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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泛滥的情欲尽收眼底,明白该义正辞言,断然绝了他绮念,方是正理,但嘴粘住似的,满腹的诗书礼教却吐不出口。。。。。。又是一层冷汗洒遍全身——若是别人如此言语,凭般无礼,说不得一剑戳个窟窿,因是玉堂,怎说也不忍说一句?心彻底乱了!
他自顾心思,白玉堂是个明白的,但见这呆猫任自己执了手,神游天外,月光下星目似有情又似无情,深潭般沉沉寂寂,天光云影投驻其中也不过影影绰绰,看不清明。不由恨起素来极爱的眼眸来,心中忐忑,也不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展昭猛然挣脱他手,挤出句“晨雾起了,回去吧”白衣飘动,人已先行。白玉堂喜他没有恶言相向,但也没见有好话,有些挫败,兴致缺缺,跟上,月光下两道白影划空而过。
到家无语,各自进屋。白玉堂和衣在床上翻来覆去,患得患失,天将亮时迷糊一会儿起身,这才更衣推门。手刚触及门扇,隔壁吱呀一声,轻轻脚步声起,展昭走到廊上。白玉堂心嗵的一跳,跟着推门而出。展昭扭头,脸上似有红晕一闪而逝,低声问候一声。
白玉堂上下打量了他,问道:“你没睡?”展昭随口道:“睡了。”白玉堂道:“想瞒我?”以目示意。
展昭低头才发觉自己仍穿着昨夜衣衫,下摆处秋露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辨,还有那粉底快靴,靴帮上汴河岸边的泥土染黄一片,心中道声糊涂,掩饰道:“回来困极,和衣睡了。”
白玉堂似笑非笑,道:“靴子也不脱?”展昭支吾了声回房更衣。
白玉堂随他走门口,抱臂靠在门框上,忽道:“人家猫见到鼠就扑上去,你倒好,想躲了。”展昭背影一僵,穿衣的手停了一停,没有言语,整了整衣,大步走出房门,到后院练功去了,丢下白玉堂一人在那里心痒难骚。
…
开封府中,佳节刚过,上下人等见面喜盈盈的,展白二人虽各怀心事,也与大家笑应。先去堂上应卯,告状的人少,包拯断起案来又果决明快,不须多时,退堂转到书房,把近日要办的事议议,体恤大家昨夜歇得晚,交待好上午各人公务完毕,不当值的午后可在家休息。
展白二人品阶,本不用府中值夜,但见王朝四人辛苦,就自告奋勇各担一份责任,今夜正该展昭。府中用过午饭,他就推碗说晚上值夜要睡,跟大家一拱手,到后边自己房中去了。白玉堂一晌没跟他说几句话,本想午后回去好好套问一番,没料到他有此举,着实有些懊恼,又不好跟到后面,怏怏回家。
入夜,开封府一片寂静,高大的房屋比白日更肃穆几分,值夜差役或明或暗,各就其位,不只为包大人安全,更重要的是卷宗文档,牢内重犯。
展昭每半个时辰提剑巡查一回,这次回到堂上已过子时,杂役端来茶水消夜,又退到门外。他吃了消夜,喝杯茶,弹弹灯芯,端坐椅上,横剑在膝。尺许长的剑穗有些缠绕,他伸指一根根理顺,摸摸穗上穿的两粒明珠,圆润滑腻,又惹起心事——这本是玉堂之物。。。。。。
展昭素来不爱那些个饰物,剑穗上本来没有什么。
一日林沐风得到几块璞玉,其中有块一经琢磨,小巧玲珑,浑然一朵白莲。他虽不容于父,跟只长自己两岁的兄长感情极厚,素知兄嫂都是爱莲之人,对玉感慨一番,转赐与展昭。展昭也喜欢,特意换了红丝穗,穿了玉系在镇日不离身的剑上。
今年清明,他替马汉带队巡街,一路上行人个个素服,携家带口,提着香烛,骑马、坐轿、赶车的都有,皆出城扫墓祭祖,此情此景能不伤怀?忆起过几日既是父亲忌日,到深秋母丧也满三年,自己除刚为官时回乡祭祖外,因公务缠身,再没回去过,实在不孝之至。一路黯然,收队后让众衙役先回,自己买了香烛冥纸径直去了郊外,寻了个背人处垂泪遥祭,草地上坐了,日暮才夹在人群中回城。
斜阳中白玉堂正负手看半架嫣红蔷薇,见他回来忙问:“我在府中等你,你上哪儿了?”展昭说四处走走而已。白玉堂朝他脸上瞅瞅,没再追问。
晚饭后展昭仍然郁郁,推倦早早回房,灯下拭剑,捧了玉佩,哀思更生,泪潸潸而下。迷蒙中,一只手递过方雪白丝帕,他缓缓抬头,熟悉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
白玉堂怜惜道:“这玉佩是父母留给你的?”展昭接过丝帕胡乱擦了一把;将玉的来处、伤怀缘故说了出来——从未在人前说起对父母故乡的眷恋,此刻灯下娓娓道来,在玉堂温暖的眼神中,忧思一点点散去,声音也恢复了清润。
白玉堂此时方道:“下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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