静的生活,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苍老衰落,整日沉湎在炮火硝烟、热血沸腾的回忆中,很多人都会感觉到无比的心酸与怜悯,但是实际上,对于将军本身来说,那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一种他们自己才能体会到的幸福。
“是啊,”将两个精致的酒杯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拿着酒瓶,将它们先后倒满,楚思南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下,沉默良久,才叹口气说道,“往事不堪回首,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北方的前线,德国人追着我们的屁股打,整条战线全面崩溃,团部找不到师部,师部找不到集团军指挥部,集团军指挥部找不到方面军指挥部,到处都乱成了一锅粥。那时候,谁能想到战争这么快就要结束了。而且是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哈,世事难料,这句话果然是一点也不假。”
微微点头,苏斯洛夫伸手从面前的桌上取过那被伏特加,放在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才继续说道:“一切都多亏了将军,老实说,单凭将军一人之力,绝对无法挽回整场战争的败局。但是正是因为将军的出现,正是因为将军在北线的一系列成功指挥。才给我们的士兵带来了胜利的希望,才让他们感觉到看似强大的德国人。其实并不是无法击败的。因此我们必须说,将取得这场战争胜利的全部功劳都归于将军一身,这种说法不对,但是将军在这场胜利中,绝对是功不可没,我们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将军地出现。我们伟大的苏维埃政权,绝对走不到今天。”
被人家当面地捧是什么感觉?飘飘然,那楚思南此时的感觉是什么?毫无疑问,那就是飘飘然。看看人家苏斯洛夫,人家为什么能够成为政坛地常青树,人家为啥能够成为了灰衣教父?那绝不是因为人家对马列主义的研究极度专精。也不是因为人家发布演说什么地喜欢引经据典,更不是因为人家不提倡特权、生活俭朴,而是因为人家会说话。拍个马屁都是那么的精彩,让你明明感觉出来他是在奉承你,却又觉得这番奉承不是无的放矢,不是空中楼阁,而是确有其事。
把取得这场战争胜利的全部功劳都归功于楚思南,这种说法对吗?很显然不对,这样的说辞如果说给斯大林听,他或许会欣然接受,如果说给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听,他们或许会沾沾自喜,但是如果说给楚思南听,他绝不会接受,他甚至会对说这番话的人感到厌烦。所以人家苏斯洛夫就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