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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部,消失在这样的夜里,锁在了高耸的朱漆大门内。他不再是南宫逸,那些纷乱的过往於他没有任何意义,他逃了出来,终於逃了出来。他不甚清楚,对於景騂,究竟是爱,抑或是感激,却也不重要了。若是梦,便不要醒来;若要醒来,便不要再记得今日种种。
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景騂紧了紧手臂。指尖缠绕著南宫逸的发,耳边充斥著南宫逸轻柔的呼吸,怀中,还有著南宫逸淡淡的体温。这一方车驾仿佛承载者他的全部,向著不知名的位置去了。附在南宫逸的耳边,景騂轻轻道,“我们出来了。”
南宫逸并不答话,只紧紧环住景騂,将头埋进那人的胸前。
走了多少日子,南宫逸不甚清楚。没有逢著追兵,想是景赫不敢大肆宣扬,只命了人暗中查访,毕竟,丢了太子,传出去,皇家的颜面也就没了。走走停停,终於在一处依山傍水的村子停了下来。景騂在山脚处置了一间屋子,又圈起了篱笆,脱了光彩照人的锦袍玉带,只穿著一件粗布衣裳,袖管卷著,一手拿到镰刀,冲南宫逸笑道,“这儿便是咱们的家了。”
南宫逸坐在不远处的青石上,打量著景騂,打量著他口中的家,眼睛有些酸,笑道,“你竟有这份儿功夫。”
景騂略微收拾了,寻了南宫逸边上坐下,笑道,“我的本事可多呢,改明儿去市集买个叉戟,上山打猎去。”
南宫逸只看著景騂,微微一笑,将头靠在他肩上,哼起小调。
景騂只是听著,过了半晌,夜色压了下来,便道,“进屋去吧,别著了凉。”
南宫逸一笑,正要从青石上下来,却被景騂一把抱了往屋里去。南宫逸一惊,拍打著景騂的背,笑骂道,“登徒子!放了我下来。”
景騂笑道,“公子便认了罢,今个儿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却是戏言。
景騂隔几日便上山打猎,打回来的猎物留一些,剩的便拿去换些日用品,偶然也换些茶叶和烧酒回来。南宫逸便只在家中看书,临字,多数时候却是缠绵病榻。待得大雪封山,景騂便整日在家中,陪著南宫逸煮茶,论诗。景騂的文才自不会差,比南宫逸却总无胜算。明明是景騂有理,每每被南宫逸一顿诡辩,有理也成了没理的,只得认罚。只天寒地冻,南宫逸便咳嗽的厉害,肺叶仿佛被刀割著,咳血也渐渐多了。景騂便用了一些兽皮做成褥子,门帘,将屋子里倒腾的暖暖的,倒也舒适。
夜里,景騂搂著南宫逸,试探性的吻著。南宫逸却有些发抖,双臂环住景騂的脖颈。景騂一路落下细碎的吻,喃喃道,“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南宫逸只摇摇头,景騂,是南宫逸太情怯了。
景騂温柔的吻遍南宫逸的身子,带著安抚,和敬畏,如同对待少女的初夜般,虔诚而渴求。南宫逸顺从的将身子交给景騂,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
熟悉的疼痛惹得南宫逸一阵痉挛,眼角滑下晶莹的泪水,带著低低的呜咽和轻微的呻吟。景騂一点一点吻著南宫逸的泪,咸涩,却甜蜜。这是他的眼泪,而这眼泪,只属於自己。
景騂,只愿你把这身子揉碎了,烧成灰,化了烟,便是天涯海角,南宫逸也当跟了你去。
三十一
一夜春光旖旎,风华无限。南宫逸枕著景騂的手臂,毫无睡意。缎子般的头发铺散在枕上,姿态撩人。景騂常年习武,天皇贵胄,身子远非南宫逸可比。麦色的皮肤泛著光泽,是太阳初升的色彩,温暖而耀眼。南宫逸贪婪的呼吸著,这份温暖,这份味道,他要将这一切深深刻入自己的灵魂,在这之後的无数个白天和黑夜,用这份情义,了度残生。景騂也醒了,看著南宫逸泛著水色的眸子,轻轻落下一吻,道,“怎的心思这样重。”
南宫逸微微别过头,道,“景騂,若是这场梦终究要醒来,你只记住,把南宫逸烧成灰,天涯海角,南宫逸化作青烟,常伴君侧。”若真有那麽一天,我只盼你忘了今日种种,不必为我。
景騂一愣,坐起身子,抱著南宫逸道,“怎的说这样的话,便是被发现了,不过一起死罢了。”
南宫逸闭了眼,轻叹一声,忽而笑道,“今日不是要去市集麽?怎的还赖著不走。”
景騂见南宫逸笑了,便不再计较,笑道,“你舍得我麽!”
南宫逸一把推开景騂,嗔怒道,“越发没个正形儿,原先竟觉得你儒雅,非是瞎了眼不可!”
景騂涎著脸笑道,“现下知道,晚咯!”说著,便下了床,拿过衣裳穿上,又对南宫逸道,“时候还早,你且歇著。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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