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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级发难
这几天侯业兴一直铁青着脸,象挨过板子的驴屁股,把几位核心人物召到北陵,关起门开会,袁木一侧旁听。侯业兴对莉州本届政府是破口痛骂啊,指责这群赃官无视康康的突出贡献,没有长远眼光,是堆混球,都他妈的为一己私利。“这些狗娘养的,白吃白嫖白拿,反过来倒咬一口!”
原来,熊立果到莉州上台伊始,秘书长就特别提到康康公司:虽然盘子搞得大,但走的都是歪路,侯业兴偷梁换柱,剽窃国有资产,“康康简直成了他侯氏王国”;兴建恒元酒店,酒色腐蚀党政要员…… 陈秘一人这么说也就罢了,可不断有人吹康康的邪风。熊市长对这企业就犯考虑了,春节回北陵,吕首归也参一本,说你们莉州有个康康吧,他们的“红楼”满有名的,听说把市府的人都俘虏了,个个为他效命。熊立果一愣,问听谁说的。吕首归故作惊诧状:你还不知道呀,北陵都有贪官去玩。又一摇头道,也难怪,有谁在你市长面前说这事,现在都是报喜不报忧啊。这话说得熊市长心格登一声,这要传到省里还了得,回去一定严查。
在人代会上,熊立果没给侯业兴好脸色看,老侯请他视察工作,他嘴上嗯嗯哈哈,就是不付诸行动。这在康康历史可属首次,以前哪位头脑来,不把康康当宝贝似的捧着。
侯业兴感觉不妙,左思右想,心里嘀咕。他正为钱的事发愁呢,康康上市募集那十来个亿,早被他挥霍一空。今年重点推出色拉油,厂房建了,法国的生产设备也谈好了,就是缺钱。为此,侯业兴和市经贸主任专程去请熊市长,心想只要你上了我的船,后面事情就好办。熊市长官腔打得溜圆,“你看这记性,早就说去康康,一忙起来就忘了,这两天是安排满了,下周一定,陈秘书,你记住了。”侯业兴一等二等没等来,他就让人上书,汇报康康的现状,恳请市里财政多给支持。
领导就是领导,一副雷打不动的神态,嘴上一万个好,就不干实事。别说多项融资了,就连正常贷款都拿不到。银行都说接上级通知,你们康康资信出现问题,暂不放贷,只有中行行长,看在女人和金钱上,通过别的渠道,借贷一千万。
听完毛小武汇报,侯业兴差点没气晕过去,“一千万?”这点钱还不够老子擦屁股的,要他何用。侯总大手一挥,让小毛出去,容他好好考虑考虑。
这事还没着落呢,管理部门又来找茬,税务局说他偷税漏税,要一查到底;社保局说他没为员工办理三金,要予以重罚。侯业兴那个气呀,拍着桌子冲手下发脾气,你们都是饭桶啊,嗯!怎么侍候这些老爷子的,我一年为莉州贡献两个亿,还落个漏税,我让大学生、老农民有饭吃,为市里解决就业,还让我管他们的生老病死,真是岂有此理!他质问公关部长:何乐天,你每年花去几百万,光在恒元,吃喝玩乐不下六位数,给公司创造的效益在哪?社保局的事若拿不下来,你去年的开销自己买单吧!
瞧何乐天低头哈腰,唯唯诺诺的熊样,侯业兴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叫他滚出去。这时有人来报:警方查封恒元大酒店,罪名是涉嫌组织卖淫、私藏毒贩,酒店老总甘代化找市公安局长,电话还没打完就被人带走了。
侯业兴贼脸青紫,狗蹄哆嗦,他知道症出在哪儿,现在哪个酒店没有小姐三陪,哪个迪厅不吃摇头丸?这分明是鸡蛋里挑刺,骨髓里寻沙呀!变故不期而至,责难接踵而来,这不是想掀我下台吗?他让人给甘代化捎信:半个屁都不能放,实在不行,就说是你所为,和康康无关,哪怕在牢里坐三年,也不会少你红包,出来照样当副总;否则,要是把康康卖了,这些年你挣多少,得让你吐多少,再制你个贪污罪,照样得蹲号子。
侯业兴闹不明白市府为何跟他过不去,有人说树大召风,康康在莉州这么多年,哪有不得罪人的,更有那些同行怨家,比如老对手雪银集团,早就想搞跨康康;还有人献策,说这市长来者不善,得从他入手,追宗溯源。
董事长布置了两件事:一、对市长进行调查公关;二、组织协调和莉州政要各方面的关系。“我去找李副省长,请省里支持我们工作。”老侯恨恨地说:“如果莉州真跟我过不去,咱们就迁址,把总部搬到北陵,‘希望饲料’不都到上海了吗?我们现在就着手准备。
侯业兴让袁木做个迁址草案,涉及厂址、资金、人员等等,“这是当前重中之重,明天我再给你俩助手。”
4、情欲无边
袁木沉浸在爱情的蜜罐里,一天见不到小蔓,就浑身不自在,心里空荡荡的,丢了魂似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