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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蒋平道:“大哥说的是,秋夜露重,小心风寒。大家先走,我叫人收拾了就进去。”
白玉堂望着明月,自觉兴犹未尽,道:“猫儿,坐了半夜,咱俩河边走走再回去,怎样?”
展昭多喝了几杯,也无睡意,道:“到汴京几年,还真没赏过月下汴河,亏你提起,不然错过了。”
卢方看他俩说的投机,忆起自己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也不阻拦,只叫他俩稍等,回房拿了自己两件大氅,道:“一人一件,穿了再走。”两人也不道谢,含笑接过,穿在身上。
万家灯火已熄,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酒肆茶楼,宅第店铺,静立在月下,毫无白日的熙攘喧闹。穿过巍峨的城楼,行不多远,一座精致的拱桥宛若飞虹,沟通汴河两岸,岸边屋宇错落,古柳参差,河中少了往来不断的船只,水面粼粼,格外明净,白日不曾闻的哗哗水流声不绝与耳,景色直可入画。两人上桥,比肩而立,都不想开口,沉浸在这难寻的静谧中。
展昭身心轻松,酒意上涌,月色如此美妙,然那些诗啊词的,一句也不愿去想,一字也不愿说,懒洋洋垂首望桥下流水,看得久了,脑中晕晕忽忽,就觉得如站在船上般,脚下有些晃悠。河风吹来,衣袂生寒,他不由紧紧衣襟,手肘无意碰了玉堂一下。
白玉堂微转头,见展昭半垂星眸,睫毛显得格外长,俊面上罕见的慵懒,心动神摇间有几分得意——这人人前一贯的尔雅温润,坚毅端庄,这样懒散的情态只有自己见过,此时这不经意的举止透着别样亲昵,怕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忽有种满足感,对拨云见日的时机有了些希冀。情难禁,温热的大手握上展昭的。入掌微凉,想起他体质不比自己强健,不动声色的寻了个话题,低声笑谈着下桥,踏着河边秋草往回走,不时惊得草中秋虫唧唧几声。
明月,流水,秋虫,草尖颤动的露珠,勾起展昭记忆——儿时与伙伴到草丛中抓纺织娘,那虫儿通体透明,头上竖两根细长须子,身上裹两片透明羽翼,捉到后小心放入竹笼,怕它们饿,就塞几朵南瓜花,回去就将笼子挂在帐架上,任那美妙的歌声送自己入梦。。。。。。
童心忽起,弯腰看看,寻了片碎瓦,手一旋,瓦片飞到水面上,跳了几跳,落入水中,拍拍手笑道:“手还没生!”
白玉堂惊诧瞧他一眼,忍不住笑出来,也寻了块,道:“瞧我的!”瓦片脱手,在水面上弹了十几下,眼看要到对岸方力竭。也拍拍手,摇头道:“手生了!”
展昭瞪眼张嘴,脱口道:“这还手生?”
白玉堂得意一笑,道:“我儿时花了半月功夫专练这个,你再瞧,看见那小船没?这次定要打在船上!”
对岸老柳下系了条旧船,帆也破了,歪在一边,想是条弃船。展昭以目估摸距离,摇头不信。
白玉堂挑了两片瓦砾,掂掂,腕一翻,瓦砾先后出手,沾河面击起片片水花,错落有致,煞是有趣。展昭兴奋:这力道,怕是打到破船没问题了。
说话不及,瓦砾果然先后击在船上,静夜中传两声脆响。白玉堂哈哈大笑,展昭正待开口,忽隐隐“哎吆”一声,船舱里跳起个男子。
两人眼利,见这男子散着衣襟,两手拽着裤子,慌乱的向四周看,隐隐听见咒骂了几句。白玉堂正要恼,又站起一女子,钗环散乱,只着里衣,月色中清晰露出半边雪白胸脯,一手掩面,一手拽男子一把,跳上岸隐在柳林中。那男子弯腰抱起一堆衣物,匆匆跟上。
这下连白玉堂也目瞪口呆了。良久方回过神,见那薄皮的俊猫儿,如银的月光也掩不住满面的羞红,清澈的眼底,惊讶,尴尬,无措,兼而有之。叹了一声,上前一把搂入怀,道:“猫儿,你这般模样怎不叫我爱煞!”
猛地被温热的怀抱环住,展昭心头异样,挣脱他手臂,方觉出这话的暧昧来,抬眼间,又被他握了双手。近在咫尺,那双勾人凤目中有不加掩饰的热切,深情,又是方才那熟悉目光,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凝神细看两眼,洛阳之行赵张二人形态跃然眼前!心中如万鼓齐擂,一层细密汗珠浮在光洁的额上,神思混乱起来。
汴水秋夜,月色撩人,水光月影中,翩翩少年,执手相视,怎一番的暧昧难言。
'鼠猫'今宵未眠 十五 情字难解
展昭思绪千转,那过往打趣戏谑的玩话,如今想来尽是暧昧不明,可叹自己从未觉察。他本聪明人,已知春日那次的不辞而别之因,以玉堂性情,几个月压抑不说,也是难得。咫尺间玉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