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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你给朕滚出去!”康熙大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又一个杯子落地。
太子仓皇退下,我不敢抬头看他,只得紧紧抓着胤祥的手。
“胤祥!你倒是给朕说说!”康熙转过身瞪着我俩骂道。
我微微颤抖着,等着胤祥发话。岂料他二话都不说,只是跪着。我心中大叫不妙,赶忙磕头道:“皇阿玛息怒,十三阿哥……”还未等我说完,康熙又骂道:“滚出去,都给朕待在府里好好思过!”
胤祥磕了个头站起要拉我出去,康熙却道:“十三媳妇留下。”我俩惶惶对视一眼,都不明其意,胤祥又待跪下,康熙却已经怒色又显,我扯了扯他袖子,轻轻摇了摇头。哪知他竟然不理我,再度跪下给康熙磕头:“皇阿玛,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宁儿身受重伤,还望皇阿玛让她回去养伤……”
“朕说了,出去!”康熙大喝一声。我大急,他怎能再火上浇油了呢?可他却只是不起,硬邦邦的跪着。知他不放心我,我既感动又心焦,直到康熙缓了语气道:“老十三你下去吧,朕有话要和丫头说。”
“是,儿臣告退。”真是一个倔脾气的家伙!
待到屋里人都退尽了,康熙坐倒在椅子上看着我,我慢慢定下神来,给他好好的磕了个头说:“皇阿玛,那画舫之上也并非只是饮酒作乐之所,怡宁所知,十三阿哥与太子所会之女,确是雅致之人,想必他们也是慕名而去,只是时机确有不当,还望皇阿玛恕罪。”
“数千灾民嗷嗷待哺,太子却还有心思赏舞弄琴!”康熙气又上来了,“老十三身为其弟又是半个臣子,也不规劝,朕如何不气!”
我无话可说,只是磕头。近来也听闻太子不只政事上与康熙屡屡相左,便是私下里的生活有时也常常惹怒康熙,当年所见清秀有礼的太子如今已是有些叛逆荒诞了。唉,这又何尝不是康熙自己造成的呢?想到此,我才幡然醒悟,胤祥的不规劝、不作为,另一方面岂不是助长其风?
心下冷汗涔涔,就我所知,胤祥与太子并无不睦啊?他这么做,难道现在夺嫡之战已经势如水火了?
康熙的声音缓缓传来:“丫头,告诉朕。太子能守好朕的大清么?”
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我抬起头道:“皇阿玛,你不该问我的。”顿了顿,“历史自有它的轨迹,非人力可改。”康熙盯着我看了许久,毫不放松的又问道:“大清是朕一生所系,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全仰仗朕一人而已,然朕百年之后,何人能替朕守住江山?”
我苦笑:“皇阿玛,怡宁说过,三百年后已无大清。每个人都有他的去处,好与不好,也并不是绝对的。更何况,千载之下已成定局。我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他不再说话,只挥了下手让我退下。康熙想是对太子失望得很了才会问出来这些,不管胤祥所欲如何,起码现在的形势,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宁儿!皇阿玛没有为难你吧?”一进屋胤祥就迎向了我。
“无妨。”我笑了笑,“胤祥,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拉下太子?”
他顿住了身形,我回身抱住他:“你竟连枕边人也不信么?”
“宁儿,不是不信你,我实是不愿你卷进我们的斗争中。无论结局如何,这都是我们自己该承受的……”
“我俩既已成亲,那么你我又有何分别?”
“也罢。”他重重叹了口气,“宁儿可知道我额娘是怎么去的?”
“不知……难道??”我倒吸一口气。
“是太子害死的。”他深深的眼眸中透出一股狠意,“那年额娘去的突然,本来身子还好好的,怎会突然一病不起?当时我在悲痛中未及深究,后来醒悟过来才派人去查,罪魁祸首竟然是那太子妃!”
“太子妃石氏?”我不解道。
“额娘生□花,宫里常常四季种着各色花种。也不知这石氏是有意无意,往额娘宫中送了许多花,其中竟含着一株八仙花!”胤祥恨恨的说着,握紧了拳头,“若不是那株剧毒的八仙,额娘怎会就这样弃我而去!”
我抱紧了他,紧紧的抱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回抱住了我,抚着我的发端,良久说道:“这几年太子纵容一帮官员在江南一带收受贿赂私吞赈灾的银子,别人不知可我却清楚的很。以钱伯禧为首的江南太子党胡作非为,巨额的亏空已经令皇阿玛起了疑心,亲自摆驾南巡,你以为此次为何只带了太子与我?便是为了牵制他。
皇阿玛已暗中把钱伯禧贪污一案交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