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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躺下。”
萧十一郎笔直着上身,缓缓躺下。
——任谁都瞧得出,他挺紧张。
自古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世上男欢女爱,实属正常。若此时此刻睡在他身边的是个女人,哪怕是风四娘那样嚣张的女人,他也不会有任何紧张感。
然如今睡在他身边的,是连城璧。
无瑕公子洁癖几乎世人尽知,萧十一郎也见过太多。
便拿半日前连城璧那一句沐浴来说,便叫萧十一郎下意识以为,连城璧是嫌弃他的。
纵然被抱过、亲过,萧十一郎还是与连城璧保持了半指距离的缝隙。
床并不大,躺了两个人,自然是有些拥挤。萧十一郎尽量平躺在床外侧,两手僵硬垂放在身旁,睡姿比连城璧更是规矩。
连城璧呵呵笑起来。
他侧着身子,顺势揽着他的腰。
萧十一郎的腰杆并不粗,却也不若女子柔软唯盈盈一握。薄布之下的腰,热度隐约灼烧掌心。
而萧十一郎紧张地攥指成拳,又放松。
连城璧意义不明笑了一声,未有受伤的手扯开他的衣襟,一点点摩挲小腹。
萧十一郎浑身一抖,顿时只觉口舌干燥难忍。
习武之人的身材自然是比一般人更好。萧十一郎身形本便修长挺拔,这几日虽瘦了些许,但自小挣扎在生存与死亡边缘,连城璧清晰可觉掌下八块腹肌硬挺坚实,其中蕴含瞬间爆发力更是无人可及。
男女之间,也许腰便足够区分。
他敏锐听得萧十一郎呼吸急促些许,自然爱不释手。
他来来回回摸了许久,指尖才缓缓向上,渐渐便至他胸口那道被沈璧君刺开的伤。
两天时间,这一道一指长的伤痕竟已结痂。连城璧闭了眼,细细描绘疤痕形状,心下钝痛无可忽视。
萧十一郎已握住了他的手。
连城璧不动声色睁开眼,低低笑了一声。他凑到萧十一郎耳旁,柔声道:“十一,你心跳很快。”
萧十一郎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沙哑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嗯。”
连城璧将人抱的更紧一些。听着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亲了亲他的唇瓣:“十一。”
萧十一郎轻屏呼吸。
连城璧却忽然认真道:“我现在抱着你。”
萧十一郎未曾预料他说的会是这句话,心跳骤然一顿。
耳畔又是连城璧低沉轻暖的笑容,还有他说的那一句,“现在,可觉真实了?”
月光静美。
小木屋沐浴在满幕银灰里,遗世独立的韵味。有光束从窗缝里漏进来,落在地上,光辉恍若水波婉转。
鼻翼之间是尤带热度的气息,隐约可闻遥远花香;近在耳畔的是熟悉的呼吸声,喷洒在肌肤上,覆着令人安心的魔力。
真实么?
这是梦想中的家园,宛若幻境一般温柔美好,却在那人陡然覆上的手臂间,多了宛如了若指掌的温暖。
幸福……
自然是,真实的。
几日来所有躁动不安被全部抹去,萧十一郎说不出心间是感动抑或甜蜜,只觉像有热流自心底喷涌而出,沿着经络血脉,一点点蔓延至全身。
此一生一世,再无这般独一无二的感受。
他听着连城璧低沉温柔的声音说,“睡,十一。”
他忍不住侧脸去看连城璧。
银色月光里,他见连城璧嘴角微扬,已轻阖了眼,眉目之间温柔缱绻不可计算。他忍不住再凑过去,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而后反手抱紧连城璧,无声笑了起来。
翌日日光倾斜入木屋,连城璧才醒了过来。
不知是因受伤缘故,抑或身旁之人是萧十一郎,连城璧几乎从未睡过如此沉稳的一觉。醒来只是,晕眩犹存,比之昨日却好了太多。
映入眼帘的,自然是萧十一郎来不及收回的怔忡神色。
连城璧呵呵笑起来。
萧十一郎红了耳朵,极不自在道:“你笑什么……”
“并不笑什么。”连城璧这般说,指尖缓缓划过他的眉眼。“只是醒来便能见十一,真是不错。”
萧十一郎耳红的愈加。
待连城璧起了床,洗漱完,又静候片刻,喝下萧十一郎煮的粥,连城璧才若有惆怅感慨了一句:“和十一一起,我似乎时常喝粥。”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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