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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闲聊几句后,水不烫了,龙依依端起水杯几口喝完后,站起来跟那胖妇女告辞。胖妇女也站了起来,跟在龙依依和冷涟的身后,把她俩送到了院子门口。
冷涟拎着酒瓶放进篓子里码放好,掏出钥匙正要往摩托车上骑,龙依依却转身跟那胖妇女说道:“大姐,那串铜钱呢?”
第三章 蓝调歌手(6)
胖妇女一愣,回头望了望窗台说:“还在院子里呢。”
“那串铜钱我要了,一个五元钱。”
三个人又返回了院子,提起铜钱来数着有多少个。数完后又一算,差十五元钱不到二百元。
龙依依又说:“大姐,我给你二百元,你拿张纸给我包些竹席上晒的老黄菜,还有,这个砖头也给我,坐着舒服。”龙依依指着刚才一直坐着的台阶最西边一块又像石头又像砖头的东西。
“行……”这串铜钱老公搭了七八元的车费人家才给一元两个,忽然间有人肯出到二百元,胖妇女高兴坏了,欢喜地答应着,进屋找了个塑料袋出来递给冷涟,让她张着塑料袋站在竹席前,大把大把地往袋子里装老黄菜。
看到龙依依抱着刚才坐过的那东西走了过来,冷涟忍不住问道:“大姐,这砖头哪儿来的?”
胖女人填满了老黄菜,按了按,又捧了两把老黄菜放进去说:“盖房子时,屋后边捡来的。”把袋口扎了起来后又说,“黄菜还没干透,回去再摊开晒几天。”
冷涟答应着,伸手从兜里掏出钱来,数了一遍,却只有几十块,这才想起来龙依依只给了自己不到一百元的零钱。转头刚要跟龙依依要钱,却不见了她的身影,走到院门口,看到龙依依坐在摩托车上,手里拿着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冲着自己晃悠。
冷涟接过钱递给了胖妇女,把手里的老黄菜放在了龙依依的篓子里,又把那一串铜钱扔进了自己摩托车后的篓子里,也跟胖妇女打招呼告别后,骑上摩托车跟在龙依依后面离去。
龙依依没有再让冷涟继续吆喝,而是让冷涟跟着她走。出了村子,沿着崎岖的山路驶出了十几公里,上了条柏油公路,沿着公路朝西边又行驶了十几公里,掠过了几个村子,路面越来越宽,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渐渐多了起来。
一片树林静静地伏在路边不远处。龙依依朝冷涟摆手,示意她跟着自己把摩托车骑进树林里去。
树林里都是些碗口粗细的柏树,树下铺满了软绵绵的松针,脚踩上去如同地毯般松软。这里是农村,农村没闲人来这林子里纳凉聊天,凉爽的树林中只能听到鸟鸣声,看不到一个人影。龙依依停好摩托车,从篓子里翻出一块大单子铺在地上,又拿出来毛巾矿泉水和一些食物,靠着小树坐了下来。
“干吗急匆匆地跑这么远?”冷涟盘腿坐在了龙依依的对面。
龙依依笑眯眯地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冷涟道:“我高兴,我一高兴就会发疯似的狂奔,再说现在也不早了,该吃午饭了。”
“高兴?因为那串铜钱?还是那块大砖头?”
“什么叫大砖头呀,那么难听。这叫瓷枕!”龙依依站起来走到摩托车旁,从篓子里小心翼翼地把那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瓷枕抱了出来放在地上。
冷涟俯头望去,见那瓷枕朝上的一面光溜异常,如同镜子般滑亮,周围几侧却灰头土脸地沾满了尘土,靠下面的底座处还长有几小片的白硝。那瓷枕约有近一尺长,三寸高,内空,通体布满了白褐相间的花纹,似溪水涓流,又似峰边柔云,很像是一块雕琢工整的大理石材,怪不得那户人家要把它和青石一起摆在屋檐下。
“丫头,咱们今天第一次出门,就遇到了这么好的物件,是你有福气呢还是我有福气?”
“这,这有什么好的?”
“不懂了吧,这叫绞胎!这叫绞胎!你看看这瓷枕上布满的逸云纹,表里如一,绝对开门的唐朝兴盛时期的绞胎瓷枕!”
第三章 蓝调歌手(7)
“……你说唐朝就唐朝吧,反正你是师傅,你说了算。”
“你以为我是在信口开河?师傅我是那样的人吗?跟你讲,唐朝时期贵族阶层最流行两种瓷器,第一就是这绞胎瓷器,第二是唐三彩。绞胎,也有人叫搅胎、透花瓷。顾名思义,就是把不同颜色的瓷土搅拧在一起,拉胚制器。这是最正统的制法,就像咱们面前的这件绞胎瓷枕。还有一种制法是把搅拌好的瓷泥切片,镶嵌在胚体的表面,有些偷工减料的意思。不管是哪种方法,烧造出来后的瓷器都呈现出两种甚至更多不同颜色的瓷泥搅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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