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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阁里,有蛇琴一具,其声淫乱!
月儿阁里,有女中极品,能共侍三男!
月儿阁里,有四级花开,名曰一品红颜!
不知是谁,播下传言之种,过悠悠之口,如长了翅,飘飞于梦之都的大街小巷。形形色色的男子,揣金藏银、心怀鬼胎,冠冕堂皇只听素琴,可都想着哪一日坐了一品红的台,嘿,不色涎滴露、魔手探秘,就枉为雄身!
红言:日不过三,荡尽家财!
红,当然是指一品红!日不过三,当然是指一日接待的不超过三人,荡尽家财,也当然是指荡尽客人的家财!
一品红接客了?
到底有何妖技!她的台,几可罗雀,而其它的(包括三级)台,都清寡无人!
一时间,月儿阁外,俊丑袂接肩摩;高矮参差不齐;肥瘦相映成趣。
日晒夜露,雨淋风吹——
好不易捱到那六旬老翁,却引得后面众人破口乱骂:“丫,衰牛啃嫩草,小心一刻命归西!”
老翁回身一福:“切,有奶便是娘!谁叫老子也有钱?老子无儿无女,难不成死了把钱留给土地公公土地婆婆?不如今朝快活!”
半布袋银锭,抖得诱人的响,可后面抖的却是金袋,更如春雷轰轰,呼声似前浪推后浪:“那点,算个毛!若不是指明了只要现金现银,老子全提票票来!”
“混你娘个仙人球,说你懂,你懂个球;说你不懂,却又扮半个仙人,那票票,纸来着,懒得换!”
“唉,只恨打娘胎少练了力气,提不动更多,这上半袋儿,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
“…………”
“…………”
七嘴八舌,老翁早进了月儿阁。
“安静!安静!!”星儿辰儿一踢廊柱,“谁再吵直接取消资格,下一位候补上!”
狗仗人势,若非怕屋内的正主儿不高兴,先就地处决你们这一双、你们这两头、你们这两条……
想得再怎么恶毒,却也无人敢再出言,毕竟,都想达到目地:染指里间的琴界娇娘。
等待,总是那般漫长。
终于,老者出来了,布袋空空,流着泪,满脸愧色,口中喃喃:“上了多好的一课呵,再去花街柳巷,我对不住祖先……”
众人窃笑,没横着出来已是上天垂怜!
“都回去吧,这里没有大家伙儿要找的东西!”
老翁的话,义正严词!
你快活了,在这人五人六,尽说风凉话!滚回家去!
有人踢老翁的屁股!
老翁连滚带爬,脱离了众怒,头摇得如拨浪鼓,音低得似蚊吟。
“不听老人言啊……”
第十八章不见来时客
“下一/下一位!”
星儿辰儿以二重音唱诺着。
时日一久,二人也摸着了一些敛财的小窍门,偶尔与色魂恶鬼们电个媚眼、说说诨话,那些人,大多几日几夜地候着才轮得上,所以,自是“渴”得什么似的,有人解闷,开怀得很…qī…shu…wang…,丢个一、二两银子是常有的事。
看着渐鼓的荷包,两人巴不得那守侯的队伍永远没有尽头。
偶尔,三客散得早,一品红也会走出月儿阁。
一袭翠纱曳地,撩波逐浪,杨柳惊风的腰引人遐思;犹遮半透的藕腕惹尽馋眼;翩翩重卷的盈袖裹着蛇琴;栩栩欲飞的蝶领衬着粉颈。
莫不是九重天的仙女偷溜下了凡界?
很多时候,一品红斜倚雕栏喂悠游戏水的鱼儿,间或回望那依旧长长的队伍,不言不语,肃穆地凝视,从前往后,从后往前,最后停在其中的数人身上,那些人,长相不是最俊的,衣着也不是最鲜的,相反,神态举止、一言一行都十分猥锁。
被凝视着的人,最初狂喜,亦痴亦癫,没多时便开始厌恶自己的肮脏,觉得回视是对佳人的亵渎,偏偏,眼球不会动了,再过得片刻,眼里佳人绝色的容颜没了,剩下庄严、神圣,洁美、如一方璞玉,看着她,内心深处阴暗的想法都消弥无形。
色啊、淫啊、霸气啊、仇恨啊…都挥手成袖底风。
既然投身人界,人与人,就是亲眷,要相互关爱,没有谁,生来就是让人践踏的!
——这样想着,他们就为自己曾经的所做所为汗颜,羞愧得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而后面的人却挤进一步,再挤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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