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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道。
“小姐……”我这句道歉忽然让她们红了双眼,阿月哽咽着:“小姐没有对不起阿月,是阿月对不起小姐,没有照顾好夫人。”
“不是。”我摇头,别过脸去,看到她哭,我也想哭,我本想忍回去的,却被她一下子抱住,终于还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乌里珍也在一旁抽泣。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们不再流泪,这才发现,与我一同进门的饶不知在何时已然离开了,地上放着他留给我的风寒药。他没有特意去买过药,新年里也没有药铺会开,那么这药定是他早已买好的,难道他早就想到我会生病吗?我不禁暗暗疑惑。
我苦笑,他是想回报当年的恩情吗?或许他明知萧府不缺这些药,可还是事先为我准备好了,昨日的相遇定非偶然。但不管怎样,此刻我虽手软脚软,头痛欲裂,心情却平静了很多,似乎想发泄的都已发泄了,该承受的,该去面对的,也能坦然去面对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望大门口,他的身影闪过我的思绪,饶……你是谁?
第二日午时刚过,我刚喝下药,刚想睡一会儿,就被门外的嘈杂声惊醒了,似乎有外人闯入了我的院中,我穿衣下床,推门而望……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他骑马横冲直撞的奔入我的院落,鲁莽无礼,大胆至极!还有他的那匹马,和他一个样,一副桀骜不逊的德行,鼻孔朝上噗噗的喷气,四蹄狂踏!
乍见他,心像是被倒了一锅热油般,不受控制地翻滚起来。
半年未见,他比从前更加沉稳了。
他跃下马来,大踏步走向了我。我竟一时怔愣在当地,不躲也不避,犹如做梦一样看着他像我走来,那一刻,他在我眼中竟似发了光。
我立在门边不能动弹,任他把我拥入怀中,气息狂肆地喷在我耳颈。
“我只能在这里停留一柱香的时间。”他喘息着说道,似赶的很急,他松开了怀抱,却仍紧抓住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
我低下头去,耳边蓦地燥热起来,似无法承受他炙热的鼻息,却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得无奈道:“你不想活了,这时候来这里……”
他无所畏惧的笑了笑,注视我的眸光异常明亮,回道:“不怕!”
他说得简单,而我却心知这‘不怕’二字说得有多简单。
他忽然捏住了我的脸颊,道:“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不是想我想的吧!”
我一下子没了好气,瞪了他一眼。
他却笑了起来,手指刮了下我的鼻尖,我又没能躲开,有些郁闷自己的技不如人。
“你长高了。”他道
“要你管。”我没好气。
他又捏了捏我的脸颊,道:“说,有没有学会爱上我?”
我被他捏得忍无可忍了,躲又躲不开,干脆学他一样,捏上了他的脸颊,恶狠狠的说道:“没有!”
“那你快学啊。” 我被他捏的呲牙咧嘴。
“学不会。”我也狠狠捏回去,捏得手都痛了。
他忽而笑道:“红了。”刚说完,手指却开始温柔的揉搓我的脸颊,一时间四周似乎全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很诡异。
我想甩开他,却怎么都甩不脱,不禁隐忍着问道:“衣娃好吗?”
“好。”他回答。
“人呢?”我又问。
“在军营。”他答,揉着脸颊的力道越来越弱。
“我爹还好吗?”
“好。”
“我哥还好吗?”
“好。”
沉默——
好像没问的了,词穷。
我望着他,恍惚发现他的目光似乎渐渐的变了,变得深蓝深蓝的,手指揉捏的力道也越来越轻,轻柔的犹如抚摸。
我刚想逃脱却又被他牢牢扣住。
“你还好吗?”他问。
第 9 章
我缓缓点头,因他这句话忽感柔肠百结。
“一个人偷偷的难过?”他又问。
我沉默以对。
“傻瓜,不会深夜又爬屋顶看月亮了吧?”他问,声音莫名的温柔似水。
我依旧沉默,心却微微一紧,想起儿时我与他在屋顶,他堆的那个雪人,不禁目光迷离起来。
“那你干了什么?”他轻轻的问道。
“我什么也没干。”我淡淡说道,完全否认自己和乞丐在街上过年。
他摇头,显然不信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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