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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停下脚步点点头,踩着楼梯上柔软的羊毛上去了。
裴知增不是欺软怕硬的主,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囚犯”四季还算不错,四季平日在苏家也没受气,和裴知增关系有点像朋友了,既然裴知增如此说了,四季便没多想。
只是在房间她接到了一个内线电话,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血液一下子从全身各处涌到头顶,她感觉手都冰凉了:“你说什么……苏喻,苏总他被人劫狱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仇家干的,她声音不自觉大了八度:“不可能啊!我刚刚看望了他回来的,怎么会呢?”
那边示意他不要惊讶:“恐怕作案的人是顾及到您才撇开的时间差,您想想,会是谁呢?”
这样吞吐的不说出真相,四季也不恐慌,对啊,能是谁呢?如果四季没按时回来,四季身边的人会第一个通知裴知增——可谁能预知四季何时离开?只能是苏喻北身旁的人了,而且为了撇开是苏家人的嫌疑,特地没有救她,这是知道四季没有遭受虐待的缘故,这样一来人选更可以框定了。
不是裴成杰,就是苏眷。
她想了想下了楼小心地问:“表哥,阿眷他回来了吗?”
之间裴知增脸色有点变化,她便心知肚明了。裴知增摇摇头:“路上堵车,要晚一会儿了。怎么,几天没见想他了?”
裴知增看向她的眼神锐利带着怀疑,她知道不能随便说话,便羞涩的笑笑:“是呢。上午表哥说了他要回来,几日没见怪想的,竟遇上了堵车,看来我要备好点心等他了。”说着她朝大厅的佣人道:“快去厨房吩咐,准备三少最爱吃的红豆抹茶。”
☆、不合逻辑
C38
无论到哪里,S市还是这三兄弟们承认的唯一的家。
车子确定无人跟随后在郊区一栋旧别墅停了车,老魏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老狼先下车在别墅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先把苏眷接下车,又把苏喻北和文哥接下车,司机打个招呼去了苏言卓那。
一到地方,大概因为这件事终于完了,苏眷感觉累极了,他强打精神上了楼,给苏喻北找了衣服让他洗漱。老狼虽厨艺不高但其他人都不是会做饭的主,便包了饮食。吃饭之前苏眷实在撑不住了,打了招呼上楼随便找了间干净的房间和衣睡了。这一觉实在是黑甜,没做一个梦,整个身子醒来的时候疲惫却舒爽,一睁眼便是快黑天的档儿了。
苏眷发现被谁换成了睡衣,淡淡一笑没换衣服下了楼。他走进楼梯拐角时便听见文哥和老狼还有他大哥在谈什么事,本想打招呼,却听文哥道:“联系上了吗?”
什么?苏眷猛的停下脚步,脑子闪过一道亮光,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同寻常,他看手旁有一盆观赏竹,便躲在其后。
只听老狼闷声道:“还没,操他娘的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裴知增对苏言卓下手了?”
空气中弥漫了烟味儿,相比老狼抽了烟,苏眷来不及捂住鼻子,这句话对他打击太大了,他差点忍不住跑下去质问老狼怎么回事。
不会的不会的……
“他不敢。”
这个沉稳而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已经有些许陌生了,对了,是苏喻北的。
苏眷攥紧手心强制让自己冷静,继续听文哥说到:“我刚看的天色更加不好了,或许是因为郊区偏远信号不通吧。”
话音刚落,就听巨大一声玻璃迸碎的声音,苏眷心脏猛地停跳一下,心有余悸,老狼顺手就砸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这时在那里嚷着了:“信号不好他就不能派个人联系?我还真不信了信号不好是个理由!”
“老狼你怎么回事!就因联系不上你自个儿乱阵脚?这不正中裴知增下怀吗!”
“我他妈信不过那二小子,当年他记恨苏老总谁知现在还是不是惦记着今儿报仇呢?”
“苏言卓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老狼你的脾气是该改改了,阿文所说没错,自个儿乱阵脚是大忌。”
听到这苏眷有点明白了:到了晚上老狼与苏言卓联系来接应,却联系不上,三人正在讨论。
这么一听,老狼是怀疑着苏言卓了。也对,当年老狼是苏故的人,苏故的人大多支持苏喻北是太子党,怀疑苏言卓也不无道理。文哥倒是冷静的人,文哥一直跟着苏喻北,现在能说公道话是不错,就怕苏喻北心中还是对苏言卓有隔膜这么一提开始不信他了。
照这下去不行,苏眷拖了拖鞋提在手上走上楼,又穿上大步走下来,装作刚睡醒的样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