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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的优势!相反,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被迫挤眉弄眼结结巴巴讲英语的人心理上能扬眉吐气吗?第二,压迫自家文化。如果我们不得不投入大量时间修炼英语,我们还有多少闲情雅致欣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呢?第三,动摇自我认同的根。不难设想,若有一天真的英语全球化了,汉字没了汉语没了,孔子屈原李白杜甫二十四史统统随之没有了,那么我们还知道自己是谁吗?还认得出自己吗?
当然,假如忽一下子缩回二十岁,且天生伶牙俐齿过目成诵,我也乐意把该死的英语捣鼓得滚瓜烂熟行云流水一般——此事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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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至死
我这人基本不看电视。看书,看报,看杂志,惟独看不上电视。因此,电视机在家里显得相当尴尬——作为装饰品,未免黑乎乎傻乎乎的;作为实用品,又没发挥什么实用功能;而若索性处理掉,作为生活在青岛这座“奥帆之都”的知识分子家庭,又有搞笑之嫌。于是电视机整天受气似的蜷缩在客厅角落里,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好在我本人不是电视机。
不看电视,原因有三。一是真没时间。社会上不少人以为大学老师又不坐班又不天天有课又有寒暑假,银两或许不多时间焉能没有,其实不然。不才如我,不熬到十二点断不敢离开写字台,除了大年三十几乎天天挑灯苦熬。尽管如此,去年还没完成科研指标——教授一年至少须在“核心刊物”即发行量极为珍稀的刊物发表两篇学术论文,我虽挖空心思洋洋洒洒涂抹了两篇,但一走神都没投给“核心刊物”。有一篇发表于大型读书报且被网上频频点击,但那也不算数的,落得自讨无趣枉费心机。指标没完成,哪有闲心捧着电视机陪赵本山老兄咧嘴傻笑!第二个原因,是我不大愿意看张曼玉李曼玉们老是抛着媚眼忽儿把长拖拖的“飘柔”秀发甩过来忽儿把满口“高露洁”白牙逼上前忽儿把“舒肤佳”酥肩玉背哗地整个拉出。翻来覆去,喧宾夺主,看着头晕,等着心焦。再说我一向欣赏清水出芙蓉的天生丽质,压根儿不相信舶来化学制剂能改写上天的作品。
第三个原因——或许有些偏激——我着实对电视这种图像媒体心怀不满。非我刻意打抱不平,我觉得电视图像未免欺人太甚——直到前不久,文字,也就是汉字还是主流甚至惟一的媒体。坊间吟诗作赋,乡间晴耕雨读,学堂书声朗朗,男女鸿雁传书,“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场景何等优雅气氛何等温馨情调何等美妙!毫不夸张地说,创造吾国历史的,不是人民更不是帝王,而是汉字。汉字以其文静的手势和纤弱的身姿抚平了内乱的创伤,抵御了异族的入侵。哪怕口音再不相同风俗再不一样的叛将,见了汉字也会涌起乡情和归心,使版图因之免于皇权林立;哪怕再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化外强虏,在汉字面前也不能不俯首称臣,中华文明因之得以一脉相承。真正的强者不是汉武,而是汉字,不是唐宗宋祖,而是借助汉字的唐诗宋词。换言之,吾国乃以字立国,没有字,没有书,等于什么也没有。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电视登场了,忽而直角忽而平面忽而数字,以其越来越冶艳越来越乱真的图像,始而蚕食继而鲸吞文字家园。近二三十年来更有取代文字之势,看电视成了多数人的主要文化生活。报载,1998年至2003年,识字国民的阅读率下降8?郾7%,为51?郾7%。美国人均每年看书21本,日本17本,国人5本!如今,书的销路甚至要靠电视剧开路了——文字、书要傍图像这个大款、这个新贵、这个入侵者,岂非欺人太甚!
一位名叫赫胥黎的西方人曾预言文化迟早消亡。消亡的原因是没人想看书,没人想知道真理,文化沦为“搞笑”。而其罪魁祸首就是电视、就是图像媒体。不言而喻,图像调动的是眼球,刺激的是感官,其指向是娱乐,是形而下,是对意义的溶解和文化的消费;书调动的是心智,激发的是心像( 内心视像 ),其指向是思索,是形而上,是对意义的执著和文化的创造。文字固然不无娱乐功能,而图像则旨在娱乐。一个本来就缺乏宗教情怀而偏重世俗利益的民族,如果再松懈了形而上的思索、怠慢了对意义的探求,后果可想而知。美国的尼尔·波兹曼就电视图像的危害写了本书——《 娱乐至死 》,直译乃为“把我们自己娱乐死”。反言之,如果不想把自己娱乐死,就要少看电视,多看书,少看图像,多看字。
警惕图像!
挪威有没有森林
不知是国人喜欢凑热闹还是时代风潮所使然,如今到处都不甘寂寞。这不,日前有人告诉我书城里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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