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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以来人们追赶狼群,认为它们除了吃牲畜外,也是邪恶的化身、魔国的使者,
藏人相信它们守着九泉的入口,同时也具备吸收天地精气的力量;在这块土地上,
对狼的畏惧与神几乎同等,牧民为了生计打死了狼,害怕狼的灵魂作祟,于是对其遗体装饰膜拜,
戴上蜜蜡珍珠与七彩翎羽,供上珍贵的奶酒与牦牛肉,并且慎重的请来僧人诵经祈福,
这就是著名的宗教仪式,“江雄”。
狼主掌控幽冥,仿佛生命力的转换机,如果祂高兴,随时可以将人吸干,相反地,
祂也能将土地上源源不绝的生气输入别的地方,比如人体。
阿四在苗疆瞎了招子后,走火入魔般地找寻一切重见光明的方法,无意中得到了狼眼,
以及其中禁锢千年的兽魂;但狼眼的力量过于躁动,阿四作恶多端的脑无法让祂沉眠,
于是他把魔瞳装进了白纸一般的小孩身上,封着狼眼的法器藏在唐古喇山的小庙,狼牙就是启动那法器的钥匙。
而麒麟,在萨满传说的原型便是白鹿神,足履之地,花木在瑞兽的脚印中繁盛循环,即是长生;
丰沛的生命力性质上与狼主巧妙的相同,自然是唤醒狼主最理想的祭品。
说到这里,我明显面色不善,阿四料想到与张起灵有关,连忙解释,
他保证哑巴张不会因此有生命危险,也不会因此缺手段脚,只要与他一起入藏,大家的事情都好有个解决。
现下,狼牙、狼眼及麒麟都在我们手上,但对如何将这些东西当作筹码与狼主谈判却一无所知
………抓住了这一点,就够他夹我们这帮喇嘛去藏地流血流汗了;而再用点脑思考也知道,
狼主不是建达出奇蛋,没道理有三个愿望一次满足这等好事,这个老鬼,心里盘算着什么,根本是司马昭之心。
阿四的手段我跟胖子在天宫见识过,对付这种人搬出江湖情义的大道理根本没用,要他乖乖合作,
唯有比对方更阴险一途。
于是我们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阿四是黑瞎子的生父,在个性背景的了解上,黑瞎子提供了许多资料,
虽无法保证成败,但制住他暂时对我们不利的念头应该可行。
我看看老痒,他紧咬下唇,点了点头,这是计划开始的暗号。
“四阿公,这趟咱们就暂且休兵,但有些条件合约,不得不找您签一下。”老痒伸出右手,
眼神值勾勾看向阿四,对方不甘示弱,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
突然,“轰”的一声,凭空出现了几只背着人脸面具的螭蛊,快速闪动着锐利的口器,
往阿四及保镳的脸上钻;一时之间,阿四人马惊骇到忘了动作,痛苦地在地上滚成一团;
而老痒却万分悠闲地点了烟,优雅地将烟灰一弹。
“这些小怪物怕火。”他说,拿着烟头,逼近了阿四的脸,在螭蛊的面具上烫出疤,
叽的一声,生猛的螭蛊马上僵硬不动,抽搐着舌头一般的身体及细长的节肢,反身摔在地上,
弄出金属撞击的声响。
“……你…你是青铜树的…………”阿四的脸部表情极度惶恐,看样子我们赌对了他知道秦岭的传说。
“老爷子见多识广,后生佩服。”老痒又弹了一下烟灰,几只形状可怖的大虫子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几个保镳还拚命往自己脸上乱拍。
“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对我们的人不利,已经种入你身体的蛊……会有什么作用,
请发挥你自己的想像力。”老痒浅笑,撇着头,越见苍白的脸与尖细的下?,夹烟的指尖微微颤抖。
“还有,如果你算准吴邪心慈手软,不可能过河拆桥的话,你倒是猜对了。”他恻阴阴的说,
浅色的瞳孔将情绪埋得极深;“但我狠乐意代劳,送你这老不死的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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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从阿四那儿离开,坐上出租车时,老痒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后座;他的状况不妙,
冷汗无法抑止,后背湿了一大片,原本就苍白的脸孔闪动可怖的青光,浓稠的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我抽了几张卫生纸帮他擦拭,他咬着下唇摆手说没事,喘着粗气从袋里翻出烟盒。
烟盒里装的不是烟,而是针筒与两管血液;他在肘部绑上橡皮带,用微微发颤的手帮自己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