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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泣觉得话已至此,从子衿那么人精,应该一点就通的,可是他居然无赖起来,麻烦的是不能拿他怎么样。
凌泣顺了顺那口浊气,她想说,“你不觉得你应该对你的家庭负责吗?你不觉得你应该对你的孩子负责吗?你不知道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的成长有多重要吗?”可是,话到嘴边,才觉得他们之间不适合这种说教的谈话。
于是,凌泣委婉提醒,“拜托你顾全一下别人的感受,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
从子衿一笑,“喔?那你现在是以我家人还是朋友的身份呢?”
凌泣完全被他搞得头晕脑胀,“算了,当我没说。”
“好,我会当你没说。”
凌泣瞬间醒目,她对于从子衿时刻隐藏深意的迂回回答方式太了解,“从子衿,你不要曲解。我们早已结束,到此为止。”
“是吗?谁说的?”从子衿的眼眸骤然聚焦。
凌泣着实被他明知故问的态度弄得束手无策,从子衿就是颗没有缝的石头蛋,圆滑坚硬根本啄不开。
“我说的。你这剑桥双学位高材生,应该不会连字面意思都不明白吧。”凌泣只能挖苦讽刺他,她已经完全失去任何温婉柔和,此番对话令她觉得低级而丑陋,可她毫无选择。
从子衿却不以为然,她就是时不时会变成只刺猬,他从来就知道,仿佛撩拨起你某种本色亦是种趣味。
“你也说了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有答应。”从子衿还是维持着波澜不惊。
凌泣跟着笑,是假笑冷笑,“你有没有听过两个人在一起要两个人说了算,两个人要分开只需要一个人说就可以了。”
“那是别人,不是我。”
凌泣彻底激怒了,“从子衿,你何必呢?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你大手一挥,粉黛佳人都排到四环外。我自认为没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只是极其普通之人,甚至连情趣都说不上。”
“你怎么知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是我要的?”从子衿简直是刀枪不入之身,凌泣不论使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怀柔战术,还是利用讽刺激怒方式,又是以退为进的保守战术,均被他刚柔并进一一抵挡回来。
“不管是其他什么女人,总之不是我。”凌泣泄气。
“噢?”
“我从来不会介入别人的家庭关系,也请你不要陷我于不义。”
中央空调的暖气热得干燥,凌泣整个脸颊都攀上红霞,她在来之前已将在美容院化的浓妆褪成淡妆才出门,脸上光洁得像裸妆,现在看上去又像是施了胭脂腮红。
“在你潜意识中,原来我是这个形象。”从子衿眼眸黑得似蓝宝石,他前后把凌泣的话联系成个线索,很快便有了结论,“凌泣,有时聪明过头就是愚昧。华烨是我侄子。”
侄子?呵,这样乌龙的事情。华青青,从子衿,青青子衿?真是诗情画意的诗句,看来是自家人。从子衿是何等冷傲之人,多么不屑于同人解释,所说定是事实了。和从子衿对峙,凌泣总是处在下风,谋略胜不过,口才也胜不过,连仅剩的道德伦理也败下阵来。
地毯松软,把鞋跟都淹没了一厘米。凌泣穿高跟鞋的机会极少,此刻鏖战让她有点站不住立不牢,她唯有用在身后的左手扶住墙,暗暗使力保持平衡。
明明就是个简单的分手,居然让从子衿弄成了场拉锯战。按理说,他们连正式的确定关系都没有做过,那为什么分开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去强调,去周旋?
无论如何,战争偃旗息鼓,凌泣打定主意撤退,“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
从子衿的脸彻底没有了笑意,凌泣试想如果他一怒之下拔腿走掉,那她怎么走出这个地方?凌泣不由得汗颜,她害怕这种迷宫般找不到出口的道路,一直是岔路岔路,兜兜转转就是出不去,让人无端心慌。
想来想去,凌泣打定主意,最坏的情况是用最蠢的方法,左转左转再右转。
但是,从子衿似乎不放过凌泣,他强拉过凌泣那支未受伤的手臂,然后倏然凑近到她的脸庞,近得凌泣在他眼中可以看到自己慌张的倒影。从子衿左手拉着她,右手穿过她乌黑的短发,牢牢地托住她的后颈,那里的皮肤细致,被他温热的体温一碰,也滚烫起来。
凌泣摇头挣脱不开,只能睁大双眼瞪着从子衿,无言地抗拒。从子衿的双眸深幽如寒潭,凌泣完全读不懂,“从子衿是惹不起的”,凌泣想起了当初邓妍的提醒,是啊,他怎么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凌泣咬紧牙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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