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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手,在吟哦声中一把扯落,稀稀落落,散了满满一地。
今夜的烛光,是红的,氤氲了一室的靡红,似乎是眼瞳上覆了一层艳红的绢纱,看出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娇红糜丽。
满是青髭的下颌,一寸一寸,随着吻,磨砺着肌肤,搔搔痒痒的,从肌肤一路痒到心里去。烛影摇红,芙蓉帐暖,锦被上,鸳鸯双宿燕双飞,一双双,一对对……
这一幕景象,与那夜何其相似?!
同样是大雨倾盆,同样是锦绣被褥。
不同的是,那时,你痛你的,我痛我的,你不知我之痛,我亦不了解你之痛。你毫无温柔的,近乎于残忍的掠夺和占有,伤害我,来成全你的痛。
一路走来,乃至于斯!
而今,我们终于有了共同的痛!
衣带渐宽终不悔
“盎,谁来救我们?有谁,可以来救救我们?”
白玉底子上的一点嫣红,在谁的唇齿间吞吐轻咬,微微颤颤,恍如风中百合。
齿关轻叩,浅浅的牙印在如脂玉肌上漫洒。
即使是狼,遇上了知己,遇上了所爱,也会温柔,也会善良。
“谁也不要,谁也救不了我们。”
“我谁也不需要,只要你在这里就好,你在,就好。”
洞房花烛,我给你留下的至深的痛,今天,你的男人把它还给你,身为女子该得的呵护和快乐,统统加倍还给你。
一室春暖,膏烛冉冉,万千缱绻。
女子修长的透着玉色的腿,被烛光镀上了一层粉色,攀上男人的腰,缠绕着,他是自己依靠。
声声呢哝,阵阵吟哦,原来,这才是良人。
夫妻,今日,我才知道,为什么书上说,夫妻本为一体。同样的呼吸,同样的心跳,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不离,相见欢,成双璧,环佩、(王行)(找了半天没找到xing字,就这样打了)璜,少了哪一半,都不是完整的。
一尺八寸小蛮腰,盈盈不胜一握,原是该这般款摆的。
白玉指,抵在古铜色的胸膛,盎,救我,救救我!
苍茧手,撑在横陈□两侧,艰难地吞吐,剧烈的喘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从今以后,谁也伤不了你……
天翻地覆,天旋地转,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天又如何!地又如何!我陪了你,去毁了天,灭了地,又如何?!
干枯尖瘦的指,撑在男人的胸膛上,女人嘤嘤而泣,一头如瀑黑发随着摆摇上下的动作,散在背上,垂在男人身上。
桑儿,从今以后,我再不许你一个人偷偷伤心,偷偷痛苦,我要你记住今天,记住我们一起痛过,记住我们一起快乐过,以后,无论什么,你都不可以瞒着我,我不许再像蜗牛一样,把自己索在壳里,躲到没有人找到的角落里去,既然让我找到了你,那,这一生,我都不会弃你而去!
段潇鸣,是你连我最后护体的这一层薄而脆的壳都击碎了,如今,我只剩下这温软的身体,连触角都不敢探出来了,这一具软体,伤痕累累,从今以后,我还能躲到哪里去?我已是走投无路,躲无可躲!
属于男人和女人的喟叹和呻吟,原也可以这般美如天籁,这样的语言,只有我们听得懂,就只有我们两个,这样,真好,真好……
“别闹……”段潇鸣不满地一声抗议,连眼皮都未动一下,便抓住了在他胸前作乱的‘罪魁祸手’,嘴角微微带笑。
“你装睡!”泠霜本是笑开的一张脸,忽然就僵住了。
“我没有……我又没说过我睡了……”段潇鸣闷闷笑着,伸手一揽,复又把美人入怀。
“……”
好一阵,段潇鸣也听不到她应声,睁开眼,恰见她一手各持一缕头发,弯弯结节,将两人的头发编结到一起。
段潇鸣心中百感交集,良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看她将两人的头发一丝丝梳理开来,一股股绾实,一点点成编。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两不疑……何其易,又何其难!真的能两不疑了吗?
段潇鸣心为所动,哽咽难当,终是覆上她的双手,唤道:“桑儿……”
泠霜编着发结的手因他这声轻唤,生生顿住了。
微不可闻的一叹,须臾抬起头来,心头已是千思万绪辗转而过,段潇鸣,你不该这样的……
泠霜不知该怎样面对他,既然不知,那就索性不要面对,所以故意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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