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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中听说了这回事》(I Heard It Through the Grapevine)助兴。那是一个令人陶醉的夜晚。
芝加哥之行结束,我们清楚的感觉到,还有一场更大规模的业余歌手大赛需要我们去赢得桂冠,就是纽约阿波罗剧院举办的那场。许多芝加哥人都觉得,在阿波罗取胜除了是一种凭运气得来的快感之外,没什么了不起。可爸爸比他们看得远。他知道,纽约和芝加哥一样,拥有一大批高水平的选手,而且纽约的录音人员和职业音乐家比芝加哥更多。如果我们能在纽约成功,我们就能在任何地方成功,这就是我们必须在阿波罗获胜的意义所在。
芝加哥给纽约寄去了关于我们情况的报告。我们的名声是如此之大,甚至都没有参加任何一场预赛,阿波罗剧院就直接让我们进入了最后决赛。这个时候,格拉迪斯·奈特已经跟我们谈到了去摩城公司的事宜,爸爸的朋友、“温哥华”演唱小组的成员博比·泰勒也和爸爸谈起过。爸爸对他们说,我们非常高兴让摩城公司试听我们的演唱,但这是将来的事儿。我们到达坐落在第一百二十五大街上的阿波罗剧院时,时间还早,足够参观一下这座建筑的。在经理陪同下,我们穿过剧院的大厅,观看曾在那儿演唱过的所有明星的照片,其中有白人也有黑人,当最后经理把我们带到化妆室门前时,我已经找到了所有我喜欢的歌星的照片了。
我哥哥们花钱去看为别的歌手举办的所谓的“猪肠子”巡回演出。我仔细的观察所有那些明星,尽力去学习看到的一切。我盯着他们的脚步、他们挥舞手臂的姿势,以及他们手握话筒的方法,努力搞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干。在台角仔细研究了詹姆斯·布朗的表演之后,我弄清楚了他的每一个步点,每一声低吼和每一次旋转。不能不说,他的演出就是为了把你拖个筋疲力尽,让你把所有的情感都发泄出来。他的风度,他从每个毛孔中迸发出的热情都是无与伦比的。你简直就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每一滴汗珠,也能感觉到他正在经受什么。我从来没见过有谁像他这样表演。这真令人难以置信。当我观察我喜爱的歌星,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詹姆斯·布朗、杰基·威尔逊、萨姆和戴夫、欧杰伊兄弟——他们都善于调动观众。我从杰基·威尔逊那儿学到的大概比从别人、别的地方学到的都要多。所有这些构成了我受到的教育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我们常站在台边的幕布后面,看着每一个演完节目下台的人,他们个个全身湿透。我带着敬畏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从面前走过去。他们都穿着漂亮的漆皮鞋,那会儿我的全部梦想就是得到一双那样的漆皮鞋。记得当我听说他们不做小孩尺寸的那种鞋时,甭提有多伤心了;我从一家商店跑到另一家商店寻找漆皮鞋,得到的答复却常常是:“我们不做那么小的。”我很难过,因为我希望我的鞋也像那些演出用鞋一样,擦的闪光,灯光一照就反射出红色和橙色的光来。哦,我是多么想要一双杰基·威尔逊的那种漆皮鞋啊。
大部分时间我都一个人呆在后台。哥哥们都在楼上吃东西或聊天儿,而我则低低的蹲在楼下舞台边上,用手揪着蒙满尘土、有一股怪味儿的幕布,注视着台上的演出。我是说,我的确注意了每一个脚步,每一次移位,每一下扭动,每一回转身,每一个摇摆,每一种情绪,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那就是我受的教育和我的消遣。我一有空就总在那儿,爸爸、哥哥和其他的演员都知道哪儿能找到我。他们总是以此开我的玩笑,而我已经被看到的或追忆起来的表演场面深深吸引住了,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我还记得所有这些剧院的名字:皇家剧院、住宅区剧院、阿波罗剧院——太多了,无法一一列举。从那些地方产生的才华都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而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就是看大师们工作;你不可能把我站着观察到的那些东西交给任何一个人。有一些音乐家,如斯普林斯廷和U2,也许可以觉得自己是从大街上得到了启迪,而我则是一个注重气质和心灵的演员。我得到的启示来自舞台。
阿波罗剧院的墙上挂着杰基·威尔逊的照片。摄影师捕捉了他一条腿抬起,身子扭转,刚好抓住麦克风前后摇晃那一瞬。他大概在唱那首悲哀的抒情歌曲《孤独的泪水》(Lonely Teardrops),但观众已为他的舞步惊的瞠目结舌。谁也没有觉得忧伤或孤独。
萨姆和戴夫的照片挂在走廊的尽头,挨着一个老牌著名乐队。爸爸和萨姆·穆尔很要好,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对我挺不错,我又惊又喜。我原以为,那么长时间我一直唱他的歌曲,他非给我一个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