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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划下几公分。
樊如抱住付子祺,泪如雨下,“别这样,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值得。”
樊云看着樊如,又看看付子祺,眼睛里噙着死的意愿。樊云皱眉,“要不要打急救?”
“滚!!——”樊如用尽力气一样嘶吼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绝未想被同情,就算输给爱情
眼见着樊云出去,付子祺把刀扔在茶几上。力气像要用尽了。
樊如扶住付子祺,付子祺要往餐厅走,樊如没办法,把付子祺扶到餐桌旁坐下来。
“有急救箱,我见过有纱布。你等一下,我上去拿纱布。坐着不要动,不要动,好吗?”
“嗯。”
酒精那股晕劲被吓退了,但脚上还打着晃。樊如深深后悔,但后悔已经来不及。
付子祺解下手表,表盘上浸满血。付子祺把表在裙子上白的地方擦了擦,稍微干净一点。
把手表侧朝着自己,摆在桌子上。抬头看,樊如一脚深一脚浅地上楼。
付子祺按住伤口,伤口实在太长了,就只能按住一小部分。隔着衣料看不到,或者凭着一腔怨恨,于是下手就可以特别狠。付子祺感觉得到刀口不算浅,好在是背侧的一面,应该不会伤到什么大血管。
疼痛一点点显出来,又湿又黏。房子里空空的。如果不是看着秒针在动,真要觉得时间漫长。付子祺想樊如好像喝了不少的样子,会不会找不到也不肯下来。血切切实实在往出涌,浑身又冷又疼。刚才后背还被樊云踹了一脚。真是够黑。
感官逐渐飘起来。付子祺觉得有一点点遗憾。如果不是前面听了聂说的话,此时此刻,付子祺大概还当做自己是英雄。但现在,只剩下一出苦情戏,自编自导。如果死在这房子里……没错装修付子祺是很喜欢,付子祺是把这里当做家的。自从母亲去世,十好几年了,以为终于有一个家……付子祺简直要佩服樊如,怎么能把一个爱她的人送给她的东西转送给另一个爱她的人,好像一切理所应当。
阿曼的车停在别墅外面。院子里亮着灯,看不出什么异常。阿曼不知自己是否该来,确实,不管付子祺和樊如之间发生什么,都是她们的私事。记起在蓝月时,眼看着付子祺和樊如争吵。又能做什么呢?
犹豫间,大门洞开。阿曼猫下腰,偷偷看着,打头的是樊云,后面两个跟着的看起来不像什么好鸟。三个人上了斜对面停着的一辆吉普,扬长而去。
阿曼直觉不太对。大门是虚掩上的,里面的也是。阿曼推开门进去,绕过照壁,沾血的脚印往楼梯上去,客厅和厨房地上撒着散乱的血渍,付子祺趴在餐桌上,满臂鲜血,血沿着桌边滴到地上。
付子祺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樊如呢?”
付子祺脸上肿着,脸上也沾着血。
“你还行吗?我带你去医院。”
“……纱布。”
“车上有纱布。”
“樊如上楼拿纱布了。”付子祺说着勉强支着坐直起来。
阿曼皱眉,绕过流理台拿剪刀,沿着付子祺领口剪下去,把袖管剥开。
付子祺痛得抖。
衣料粘在伤口上,剥离时血流得更厉害。
樊如这时候才从楼上下来,看到阿曼,也不再说什么,打开急救箱放在餐桌上。
阿曼按住付子祺手臂,用脱脂棉擦伤口,血一次次把棉花浸透。
“不够用。我车里还有,就停在门口。”
樊如愣了片刻,接过阿曼的钥匙,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但还是晃着,跑也跑不起来。
阿曼坐在付子祺对面,把纱布一圈圈缠起来。樊如握住付子祺另一只手,付子祺的手很凉。
付子祺甩了甩头,感觉意识越来越稀薄。
“你喝酒了?”阿曼忽然道,“她搞成这个样子,你还喝酒?”
樊如没有回答。
“怎么回事?你弟弟干的?樊如,你太狠了。你怎么对得起她?”
“别说了,不关你事。”付子祺声音又轻又哑。
“做得出说不出,嗯?有本事告诉他你早找好下家,转头就飞美国,压根没有替他做什么打算,你只打算你自己。有本事别拿付子祺当挡箭牌啊。让你弟弟找她麻烦,她什么都不知道就为你挨刀?!”
“你说什么!别说了。”付子祺手臂猛地震动,纱布勒住伤口,付子祺一阵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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