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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却永远不会改变。
又听冷独孤笑了一声,即便是笑,他的声音也如同一泓死水,没有一点波澜。他缓缓道:“骨肉连心,有些东西不是想抛就能抛开的。不错,我有私心,我是想利用你,和朝廷大员建立关系。可人和人之间,以付出为乐的人又有多少?大多数的人就是赤裸裸的相互利用的关系。我的话,并不急于让你答复,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如果你肯帮我,烈马堂的一切,是我的,也是你的。等想好了你再答复我吧,现在你可以走了。”
如获大赦。温水柔闪身而出,象一缕风。
等她走远,冷独孤才道:“你们进来吧。”
他刚被一个女人拒绝,可他却没有一点窘迫之态。大刺刺地、居高临下地坐在太师椅上望着他们。
他给连启云的感觉,就象一块冰,一块千年不化的寒气凛然的冰。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依然是那种干硬,不带一点起伏的语调。
花蝶抢先道:“钱堂主自从进了烈马堂,就处处争强,把兄弟们踩在脚下。这一次,他居然明目仗胆抢走了我的女人,还杀了我几个堂中的兄弟……”
钱世命跳脚道:“胡说八道。冷堂主,你别听他的。这小子带着一伙人闯到我的屋里来,我若不还手,岂不被他们白白砍死!”
两人唾沫横飞,争得不可开交。冷独孤却连眼角也不瞟他们一下,只是侧着头,冷冷望着连启云,问道:“那么,你呢?你是为了什么来找我?”
连启云微一弯腰,笑道:“我和他们不同,我虽然仍记忆不复,但我至少知道烈马堂有烈马堂的规矩。我已醒来两日,若再不拜见大堂主,恐怕大堂主于我,就有误会了。”
冷独孤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了身。
屋里忽然一冷,就算迎面有人泼来一盆冰水。三人皆都打了个寒颤,不知是不是幻觉,人人都觉得依稀有一抹剑光从鼻尖上掠过。只是定睛再看,哪有什么剑光?
冷独孤又施施然坐下了。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似乎”永远只是似乎,而不是肯定。
就在大家都以为没事的时候,钱世命忽然杀猪一样惨叫起来,他捂住了左手,左手有血,血似泉涌。
花蝶见他惨状,刚要笑,忽发现自己手掌上似乎少了什么。
一根手指。
他的一根手指忽然叭地一声掉了下来。
冷独孤这才说话,不急不缓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花堂主,你居然为了一件衣服,而断手足。若不给你一点惩戒,我真怀疑你是否能够记住我的话。”
他又侧过头,望了望面色惨白的钱世命,慢悠悠道:“钱先生,我敬你有奇技在身,对我烈马堂来说如虎添翼。故而,你们先前的争执,我隐忍不语。可是不是因为这样,你就认为我的话是过堂风?”
他叹了一口气,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莫不是先安内再攘外,先平家再治国。你我兄弟一场,当齐心合力,同舟共济。你们却为了这一地鸡毛的小事,争斗不休,成何样子?今日各断一指,略作警示,下次若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气!”
花蝶、钱世命皆低了头,不敢再发一言。
“至于你,”冷独孤忽然盯住连启云,眸子一眯,一股凌厉的杀气破体而出:“石波清……”
这话一出,众人皆吓了一跳。
连启云更是心头一寒,一颗心都似被寒意冻住了。
只是他为人坚毅,内心虽巨浪滔天,面上却若无其事,咬牙切齿道:“石波清?难道大堂主有了他的消息?这个贱人,若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冷独孤目光在他脸上盘旋两匝,见他凛然不畏,这才道:“至于你,石波清这人唯有你见过,可要小心了。听说他已赴塞外,估计这两日也便到了。此人擅长易容,号称千面,让人难以提防。你们大家都留意些,不要让他钻了空子。”
冷独孤把好好的一句话,分成两半说。谁都看出他是故意的,却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似乎对连启云有疑心,却又对他最亲热,亲自下座拉了他的手,道:“连堂主,你这次远赴江南,功劳可谓巨大。我这人奖惩分明,你说说想要什么奖赏?”
连启云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道:“我原本就是烈马堂的一份子,为烈马堂效劳,原本就是应该的。”又一脸苦色:“我知今要的可不是什么奖赏,只要能把我这失魂症治好,那比什么奖赏都让我高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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