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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很熟,是不是黑旗将军刘永福?”
陈泰钧说“正是”。飞鸿又说:“刘将军的军营中有跌打名医,为何不让他们治疗而舍近求远来找我呢?”陈泰钧于是将刘永福军营医官治疗不见效的情况如实告诉飞鸿。
飞鸿当即表示:“提督大人交待的任务,小人岂敢违抗。只是刘将军的军营中已有医官,如果我把将军的腿给治好了,那么军医官的饭碗岂不是保不住了?同是以行医为谋生职业的人,我怎忍心让人家失业而影响他和他家人的生活呢!这种事我不敢做啊!”
陈泰钧说:“你这种顾虑是多余的。要知道,医生的天职是为人治病解除痛苦,只要做到了问心无愧就行了。况且,刘将军是朝廷命官,他和他的军队负有保家卫国的职责,就是不考虑他是我的朋友,也应该深明大义为国为民着想。把别人的饭碗看得太重,这样顾虑太多,是女人的所为,实在不足取。”
本来飞鸿是出于同情心才顾及同行饭碗的,现在被刘永福这位提督朋友陈泰钧晓之以理,深明大义,他听后连连点头称是。
在提督陈泰钧的陪同下,飞鸿带着药箱来到刘永福的军营,侍卫带他们进去为刘永福看病,陈泰钧陪在一旁。
刘永福想起身相迎,陈泰钧制止他:“不必这么多礼了,你的伤还没好呢!”飞鸿一眼看去,刘永福长得异常英俊,浓眉大眼,耳长鼻高,大嘴宽唇,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人。
刘永福也听说过黄飞鸿的大名,这次因伤才得以幸会,他说:“过去我的军医用跌打药治疗军士的伤病总是药到病除,不知为什么这次我的病就不见效,有劳黄师傅了。”
“刘将军不必客气,替您治病这是我应该的。” 飞鸿为刘永福解开所敷的药,细心地检查他受伤的地方,并关切地问“痛不痛?”挨到痛的地方,刘永福如实相告。
检查完毕,刘永福急着问飞鸿:“伤情怎么样?” 飞鸿告诉他:“将军的伤是麒麟髀较骨脱臼,这种伤是人体较骨中最难治的。因为这一骨位在臀部,周围筋多肉厚,治起来困难。如果只用药物治疗,受伤的地方很难复原,用贵重的药也没用。”
刘永福问:“那怎么办?难道就没法治?”
飞鸿安慰刘永福说:“大人不必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我个人认为,您的伤要用药治和推拿疗法一起用,才能尽快好起来。”
陈泰钧在一旁听后频频点头。
刘永福说:“黄师傅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呢?请为我动手推拿吧。”
飞鸿于是捲起袖子,为刘永福推拿。推完之后,再给他换上自己的跌打损伤药。经过几天的治疗,刘永福的伤情立即得到好转。又过了几天,他的伤病居然全好了。
“真神,七天就治好了,真的是个神医!”
刘永福对飞鸿的医术赞不绝口,当场写了“术精药妙”几个字赠给飞鸿。为了表示谢意,他决定送一块横匾给飞鸿,以表彰他的医术。为此,刘永福还费了不少心思。
首先是写几个什么字?行医的人,当然喜欢宣扬医术高明,而飞鸿开药馆兼行医,要顾及这两方面才行。想来想去,刘永福最后决定送他“医艺精通”四个字。
刘永福是行伍出身,文化程度有限。他想题这几个字,当然应该请文坛或政界名流来题,才更有它的价值。所以他碰到的第二个问题,是请谁来题写的问题。
陈泰钧?不是最理想。对,请张总督题写,他大名鼎鼎,对黄师傅更有帮助!
刘永福准备请两广总督张之洞亲笔为他写这几个字送给飞鸿。这个张之洞不仅在广东,当时在全国都鼎鼎有名。
1837年张之洞出生于贵州兴义府他父亲当官的地方,4岁读私塾,15岁应顺天府乡试,中一名举人。1863年入都会试,中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十年后奉旨任四川乡试副考官,并于当年任四川学政。他整顿四川科考积弊,使该省科场面目一新。
1879年3月,张之洞补授国子监司业。同年清政府派大臣崇厚出使俄国,谈判归还伊犁问题,崇厚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里几亚条约》,张之洞主张将崇厚交刑部问罪,并指斥袒护崇厚的李鸿章拥兵畏战。此奏折引起重大反响,两宫及太后召见张之洞。
1884年法国侵略越南,桂、滇军队赴越支援。法军入侵中国台湾、福建沿海一带,形势急迫。张之洞调任两广总督后,视察外海、内河各炮及广州城防陆军营垒情况,筹办沿海各州水陆军事防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