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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收古玩担风险,需要有一些鉴定古玩的眼光,收破烂却不用担风险。还有一个原因,你若是直接跟人说收古玩,别人的心一下子就会警觉起来,这种心情是很复杂的,担心古玩卖不出好价,担心自己的家底被外人摸透,甚至担心邻居们知道,还担心你不是好人,别人和你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远了许多,你愿意把事情搞成这样吗?”
“当然不愿意……”
“林浩的师傅何其庸,当年就是这样收破烂起家的,哼,那老小子……不说他了,去前边那户人家看看。”
院门大敞。
院子中间架着一席竹席,上面晾晒着咖啡色的老黄菜。
冷涟停好摩托车,站在院门口朝里面喊道:“收破烂……废铜烂铁啤酒瓶子……”
诱人的黄菜酸香味扑入冷涟的鼻中。
又喊了一遍,堂屋正中间的竹帘撩开,走出来个高高胖胖的中年妇女。那妇女穿一件淡蓝色半袖,胸前的扣子扣不住,露着里面的白背心,赤脚踩着一双布鞋站在屋子门口,嘴里说道:“白酒瓶儿要不?是不是也不要?这几年白酒瓶子咋没人要了……”
“……要,我们什么酒瓶子都要。”
“那就好,好,我给你拿瓶子去。”妇女朝西屋走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蓝调歌手(5)
龙依依从外面进来,站在院子中间四处打量一圈后,径直走到屋檐下坐了下去。屋檐下有一排青石和青砖架起来的台阶,这在农村很常见,吃饭时一家人端着碗坐在台阶上一起吃,邻里的大婶拿着针线鞋垫来串门也坐在这台阶上,谁家的人缘好,谁家屋檐下的台阶坐的人就多,台阶就会被磨得光溜溜的像镜子一样。龙依依就坐在台阶的最西边。
那妇女从西屋里提着五六个白酒瓶子出来,摆在了冷涟面前说:“你要早来几个月,还有几个啤酒瓶儿,前些日子去镇上赶集时,儿子顺手拿到镇上的废品收购站卖掉了。这白酒瓶子咋收呀?多少钱一个?”
“……五毛钱一个。”冷涟犹豫了一下说道,她想,白酒比啤酒贵,白酒瓶子也应该比啤酒瓶子贵。
“五毛?”胖妇女有些不相信,别人收瓶子都是啤酒瓶子贵,白酒瓶子按废玻璃的价格论斤收,这姑娘咋白酒瓶子比啤酒瓶的价还高呢?
胖妇女显然早就看出来冷涟是个大姑娘,只是觉得这女孩的脸坑坑洼洼的像刚被犁过的玉米地一样不说,还黑糊糊地透着蓝,这姑娘家的长成这样,难怪她只能收破烂。
“是五毛吗?一个五毛还是这五六个瓶子总共五毛?”
“一个瓶子五毛。”
“……你可别赔了。”胖妇女似乎有些担心。
“没事。大姐,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卖,废铜烂铁什么的,或是旧家具旧书画老早以前的瓷碗瓷罐子铜钱什么的。”冷涟把瓶子数了一遍后,掏出一叠零钱来抽出三元钱递给胖妇女说道。
“刚刚纳好的新鞋垫我们也要,要是你的窗花剪得好,我们也要。”龙依依说道。
胖妇女转过身去,这才看到屋檐下还坐着一个人,也是女人,一样的丑。
“我窗花剪得不好,拿不出手,南边牛家庄的李婶子剪得才叫好。铜钱?我记得家里有些铜钱来着。我去找找。”
胖妇女进了堂屋,不大一会儿,提了一串铜钱出来。冷涟凑了过去,接过铜钱坐在屋檐下,拨弄翻看着一串铜钱,约有二三十个,都是些康熙乾隆时期的铜钱,夹杂着几枚嘉庆光绪时期的铜钱。
没等冷涟开口,龙依依说道:“大姐,我们跑了一路,口渴得要命,能不能讨碗水喝?”
“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喝一碗水还商量?我去给你们倒水去。”胖妇女笑着站起来,朝东屋的厨房走去。龙依依从冷涟手中拿过了铜钱提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拨弄着。
胖妇女提着暖水瓶拿着两个杯子从厨房出来,把杯子放在台阶上倒满了水,龙依依站起来把铜钱递给胖妇女说:“这些个铜钱不值钱,论废铜卖又可惜,你还是收起来吧。”
胖妇女接过铜钱,随手放在窗台上说:“我家男人在外面打工,听说过也见过专门收铜钱的,回来后还专门提着铜钱坐车去了趟市里,转了半天才找到收铜钱的地方,人家看过后说两个一块钱,我家男人舍不得卖,又提了回来,被邻居撞见笑话他是财迷,想钱想疯了,我们这村子里哪家都有几串铜钱,不值钱,留着压门帘压屋梁还差不多。”
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