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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人生了无生趣。
想想好的方面吧,至少楚修竹的确是个好姑娘,三观端正品行优良,尊老爱幼与人为善,知恩图报勤恳好学,不小白不废柴,功夫好相貌佳,我以后若是当真因她而死,也不算太憋屈。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苦不苦,想想小白扮圣母,狂不狂,看看贱妾挤正房。能摊上个好姑娘当主角,是我等炮灰不幸中的万幸。
……就知道作者对我没好影响,这就已经开始押韵了。
程铮还在拍着我后背:“好了好了,别哭。”
好好,我不哭。
那股自怜自哀的幽怨劲儿过了之后,我也觉得突然崩溃有些没面子,于是用袖子胡乱在脸划拉一圈,转身抱住程铮的胳膊,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衣袖上,抽抽搭搭地装相:“师叔爷误会了,能与如此美艳的师叔爷一路同行,我其实是喜极而泣。”
程铮皱着眉掰开我的手指,将我圈在他怀里叹一声:“小竹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小登徒子。”顿了顿又道,“再往我身上擦鼻涕,明天的饭就省了吧。”
正文 邪恶还是高洁
马车日夜兼程,十天后停在了距药王谷最近的一处镇上。程铮抱我下车,付了车资给车夫,并告诉他,预计在三个月后才会启程回青阳,这期间他爱干嘛干嘛去。
我连连咋舌,小心肝直颤:“三个月?我要治那么久?”治病的方法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不是喝药扎针就是泡药澡输内力,牛掰如华佗则直接开刀做手术。但即使有麻沸散在,治疗过程也不可能轻松。
三个月!我还是砍号重练吧。
程铮看我一眼:“治你的寒气用不了那么久,不过入了腊月之后,路上冰雪封道,没法跑马,咱们得在药王谷过了年再回。”
在下叹服:“……您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一脸的理所当然:“药先生和我是旧识。”
“……师叔爷您不过十四高龄,再旧能旧到哪去。”
程铮道:“他一直想收我为徒,至今仍矢志不渝。因此我在药王谷过年,他是求之不得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一路上我都在琢磨,咱家又不是张无忌,就算病状再古怪,没钱没地位没医保,又哪能劳得动神医大驾?说出去都让同行笑话神医大人自降身价。更何况江湖名医从来都生就一副古怪性子,喜好定一些牛逼又装逼的规矩,什么医一人杀一人啦。只医明教教众啦,或者人不死不给治之类的条条框框,您列的条件要是不苛刻,您都不好意思吹嘘您自己医术高明。
基于平一指胡青牛程灵素等人开创的先例,我还道我们这趟要好好折腾一番才能得见药王真身呢,没想到我虽然没有张无忌的地位,却还有张无忌的人脉。而且我家师叔爷可以在美貌度上瞬秒太师傅张真人。
我第一次觉得我赢了,哦耶。
我兀自意淫得开心,程铮那边厢连问我两遍:“原来如此什么?”
我忙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之前在家里时听多了评书段子,还以为找神医瞧病总是难于上青天,咱们必须要答应他什么条件,或是直接打进药王谷才行的。如今看起来,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程铮却摇头道:“瞧病归瞧病,打还是要打的。不过你放心,怎样他都会尽心治你就是。”
我大惊,这话一出我还怎么放心得下来:“少侠您淡定!你们既然有如此渊源,再在人家家里动手不太好吧?——还是说,药先生是位医武双修的不世奇才?”
“他那点微末内功,大概小竹都比不过。”程铮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虽然仍是千年不变的扑克脸,但眼神里似乎多了点少年的顽皮之色,“你不必担心,我不过是同他的爪牙打一架,顶多再毁上几件东西,他心疼一会,也就过去了。然若我不打,他倒会镇日撩拨我动手,两边都不清净。”
啥,堂堂神医,竟然是个抖m?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程铮,内心的吐槽之辞几千几千字地滚动刷新,半晌才颤颤巍巍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心悦诚服地向他和他几里外的忘年交好基友比出大拇指。正所谓爱死爱慕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们赢了。
在城里简单解决了五脏庙的问题,程铮带我一路出城,约莫走了四五里才见到一片树林。密林深处,屎黄色的轻烟透着股子不祥之兆,外头十几丈远的地方醒目地立着一块石碑,上书“药王谷”三个大字。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私人属地,请勿擅闯。详情请咨询当地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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