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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受赏后,只交兰兮打点,部分赏了宫女、太监,其余便收入库中。后宫是个最势利的地方,皇上的喜好就是风向,杜沅沅这样的恩宠有加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故各宫的妃子、宫人纷纷来怀玉宫中拜会,寒暄送礼也是络绎不绝,杜沅沅不胜其扰,巴不得躲到一处,远远避开。
除了这些迎来送往,杜沅沅的日子还算是颇为惬意。每日卯时一刻到太后宫中请安后,大半时间便呆在怀玉宫中或读书抚琴,或与英帝论诗谈情。她见院中紫薇树冠浓密,一时兴起,画了个现代摇椅的图样,交于内务府赶制,过了几日,内务府竟然真的送来一张有模有样的成品。杜沅沅惊喜不已,遂将其放在紫薇树下,闲时便坐此读书。
天气一日热似一日,寝殿内也有些热气袭人。杜沅沅无意间发现后院水榭凭水临风,颇为凉爽,便经常在此闲坐抚琴。又见榭下流水深不见底,水寒如碧,便又动了心思。画了个小型水车的图样。这次,内务府依然不负所托,照样赶制了一架水车,装于水榭一旁。水车缓缓摇动,将流水带至榭顶,再沿着红色的琉璃瓦倾泻下来,宛如急雨时细细密密的雨帘,不仅带来一片清凉,而且跃动的水珠映着阳光,宛如五色珠帘,流光溢彩,十分好看。
杜沅沅忽然想起,此时民间应尚未出现水车。齐朝北部多为高原山地,农业发展势必薄弱,而此物可将低处的水引入高处,有利于农田灌溉,是一件有益于农业的好事。便将此事细细说与英帝,英帝惊喜莫名,拍手叫好,立即下旨工部,火速办理。
对于杜沅沅的奇思妙想,英帝也是十分惊奇,反复问之,杜沅沅只说是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闲来无事,便信手为之。英帝对其也益发的宠爱。
一日,杜沅沅正坐在紫薇树下闭目而眠,突听得耳边似有人轻笑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竟是已被封为淳美人的林锦儿在一旁含笑看着她,禁不住喜出望外。自从她赐住怀玉宫后,二人还一直未得机会细细聊聊,如今,林锦儿主动前来,杜沅沅自是十分的欢喜。忙拉林锦儿坐下,一迭连声地叫碧痕拿英帝前日刚赏赐的时新水果来。
不一刻,碧痕端着一只翠玉荷叶细纹盘,内里盛着的水果都切成了细小的薄片,放在紫薇树下的紫檀描漆小几上,一旁又摆上几只镂花的银勺子。林锦儿见那纹盘翠绿,盘中瓜果金黄、嫩白、紫红,各种颜色杂在一处,十分的新鲜好看。不觉羡慕非常,向杜沅沅道:“姐姐如今得了皇上万般恩宠,连日常用具都与别处不同,妹妹真是好生的羡慕。”杜沅沅见林锦儿只顾盯着那翠玉盘子不放,不由笑道:“这东西也不值什么,既然锦儿喜欢,姐姐就送与你吧!”“当真!”林锦儿一阵欢呼,十分的雀跃。杜沅沅不由失笑,“已经是个小主了,还是长不大的样子,今后可怎么好!”
二人又聊了一会闲话,见四周无人,林锦儿突然向杜沅沅附耳过来,悄声道:“姐姐难道不想知道,当时皇上是怎样查出杜婠婠下毒的么?”杜沅沅听后脸色一变,“莫非你知道?”林锦儿使劲点了点头,眼中有一丝得色,“是,因为告发之人就是我。”杜沅沅被唬了一跳,看着林锦儿纯净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眼神,一时说不出话来。林锦儿道:“我知道告诉姐姐,姐姐定然会大吃一惊。可是,我不能让姐姐白白被坏人欺负了去。那天,我去找帕子,正碰见杜婠婠走向内,可巧姐姐就出事了。我一想,那天又无旁人,不是杜婠婠是谁。皇上派陆公公查时,到各殿问过当时的秀女,我就将疑心说了出来。待一查验,果真是就她。”
过了好半晌,杜沅沅才回过神来,连带着《春宫图》那件事,淳美人已助她两次,杜沅沅心中自是感激不尽。不由紧紧握住林锦儿的手,道:“锦儿如此待我,今后,如有机会,姐姐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林锦儿红着脸,只是羞涩地笑着。
过了几日,杜沅沅忽然有了个新的点子,便带着碧痕直向御花园群芳圃中而来。碧痕拿着一只小小藤篮站在花丛之中,看着到处选摘着茉莉花的杜沅沅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红的脸庞,嘴里不住地咕哝,“也不知哪宫的小主象我们宫里的这个,偏拣大太阳底下跑到这无遮无拦的花园里。哪宫的主子不爱惜自己的脸面,偏就小主你不放在心上。”杜沅沅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眼睛依旧盯在面前芳香袭人的茉莉花上。采了一刻,见已覆满了半个藤篮,才转头对碧痕道:“等会儿回去,看我炮制道茉莉花茶给你们喝,最是清凉解暑。也只有亲自来摘,才能体会到个中乐趣。”碧痕依旧嘟着嘴,却也不再抱怨。
二人折返而回,途经意畅亭,透过扶疏的花木,隐约可见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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