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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姊说,我知道你现在做什么。
这些天不来找我,对你是好事。
我成全你吧,不去了。
你忍忍,百忍成金,就好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英姊,你不给我,我找别人也要得到。
等我过了这个劲,看我不雇两个打手,先奸再杀!英姊说,你若吸别人的粉,我还真不放心。
他们的量不准,一下就能要了你的命,等着我吧。
英姊就来了。
几分钟后,一切不适就烟消云散。
我说,英姊,我好恨你。
她说,恩将仇报。
我是出售快乐的商人。
我看着刚用完的粉红卫生纸,又说起包装问题。
英姊说,我不吸,所以不知它不好用。
我很惊讶,你卖这个,自己怎么不吸?她说,一个好的毒贩子,特别是大毒枭,自己都是不吸毒的,那玩艺毒性太大了,一吸上,再不想做任何事。
贩毒是提着脑袋干的事,时刻都得猎犬一般保持清醒,哪里能吸毒?再说了,像你这样的顾客,还得送货上门,随叫随到。
我若是一次不到,到了手的生意,就可能飞了。
当然有些人,吸得穷了,买不起粉,就靠贩毒,养活自己吸。
这种人,多半干不长。
要么自己吸死了算,要么干得不利落,叫警察给端了。
这行里,最瞧不起这种小角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听得心惊。
正说着,英姊的扣机又响了。
她看了一眼说,老主顾了,也和你一样,自己试着戒毒。
我要是吸毒,要么就不戒,索性吸它个痛快,一死方休。
要么就到戒毒医院,彻底地戒了。
省得这样半死不活,多了无数苦痛,一点用也不顶。
我说,像你这样鼓吹戒毒的毒贩子,大约不多。
你就不怕砸了自己的生意?她微微一笑说,我从来都是给人讲清吸毒的害处,然后,爱吸不吸,咎由自取。
这玩艺,害的人太多,我怕百年后,冤鬼索我魂魄,丑话说在前头,没人能怨我。
我想了一下。
真的,我怨不得英姊,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谁也没拿手枪逼过我。
庄羽的故事,虽没她预告的那样吸引人,范青稞头一回听到,震惊得很。
但惦记着简方宁招呼她的事,时时心不在焉,又不好贸然打断。
想那庄羽喜怒无常,正讲在兴头上,此时你不听,以后想听她却不一定爱说了。
正左右为难,到外面周游的支远,突然进屋来说,庄羽,住在这儿,又瞎又聋,活把人憋死!有一件宝贝,在。。。。。。见庄羽和范青稞聊得热火朝天,后半句话咽回去。
范青稞抓住机会,忙打岔,你俩说悄悄话吧,我到院长那儿去一趟,谁让咱的校狐攥人家手里呢?耽误时间长了,得罪不起,再说打探0号的事,和咱几个都有关系。
庄羽一扬手说,甭解释那么多,快去快回,我还没说完呢。
然后和支远的脑袋,凑到一处嘀咕去了。
范青稞问一个大眼睛护士,院长室在哪里?她看见护士挂在胸前的牌牌上写着:职务……护士。
姓名……甲子立夏。
一个奇怪的名字。
院长室不可随便去。
甲子立夏说。
这个,我知道,不是随便去的,是院长叫我去,我才去的。。。。。。范青稞原也是个口齿清楚的人,但到了戒毒医院,以一个吸毒者的身份出现,凭空矮下去,人自觉猥琐,说话也低三下四。
简方宁的名字,就像海龙王的避水神珠,劈开一条坦道。
甲子立夏的脸上有了笑容,一指甬道尾端,说,请一直走,到了头向左拐第二个门就是。
范青稞刚想说谢谢你,立刻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把这句文明用语扼杀掉。
久违的宁静与舒畅。
范青稞敲门。
屋内细碎的声音,好像在掩藏什么东西。
范青稞又敲。
门开了,简方宁端庄地出现在门内,范青稞一个箭步跃进门,紧紧地抱住简方宁,一时百感交集。
喂喂,你这是怎么啦?好像不是住了一次我的医院,而是流放了一回西伯利亚,这么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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