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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其实在迷踪森林里除去吃不饱、除去没有干净衣物穿,其它的,到很是不错。
如意是孤儿,从来不知何为亲人何为家庭何为照顾。
可在森林里,每天晚上狼大哥都会让她枕着自己的肚子睡觉。
它的肚子热乎乎的,暖暖的,十分舒服。
而她也会怀里抱着狼姐姐,背后挤着狼妈妈,二哥三哥四哥则会用自己厚厚的皮毛盖住好怕腿和脚,生怕她冷到冻到。
多少个严寒冬日就这样挨了过来!
异类都能如此,却为何人类还要这般?
这怕是一道永远无解的题,千百年来,人类总是能够为自己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来衍生出决斗。
而有斗必然就有死亡,自然规律,任谁也改变不了。
如意苦笑,只道自己这是在与自己为难。拖了这么个病怏怏的身体,就连自己的精神也跟着病怏怏起来,这真是不太好呢!
应该像以前一样,笑看每一场生死存亡,用最漂亮的手法去解决掉那些可以为她换来大笔金钱的人。
卿如意还是卿如意,有一点点骄傲,有一点点自负,还有一点点慵懒。
女孩笑笑,随手抓过桌上的一盘水果往嘴里送了块儿。
冰爽的沙甜入喉,成功压去了之前因呕吐而不断泛起的胃酸。
萧家、萧家
离烟进屋时,身后跟了提着木箱的老头儿。
但见得之前还一脸颓然之色窝坐在床榻上的如意,已经可以自在地吃着水果。
虽然表现得不甚明显,但一点点诧异还是有的。
“姑娘。”两人待到近前,离烟轻开口,道:“尊主吩咐了大夫来给您看看。”
如意得配合地伸出胳膊让其诊脉,那老头儿掐着脉搏摸了又摸,反反复复数次,总算是轻“嗯”了声,然后把如意的手放回来,再道:
“姑娘这身子怕是要好一番调理了。从脾胃到肠道都损得十分严重,经不起食物刺激。”
说话的工夫,孟自门外进来。
如意扭头去看他,只见那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囚室那边斥她回去时那般的暴怒。
整个儿人又沉静如星子,走动间广抽长挥,还是那番尊贵华丽。
“如何?”他来,话不多,只问那大夫一句:“如何?”
老头儿站起身冲他行了个礼,方才开口道:
“不好。”
“怎个不好?”
“回尊主。这小姑娘体虚脉浅,脾胃肠道薄弱得一触俱裂。调养尚且需一段时日,但若没有萧家的珍药,怕是也没法痊愈。而且……”老头儿顿了顿,看了孟一眼,见其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这才又接着说:“而且天玉山上太冷,若想调理好身子,住在这儿是不行的。最好能去中原四季分明的地带,那样才养人。”
紫衣男子深吸口气,两唇微动,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却没出声儿。
如意眼尖,只一撇的工夫就瞧出,他念叨着的,竟是“萧家、萧家。”
我以为你会质问我
前世为了远距离杀人,曾将唇语练得十分出神入化。
仅从狙击步枪上小小的高倍视镜中,就能看到千米之外的一屋子人都分别是在说着什么。
所以,有的时候,如意的任务并不是杀人,而是窥探机密。
孟扬手,命那大夫和离烟全都出去。
然后独自坐到如意的床榻前,看了她一眼,再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果盘。
他喂一口,她就吃一口。
她面色如常,孟最终却是无奈苦笑。
他说:
“我以为你会质问我。”
如意耸肩:
“没什么好质问的,个人立场不同,每个地方也都有每个地方的游戏规则。犯了错,就要罚。我也不是滥好人,没那么多的同情心。但对你这样一个组织有排斥是肯定的,不过无所谓,既然决定跟着你,这些我统统都可以接受。”
她说得坦然,也诚恳。
虽然连如意自己都知道,这番话若是细细推敲的话定又有一大堆可挑之处。
若真是从小跟狼一块儿长大的人,怎么可能讲得出来这么多丰富又有专攻的语言。
好在,孟没问。
虽然不晓得为何不问,但有了马车上那次经历,如意宁愿他一辈子也不要相问。
毕竟有些事她不可能说,有些话他更不可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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