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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做不成了,可认识了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男人,甚至觉得这瘾犯得值。
我说,你不但救了我一命,还尽可能地维护了我,总要给我一个谢你的机会。
我能不能请你吃一顿饭,好让我心里安宁?我嗲的很委婉,叫他一时想不出很好的借口回绝。
我看出他不想同我共进餐,趁他来不及有礼貌地推辞,再将他一局。
我说,副总一定看我是个白粉妹,就想我不定染上了怎样的脏病,没准病人膏盲,要拉一个垫被的。
我真的只吸过不多几次,更没有往血管里打过药,所以绝没有艾滋病。
不信,你看!我啪地一下,把套装的外衣脱下,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衣。
我把网着花纹的袖子,掳到肩膀。
一条葱白藕节般的玉臂,横陈在副总的面前。
他惊慌失措,连连说,你这是干什么?但我看到他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尤物,不肯撒开。
我说,向你证明啊。
我这里冰清玉洁,可有一个针眼?那些注射毒品的老手,胳膊上哪有一块好肉?布满了针疤,美名叫〃蚂蚁上树〃。
我跟他们不一样!副总喃喃自语着,不一样,是不一样。。。。。。我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不,是两顿饭。。。。。。从上午一直吃到半夜,他跟我说,他从一个偏远的地方来特区闯生活,从一个打工崽混到今天的副总,充满艰辛。
我说,你有太太了吧?他说,你看呢?我说,这不是看的事。
这是实实在在早就发生了的事。
他说,这当然和你怎样看有关。
有些事,是早就发生了。
有些事,是以后还会发生。
我说,我只对现在有兴趣,对将来没兴趣。
他说,咱们俩要是在一起,你就会对现在和将来都有兴趣。
我说,也许,会变成对现在和将来,都没兴趣。
那一天,我们谈得很投缘,但第二天一醒来,我就把他忘了。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是为了钱,是因了自己的情绪,会对一个人充满热爱或是厌恶。
我会在灯光下喜欢一个人,但在阳光下,对他毫无感情。
或者只在某一个季节,同某一个男人交往。
因为只有他,才能在这个特定的季节里,散发出特殊的香气,引我欢心。
副总不断打电话来,问我是否戒了毒。
我一直说,戒了。
我不是想骗他。
我真的很愿戒毒,但毒已深入血液。
我终于知道,英姊给我的海洛因,并没有变,叛变的是我的身体。
海洛因,再也无法诱发出那种无限美妙的感受了,但我更离不开它。
它是一个魔鬼,和我的身体达成协议,每隔几个小时,就得由它来滋补一番。
用滋补这个词,不一定对,应该换一个更邪恶凶残的词,但我脑子木了,一时找不到。
如果你胆敢到时不理睬,它就在顷刻之间,杀你个人仰马翻。
那种痛苦,非亲身体验,谁也形容不出。
太可怕了,毒痛发作起来,犹如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炸,千百条毒蛇嘶嘶冒着气,把你撕成碎片。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用海洛因救命。
要不然,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用刀,了断自己的性命。
刚开始的时候,我试着和它作对,自己减量。
这事在某一个界限之前,好像并不很难。
可一旦超过某个特定的杠杠,它就像一个苏醒过来的吸血怪物,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我只有屈服。
我很生自己的气,换了一招。
明知要犯痛,硬抗着不吸。
这时我家里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父母气得发疯。
我相信,要是让我妈重新选择,她肯定把我在摇篮里掐死,而不让我丢人现眼地活着。
我让保姆把我绑在床上,旁边搁了一些食物和水,就把她赶走了。
家里人若在旁边,一定忍不住看我受苦,会把我放出来,前功尽弃。
刚开始,一切还好,我想熬过七八天,就重新投胎做人了。
没想到,我连24小时也没熬过去,就把铁床拽动,挣扎着到了电话旁,拨响了英姊的电话。
快快,救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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