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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兄弟姊妹如何”的话题,想起前世高中、大学住校生涯的第一天,江春估计每一段集体生活的开端均是从此类话题伊始的吧!
对胡沁雪,江春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原来,她父亲在家里排第二,老大是胡英豪的父亲,老三在汴京为官,具体官职不祥,老四即徐绍的母亲。胡父虽大了小妹子八九岁,但因着夫妻二人子嗣不顺,直到中年才得女沁雪,倒是比妹子家的外甥还小了两岁。不过很不幸的,还没来得及见着女儿睁开眼睛,爱妻就亡于产后血崩。
始终是才十一岁的女孩儿,聊到母亲去世的话题,仍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此后江春就尽量避开慈母话题,只捡了些几姊妹的趣事出来讲,倒又把小丫头逗笑了。直到她眼皮渐渐撑不住了,才依依不舍地止了话题。江春再次感慨,这般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第二日,天色将将破晓,学馆正中央的大钟被敲响,发出雄浑的“当当”响声。学寝走廊上逐渐有了洗漱的人声,江春将睡得正香的胡沁雪喊醒,二人起来就着冰凉的井水洗漱过,换上石青色的曲裾长裙,因着初春天寒,女学生外头还多了件同色褙子,即后世的披风。男学生虽只一套简单的石青色直裾深衣,中有一腰封,但也清爽素净的。
二人先饭堂去吃了一碗小粥,方往丙黄班而去,三层小楼最高层的右首第一间便是。待入了学舍,见学子到得还不多,舍里桌椅分三大竖列摆了,倒与后世不差,江春想着自家小矮人一枚,就主动拉着胡沁雪,选了中间竖列的第一排就坐……嗯,那就是传说中的学霸专区了。
不到七八分钟,学子们陆陆续续来得多了,江春还未反应过来呢,胡沁雪已是叫住了进来的三人,嚷嚷着要他们坐二人后头,待坐定了,江春回首一望,都是见过的,第二排坐了胡英豪与那徐二,第三排坐的则是徐绍一人。
待舍里已基本坐满了,又响起“当当当”的急促钟声,方有一学子踏着钟声慢慢进了学舍,众学子“呼”地起了一声惊呼。
江春忙抬首望去,见是一名着了同样曲裾的女学生,生得秀眉粉面,双眼如一弯秋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江春第一反应——林黛玉,当是曹老人家笔下“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的真实写照。
只见那黛玉式的美人莲步轻移,坐到了徐绍旁的空位上,坐定后的她又有“娴静时如姣花照水”的美感。
江春感慨:这大概就是班花了罢!
不料身旁的胡沁雪却是轻哼了声,眼见着江春也“依依不舍”目光追随着她,气哼哼地道:“看你那呆样!你可莫被她这副样子哄了去,整天一副病西施样,饭不好生吃,夜了临窗泣泪的能不病嘛!”
江春满眼疑惑,胡沁雪却早已赌气地扭过头去,正好夫子亦是进了学舍,她自是不好细问了的,只想着待散学了再问个详细。
上头,夫子道自家姓古,职位学录,专司丙黄班教务管理,相当于后世的班主任、辅导员。只见他先对着东方拱手,说了些拜谢皇恩的套话,又道了些迎新之语,重头戏却是接下来的课业安排,因着自德芳殿下至当今官家俱是鼓励女子读书的,一时之间男女同学蔚然成风,故课业安排上就得男女兼顾。
弘文馆是县学,往上还有府学,其课程参照京里太学而设,只相较太学这一最高学府而言,少了兵法、水利、农牧等治事之科,偏重于经义与六艺等基础学科。丙级属初级阶段,相当于后世的高一,只设经史、六艺、九章三门大类,其中六艺亦只着重教授诗画,剩下的射御与礼乐,则男女分习。
故实际上江春就只消修习经义、诗画、九章、礼乐四门课程,每轮逢三与八之间皆为四日的“工作日”,将好每半日一门,四日可学两轮,休一日后再循环,逢月试则取消当日的九章与礼乐二门课程。可见,在课时安排上还是以为科举服务的经义诗画为主的。
江春前世对古代科举制度的了解,只知所谓的“科举”还分为进士科、明法科、明经科、明字科等诸科,而对进士科的了解又仅停留于三甲上……故此,她是与胡沁雪请教了半日,才基本捋清楚的。
首先,自德芳殿下以后,人才选拔方式逐渐公平起来,成才途径主要有四:从文、从武、从医、从法。四门专科皆以蒙学、私塾、县学为基础,相当于后世的“幼儿园+九年义务教育+高中”。县学结业考后开始出现分科,按自身能力、主观喜好等因素分考四学。
欲从文者考太学,太学上不了的可进州学,专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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