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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找出其它办法的。
满怀不放弃,兰舫走进人群,在数家药铺、医馆间来回穿梭,可却始终得不到她想要的方法,入耳的除了“从未听说”、“诡毒难医”、“患者无命”便无其它。难道,真只有凤玉所说的玉精才能医治得了赤链蛇毒吗?
然而,那些大夫却连玉精都没听说过!
走出一家药铺,兰舫望著扰嚷的大街,脸上写满无助。她揩起水袖,拭去额间渗满的细汗,心中何只一个乱字形容。
午后的艳阳晒得她头昏脑胀,连腹间都开始不舒服,抬眼眯进一片白亮的天光,一陈昏眩骤然袭来,是以她忍不住往一旁退,倚著药铺的们边想歇一会儿,而这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唤。
“你是……兰舫?”药铺的店老板走了出来,他一脸疑惑。
“您识得我?”自入申府,她深居简出,以前和爹识得的旧人都忘得差不多了,没料到还有人喊得出她的名字。
“你真是兰丫头,刚刚在里头我一下没认出来,后来想一想,该是你,我和你爹识得的,以前殷老兄雕玉常受伤,还曾带你过来药铺抓一些皮肉伤药的。”六旬老叟笑道,忆起往事、遇上旧人令他十分欣喜,只是当他想起某事时,脸色又跟著尴尬了。“真对不住,我还提这些。”
“没关系,兰舫没想到老爹还会识得我。”当年她爹的冤狱闹得颇大,可却苦无人相助,因为涉及的人实在皆为富贵,如斯亲切的故人,当时必定也不得已。
审视著眼前一张丽容。“你比以前白弱许多,所以没立即认出,嫁入申府,日子过得该好吧?”他关心,因为这女娃而自她爹死去之后,嫁入首富之家后便无消无息。
“好。”颔首。
“好,那就好。”似也看出她有心事,却没多问。“对了,方才你询问的赤链蛇毒……”斟酌著。
“老爹想到什么办法吗?”乍喜。
“我自己……是没那能耐,不过有个人可能会有办法解毒,他叫步惠医,医馆在城东的史光光街底,听说专治怪症,上回我家隔壁老嬷嬷脑袋里长东西,邻街王家小儿被长虫咬也给医好的,虽然他要价实在荒谬,不过多少试试,你要不要过去问问。”
不会医?死光光?“……好,我过去问问,谢谢老爹。”
离开药铺,兰舫往得行上一段时间的城东走,由于早上往返老家及申府已经让她甚感疲累,再加上前一刻在街巷间的奔波,眼前到城东的路程于她已有些吃不消。
顶著炽日,她尽量挑了有遮荫的巷子走,可走了一段后,却忍耐不住身子越发明显的不适,等她来到医馆所在的街前,腹间已经隐隐作疼。
孩子,再忍忍,我这是为了你爹,再怎不舒服,也讲忍忍。抚著微隆的腹,她暗暗安抚著那未出世的胎儿。
走进挂了一个大大“步”字招牌的医馆,柜前只有一名负责抓药的小厮。“小哥,请问步大夫在吗?”
“大夫在里头帮人看病,你等等。”哑哑地说,他背对著大门,头没回,兀自低头推敲著手中药单的组合。
闻言,兰舫只好等,可是因为厅上没个一椅半桌,所以她只能站在柜前。待过了半刻。“请问,我还得等多久?”不知怎地,充盈于鼻间的药材未竟令她觉得有些反胃,恁般难受。
“里面有贵客,要医病就等等。”有些不耐烦。
贵客?连看病都分贵贱吗?“小哥,能不能请你通报,我只是想请教步大夫……”
“跟你说了要医病就得等,你喳呼个……”转过身,睇著兰舫的绝美容颜,没了话。然在回过神之后,他已经习惯性地将来人的穿著打扮给衡量过一遍。
大夫说,医怪病费工夫、费药材,没赚头的生意他不做,什么普渡众生的义举他也不做,所以上门的人看穿著也看气质,再予以分为三等,第一等穿著华丽者先诊,第二等穿箸中等者后诊,第三等穿著褴褛者,能不诊就不诊。
眼前这姑娘穿著不够华丽,本来该属第二等,但她的美貌却是人间少有,怎么看都该像第一等……嗯,通报去。
撤下鄙夷,立即换上笑容。“姑娘对不住,让您久等了,我这就进去通报,您再等一会儿。”
说罢,他朝住屋内,只是当他才掀起门廉欲走进时,埋头的人也刚好走出。
“大夫出来了。”小厮朝来人作揖。
“谁要看病?”说话的是一名面黄肌瘦的老头儿,他骨碌碌的眼对住兰舫,满是惊艳。“要看病的是她?”他不问兰舫,反问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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