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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定是个妖孽,凌泣一闪而过的念头。
凌泣把窗关严实,继续坐在窗下,男孩儿也不走,静静坐在旁边。不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溜溜球,娴熟地玩起来。
“你为什么不回家?”
“不好玩。”这是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稚嫩的声音,说起话语气像个小大人。
凌泣好笑,凌众也经常说回家不好玩。
半响,孩子说,“你会玩这个吗?”意思好像在邀请她加入。
“我没玩过,不过我小时候玩过陀螺。”
孩子被好奇心勾起来,“什么东西?”
“可以在地上打滚的木头怪物。”凌泣随意打着比方。
一大一小坐在半明半暗的楼道口,有一搭没一搭对话。
“你认识回家的路吗?”
“我有手机地图。”孩子晃了晃挂在脖子上的手机,现在的小孩儿又幸福又可悲。
“你叫什么名字?”
“华烨,你呢?”
“凌泣。”
“怎么写?”
“凌就是凌云壮志的凌,泣就是哭泣的泣。”
“为什么要把眼泪当做名字?我的名字是华青青的华,玄烨的烨。”
“华青青?”
“华青青是我妈妈的名字,玄烨是康熙皇帝的名字。”
原来如此。
“你的手疼吗?”孩子望着凌泣手臂,眼神清澈还有点生硬。
“没事,会好的。”凌泣伸手摸摸男孩的头发。
溜溜球翻腾过头顶,又落下,孩子小手拉着白绳稳稳接住,紧接着滋溜滋溜,两手拉扯起来。球就在那细细的绳线上翻滚着,晃晃悠悠,时上时下。
一声轻咳渐行渐近,闻声后男孩儿手上的球脱离了绳子,离心般飞了出去。
“哎呀,老爸来了,我要走了。”
华烨蹦跶起身,乖乖站着,此时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弄得凌泣也跟着站起身来,仿佛要一起受罚。另一半的门被推开后,明亮的光线倾泻进来,缓缓成一线光拨到两人身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子衿。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眉眼那神态,简直复刻版,她恍然大悟。
凌泣觉得身处一场荒唐的闹剧里,而且还客串出演过路人甲匪乙兵。
从子衿眉头一紧,眼睛一眯,“还不找妈妈去?”
华烨拔腿就跑,回头在从子衿的背后做了个鬼脸。偏偏凌泣看见了,不由好笑。顷刻,又发觉不合时宜,讪讪然,凌泣穿上鞋子,收拾好裙子,离开。
从子衿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凌泣踩在他的影子上。她时快时慢,犹如恐怖电影里被变态杀人狂跟踪的女人,而那个影子却一直平稳地行进在她身前。
凌泣一心想摆脱他的跟随,完全忘了来时拐过几个弯。偌大的酒店就像迷宫一样,寻不到出路,最后凌泣气馁地停住了脚步。
“从子衿,你想干什么呀?”
从子衿居然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你说呢?”
凌泣气急败坏,“你有病吧。”
“做个交易吧,要是我能带你走出去,你就……”从子衿手插裤兜,站到她的身后,眼睛盯着凌泣破皮的手臂,有点红肿。
“休想!”
事实证明,凌泣确实绕不出去,两趟之后她又回到了原点,可恶的是连个工作人员都没有,这是什么五星级酒店啊。
从子衿欣赏着他精准的判断,凌泣翻找手机,很遗憾的是经常被她遗弃的手机,报复性的没电了。
“还走不走?”
“从子衿,你到底想干嘛?”凌泣累极了,晚饭没吃,光是沾了点红酒果腹。
从子衿微微一笑,“带你出去啊。”
他回答得越简单,越说明有阴谋,凌泣坚定地认为。
“好吧,如果说我先提出了分开让你心里不爽快,那我很抱歉。你现在可以狠狠的,重重的,把我甩掉。我们两讫了。”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从子衿还是微笑。
凌泣问天无语,她突然有种想撕烂从子衿的魅惑笑容的冲动。
“那你这般又是为何啊?虽然我并不认为你有任何正直善良,但至少有正确的道德观,做事负责有担当,请你不要抹煞你给我的那些好印象。”
从子衿眉眼一挑,唇角勾勒出清浅的笑意,“原来我在你的印象中是这样的形象,真是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