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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若是走运,能弄来马尾,便给你做一尾瑶琴。”
南宫逸笑著应下。景騂帮著掖好了被角,便推开帘子出去了。
待得景騂走远,南宫逸便起了身,拾起衣物穿了。
南宫逸正煮著茶,却听得外间儿道,“路过舍下,能否讨口水喝?”
南宫逸轻轻一笑,该来的终於来了。放下手中的物什,南宫逸撩开帘子,笑道,“郁大人别来无恙。”
郁白一身灰色的袍子,面色凄清,颇有深意的望著南宫逸,笑道,“不请自来,唐突了。”
南宫逸四处一望,一揖道,“既是故人来访,何不进来喝一碗清茶,南宫逸也好尽些地主之谊。”
郁白犹疑道,“不欲叨扰,只请公子移步一叙。”神色有些闪躲。
南宫逸浅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郁白同南宫逸缓步走著,行至屋舍後的小河边,南宫逸站定,道,“此处隐蔽,郁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郁白揖道,“郁白以故人身份来访,公子不必客气。”
南宫逸一笑,道,“现下是故人,晚些时候,便是郁大人了。”
郁白笑道,“片刻解语,未为不可。”
南宫逸略微颔首,道,“也好。”
郁白神色微变,问道,“他……可好?”
南宫逸轻叹一声,笑道,“郁公子难道不知?”
郁白微微一笑,垂首道,“我,只是未料到。”未料到他不顾伦理纲常;未料到他舍弃帝位江山;未料到,他竟真的,跟你海角天涯;未料到,他弃自己於不顾。
南宫逸背过身子,负手道,“莫说你,我亦是如此。”景騂,你做了一个让太多人愕然的决定。
郁白只是一笑,沈声道,“公子也是识大体的……”
南宫逸插话道,“郁公子不必如此,南宫逸自知何去何从。”他肯给了我这样的梦,便够了。
郁白幽幽道,“公子还需小心一人。”
南宫逸转过身,点点头。不过是景隳罢了,而今太子离朝,他岂会毫无动作。
郁白凄然一笑,道,“我不懂,你究竟,在乎什麽,想要什麽。”
南宫逸却不回答,只望著远处,连绵山峦,白雪覆顶,好一幅水墨画。
郁白道了告辞,便转身走了。南宫逸也自回了屋,刚到门口,却见景騂已然回来。南宫逸微微皱了眉,转而一笑,道,“怎的这麽早?”
景騂见了,只闷闷进了屋,道,“身子有些不爽利,便回来了。”
南宫逸过去扶了景騂,道,“不如歇会儿,我烹著茶,就快好了。”
景騂只点点头,便脱了外裳睡下,南宫逸拖过棉被给景騂盖上,心里一阵酸楚,郁白,你竟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我。
日头西沈,霞光映在南宫逸脸上,阴晴未定。外间儿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压的很低,有心避人耳目,南宫逸一笑,看著茶叶在杯中缓缓散开。
忽而火光一亮,又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南宫逸置若罔闻,专心致志的饮著杯中的茶水。闻得一人沈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加害太子殿下!”
另一人道,“郁白郁大人,不巧得很,你们来晚了。”说著,火把一掷,顿时火光冲天。
郁白亦是笑,缓缓道,“你们看看这是谁?”说著,外间儿便响起杀伐声,还有水淋在干柴上,吱吱的声音。
半晌,待得外间儿恢复了平静,南宫逸行至榻前,一探,那人却已死去多时。南宫逸轻笑一声,随手捡了件披风穿上,推开门,出去了。
领队的是司马晋,郁白则在一侧,火光映红了他的脸,愈发冷峻。茅屋边还有烧了一半的干柴,上面隐隐是些火油痕迹。
见了南宫逸出来,便有两个士兵上前,南宫逸看了郁白一眼,郁白便示意士兵退下,道,“我等特来请风清候回去。”
南宫逸一笑,走了过去,行至郁白身侧,南宫逸轻声道,“他呢?”
郁白朝後边儿的车驾努努嘴,微微点头。南宫逸只是一揖,便上了马车。
一路上,南宫逸并不说话,吃吃睡睡,仿佛没了时日,眨眼功夫,便到了邯城。进了宫,南宫逸被两个士兵架著上了殿,却见景騂也跪在面前,神色疲惫,眼眸却闪著光,见了南宫逸进来,正欲上前,却被身後的士兵押住,不得动弹。景赫高坐在龙椅上,微微笑著,高深莫测。
南宫逸刚跪下,景赫便下了龙椅,扶起南宫逸,笑道,“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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