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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总会失踪两天,刚开始,季阳尽量不追问,可是到后来,幼幼的闪烁其词让他受不了,于是,他决定跟踪。
从她坐上公车开始,季阳就驾车尾随其后。进入屏东市区,她下车,走进街道旁,遥遥地,她望向远处清凉女郎。
幼幼站了很久,不觉脚酸,她的眼光没离开过那位女子。
季阳等得够久了,他停好轿车,走到幼幼身后。
感觉身后有人,她回头,出现眼前的季阳让她吓一大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心脏狂跳。
“我跟踪你。”季阳实说。
“为什么跟踪我?”
要是他始终不出声,她没发现,这一跟,他会一路跟到琇玟姐的疗养院,到时,她怎么圆自己的谎言?想到这里,幼幼顿时汗水涔涔。
“我对你的二日失踪记很感兴趣。”
“你……你可以直接问我。”幼幼讷讷。
“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开口告诉我。”
“对不起,这是……我的隐私。”
“我记得关于隐私权的部分,我们已经讨论过。”他坚持青少年不适用隐私权。
她看他,他回看她,这回,他没意思妥协。
“好吧,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谈。”幼幼拉起他的手,走到附近冷饮店,面对面坐下。
“她是……”说起母亲,幼幼语顿。
“我在等。”季阳用眼神鼓励她。
“她是我的母亲,十六岁嫁给我父亲,婚后两人感情不睦,我的幼年在他们的吵架声中度过。我没上幼儿园念书,每次他们吵架,我就躲到附近幼儿园里,荡着秋千,望着云,我没手表,不晓得时间,总是能拖就尽量拖延。”
“你在拖延什么?”
“我不敢回家,要是回到家,他们其中一人在,而刚好余怒未消的话,我会被打得很惨!厉害吧!才四、五岁,我就懂得趋吉避凶。”她的话中有淡淡苦涩。
有很长的一段青少年期,她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要被生下来,承担他们的愤怒?
大手包住小手,季阳心疼,喂她一口奶茶,他只给她吃甜,不给她其它滋味。
“知不知道,他们只有什么时候才不吵架?”
季阳摇头。
“两人都喝醉酒的时候。”幼幼公布答案。
“两夫妻都酗酒?”
勇嗯,当他们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我就会数着地板上的空酒瓶,拿来水桶,装满瓶子,走到杂货店换钱。换完钱,我会偷五块买柠檬糖,装在口袋里,把剩下的钱带回家,放在电视机上面,他们醉胡涂了,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喝掉多少瓶酒。“
“收回扣?了不起!从小就显露出当奸商的特质。”
“没办法,我太喜欢柠檬糖的味道,酸得让人玻а邸!�
“下次我买柠檬原汁请你。”
“不稀奇,我曾经拿柠檬当橘子吃。”
“你疯了?”
“不是发疯,我需要一点刺激来告诉自己,我还有感觉、还活着。”
“什么事情让你觉得自己已死?”他预期,更沉重的故事即将揭晓。
“我七岁那年上国小了,有天从学校下课回家,撞见他们吵架,他们吵得很凶,我爸爸拿空酒瓶往妈妈头上砸,血从她额间冒出来,两人都吓傻了。
妈妈的反应不是呼救,而是跑到厨房拿菜刀,追着要杀爸爸,他跑到外面躲起来,妈妈一怒之下,收拾行李离家出走。
后来我从邻居婶婶口里知道,是爸爸赌博输了,对方要他押出一个人,他们本来想把我押出去,可是我太小,人家不愿意收,爸爸没办法就要押妈妈,让她到茶室接客。“
这段故事季阳隐约听邻居说过,在幼幼发狂杀伤亲生父亲那天。
“爸爸回家后,气到不行,吼骂我没把妈妈留住,他把我绑起来,吊在横梁上,用皮带狠狠抽打我。那些伤都不在了,只有脸上的香烟疤还留下,造就你认知中的黑白郎君。”幽幽叙述,她不敢翻出情绪,生怕一个波动,泄露秘密。
“他太可恶!如果你愿意,我花钱雇两个杀手,砍手剁脚,把他塑成一个坐不了赌桌的小圆球。”
“放心,除非没头,否则他绝对会在赌桌上寿终正寝。”对父亲,她还不了解吗?
“他有头才怪,有头脑的人不会对亲生女儿做这种事。”
“没办法,我是无脑男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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