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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机场时,张志敏把刘晓云赶到了王大队长的车上,自己钻进了吉普车。大概多喝了两杯,原本就话多的他,一路上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小贺,感觉咋样?新郎年纪虽大了点儿,但不是老,白白嫩嫩、文质彬彬,像个高级知识分子,他与许雅君是骏马配金鞍,天生一对。美中不足之处,官气重了一些,清高,在他眼里只有雅君,我们这些人好像都不在他的视野之内。”“中队长,啥时吃你们的喜糖,我可有点儿等不及了。”贺铭打趣道。“这事儿你不该问我,我是一手拿针,一手拿线,望眼欲穿,可是——可是。。。。。。”他这一“可是”逗得一车人大笑不止。“你用‘可是’战术把素梅的心偷走了,你是不是还想故伎重演。再把素梅的人骗到手啊?”姚玉兰在车上,一直是听众,快到机场了,才开口说话。
许雅君新婚后没去度蜜月,三天后回到了机场,准备参加即将开始的夜复课目训练。新娘子回来不仅给大伙儿带来了喜糖喜烟,还带来了甜蜜的幸福气息。经过雨露滋润,她脸上那双丹凤眼儿的眼圈儿虽然有点儿发暗,但那对眼珠却更亮更黑,眼眶里的笑意也更浓更艳,本就红润的脸颊,仿佛涂上了一层清漆,显得油光锃亮,赛过熟透的红苹果。被她的喜气感染最深的自然是同室的姐妹。在她们强烈的要求下,当天晚上,许雅君毫无保留地讲述了她的新婚感受。“开始‘飞’时,我很紧张,也的确有点疼痛,但很快就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所代替,慢慢地整个人就像飞大坡度、筋斗和进入螺旋一般,产生了‘黑视’现象,丧失了意识与视觉,人就像死了一样。直到他弹尽油绝,我才活了过来。谁知他又很快补足了油料弹药,又开始了第二个起落,这次他持续时间更长,我死去的次数更多。”“你这话有毛病,晚上黑灯瞎火的,哪儿来的黑视?”刘晓云的职业特点是心细如发,她发现了漏洞。“你们不知道,他不喜欢‘飞夜复’,他要开着灯‘飞’,说那样‘地标地物’看得清清楚楚,不会迷航。姐妹们,结婚的感觉真爽,正像一些小说中所描写的那样,良宵一刻千金,刻刻销魂,那种死去活来、飘飘欲仙的快感真是妙不可言。”姚玉兰与刘晓云都笑了,俞素梅不但没笑,反而一本正经地训斥:“你们严肃点儿好不好,越说越不像话,像群泼妇。”“哟,我们不正经,就你正经,我看你结不结婚,结婚后和中队长在床上飞不飞起落。”许雅君的反唇相讥又引得姚玉兰和刘晓云一阵大笑。
“没结婚前,我对‘奉献青春’四个字的理解是十分抽象的,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奉献、什么叫青春。那就是本该我们女人享受的美好生活,因为飞行事业,我们不能享受、我们做出了牺牲,这就叫奉献青春。素梅,别挺了,你结婚吧,不要让千金难买的光阴虚度。我们奉献的不少了,该好好享受“性福”时光了。玉兰,别等了,你要主动出击,尽快把贺铭抓到手,争取早日过上“性福”生活。”许雅君的话深深触动了其他三位姑娘敏感的性神经。整个房间突然静下来,四位女将各自进入了性的空域,都产生了不同方式的意淫。特别是俞素梅,她口头上阻止她们扯性的话题,其内心深处,她对性的渴求比其他三人都强烈,因为她是四姐妹中的大姐,已经是27岁的老姑娘了。
经过多次“谈判”,俞素梅终于妥协了,同意在春节前与张志敏结婚。但她一直保密,直到要当新娘了,才将结婚之事告诉同伴。其实贺铭早就从张志敏那里弄到了情报,并将这一消息传给了姚玉兰,她又传给了许雅君与刘晓云,但大伙儿都装不知道,只是在暗暗地准备礼物。结婚报告批准后,他们又积极为其准备新房,通过营房股,她们在姚玉兰曾劳动过的工地,给他们要了一套新居。当张志敏领着俞素梅走进新房时,她惊呆了:“这些都是你操持的。”“你高看我了,我哪儿有这本事,这都是玉兰、雅君她们布置的,还有贺铭那小子。喏,这副对联就是他的手笔。”俞素梅定下心来,仔细观察房内的一切。房子不大,总共不到30平方米,一大间和一小间。小间刚够放一张双人床,床上已摆好了崭新的床具:枕头、被子、床单,还有床罩,基调是大红,透着喜庆与吉祥。外间是客厅,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张三屉桌,两把木椅子。靠南墙窗户下放了一个烧蜂窝煤的炉子,窗户上还安了风斗。正面墙上贴着毛主席画像,东面墙上贴的是贺铭送的贺联。上联是:天上比翼鸟;下联是:地下连理枝;横批是:可是绝对。望着这副喜联,俞素梅笑道:“小贺这歪对儿你也好意思往墙上贴。”“这哪里是歪对儿,这是难得的佳作。横批四个字多妙,把我的两个外号‘可是’、‘绝对’都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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