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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哪怕再多,扔进去却总是连个水花都没有。于是,她只得凭着瘦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这样的辛苦日子一直到安笙遇到了老板娘后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老板娘芳名唤作林想容,是个富商的妻子,开了一家名叫花想容的花店。
有钱人的日子是穷人没法理解的。
当安笙在刀尖上颤颤巍巍地讨生活的时候,林想容却是娇生惯养得厌了,想开家花店来打发打发时间,赚钱与否则全不计较。
安笙偶尔路过这家花店的时候,看到了门前的招聘启事上不菲的工资,心中一动,便愣头愣脑地走了进去。
林想容也像现在这样,坐在那一片花丛里,修长的手指捏着亮闪闪的小勺子搅拌着咖啡,“为什么想来花店工作?”
安笙咽了一口唾沫,双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又摊开,“想赚钱。”
林想容把勺子搁在了杯托上,清脆的响声悦耳动听,“没别的原因了?”
安笙摇摇头。这些花花草草,娇嫩欲滴,与她灰色的生活是格格不入的。
林想容倒没料到会有这么戆直的孩子,清了清嗓子又问道,“那你认识这些花花草草吗?知道该怎么照顾她们吗?”
安笙又摇摇头。
林想容这时板下了脸,准备送客。
她开花店虽说是为了打发时间,但也毕竟不是闹着玩。
安笙却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话,“我需要这份工作。”
一句话说得她口干舌燥,也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尊严。
林想容倒不急着赶她走了,“哦?”
安笙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对眼前的人来解释自己的窘迫。毫不夸张地说,这份工作的工资抵得上她做三份兼职了,若是能求来这份工作,她便可以不再每日都被生活紧紧地勒着脖子,也不必再做那不知疲倦的陀螺,甚至还会有更多的时间来练习拳击,来完成父亲和哥哥未尽的愿望。
但饶是如此,安笙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使得她无法开口说出自己的艰难;可已经饱受生活凌迟的她,却也没走开。
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林想容见她不吭声,纤纤玉手抚着身边的一束已经包扎完毕的花,“这束花可是从昆明专机空运回来的,到我店里的时候,甚至还带着昆明的露水。”
“我会学。”安笙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吐字清楚且有力。
林想容看到了她眼底的真诚与恳切,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自己心血来潮地开家花店也不是存心想要赚钱,不如就发一发善心,好歹当帮她一把好了。
幸运的是,安笙虽话不多,但的确是个踏实勤劳的姑娘,令她很省心。
于是,对各种花花草草连一知半解都没有的安笙竟做起了卖花的姑娘。
花店里的鲜花或是盆栽,即使看着再不起眼,那价格都高得令人咋舌。每一日来来往往的客人也就是那么寥寥可数的几人而已。林想容和安笙两人便完全可以应付过来了。
常常是林想容仪态万千地环抱着双臂给来的客人淡淡地介绍着花或草,她说话很慢,从不催促客人做决定。而待到客人真下定了决心后,林想容才会细心吩咐安笙该如何给客人打包或是重新培植进新花盆中去。
有了这份颇丰厚的工资后,安笙辞去了其余的兼职,肩上的担子总算没那么重了。荒废了许久的拳击又渐渐地给捡了回来。
林想容一直难以想象安笙的梦想竟会是成为一名职业拳击手。
她头一次听闻的时候,惊诧万分地说,“Oh;Jesus。”
安笙呆头呆脑地看着她,“鸡……鸡丝?”
林想容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安笙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眼眸里闪烁着笑意。
林想容好容易才停了下来,揉了揉安笙的长发,“傻孩子。”
☆、第四章 师兄,我想死你了
“安笙,待会儿你一个人照看一下店,我得去机场接个人。”
“好。”安笙答得无波无澜,亦不多问。
林想容最爱她这一点。
这几日店里生意一直很清淡,想来安笙一个人也可以应付得过来了。
林想容前脚才开着车走了,后脚便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这个秋天,雨水还真是多得过分。
安笙坐在店门附近,盯着空中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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