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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示好。
杨邦杰也不拒绝,除了少数字画珍品郑以诚留在身旁,其他的全都让他拿去换钱,充作军费。他用这些银钱大肆犒赏底下的将士;打造许多鱼鳞甲、山文甲提升军队的披甲率;又制造了不少神臂弩,如此一来配弩率便达三成五。
按杨邦杰的话就是,「都是民脂民膏,不收白不收。不如拿那些银钱,替儿郎们弄些装备,才是保国为民。」
郑以诚本想拦著,但他也知道这年头贪官污吏横行,做清官根本成不了大事。也就乐得用自己的字画,换取那些价值百倍的珍品,再行变卖,充实杨邦杰军队的武力。
如此一来,知道郑以诚在杨邦杰幕下的文人也就多了,加上他辅佐杨邦杰以少胜多、大败南犛的事迹,搭配著年幼时在本州的神童故事,一时间郑以诚竟成了奎州境内的话题人物。
霍致平幕下文士,知道他与杨邦杰事情的,少不得要添上几句以色事人、卖身求荣的话;不知道的,或敬佩、或羡慕、或嫉妒,郑以诚不可能没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只是他都当耳边风,听过即忘。
这一日晨会之後,令狐图递了一张笺纸给郑以诚,用得是碧云春树笺。信笺的主人是奎州名士侯轫,仿王羲之〈兰亭集序〉的字迹,邀请郑以诚参加上祀时节,曲水流觞的雅集。
令狐图说道,「侯定蘅在奎州的名声,子信兄应当知晓。侯家在大玄朝时甚是显赫,而今乱世,便守著祖宗传下来的产业,仆从充作护卫,倒也经营得有声有色,在地方上仍有几分实力。不妨去去,也替霍大将军与杨将军,笼络这些文人。」
郑以诚捏著那张笺纸,谨慎地问道,「南泽先生不去?」
令狐图捋须说道,「早个十年,我或许会有那个兴头,如今老了。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就好,我可没那个心思。」
郑以诚看著令狐图,顿时觉得他在短短数月间,竟苍老了许多,他深怕自己的震惊表情被看出来,便迟疑地说道,「这……我与他素昧平生……」
令狐图笑道,「侯定蘅最爱结交名人,知道你在奎州境内,托人找了我好几次,务必请你出席,你只管放心的去吧!」
郑以诚捧著那信笺,很是激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令狐图颇能明白他的心思,毕竟身为读书人,总是会有些吟风弄月的念头。郑以诚身世坎坷,长年跟随军旅,又有一层和杨邦杰的关系,幕府内的文人不爱搭理他,那些风流雅事都不曾经历。如今竟有本州名士相邀,他如何不动心?
待繁多的军务告一段落,晚上郑以诚便抽了个空与杨邦杰商量。杨邦杰抚著他的脖子,欣然说道,「反正祥武县离这儿只有两天的脚程,道路都开好了,不算险阻,只有一小座丘陵要翻越。你就安心去交些朋友,不然你对我讲那些诗词什麽的,只怕也是对牛弹琴。」
郑以诚听到「朋友」二字,顿时就红了眼眶,他抚著杨邦杰得胸膛说道,「有你这麽贴心的大笨牛吗?」
杨邦杰搂著他,柔声说道,「别这种表情,去玩就该欢欢喜喜的嘛!」
「孟轩……」郑以诚拉著杨邦杰的衣衿,想开口要求他陪自己前去,又觉得以私害公不是很好,正在犹豫,那神情倒是让杨邦杰看出来了。
杨邦杰说道,「我确实想陪你,不过我已经和叔涵约好,三月初一同时发兵。虽然只是侵扰一下南犛边境,但这一去总得十天半月,只得委屈你了。」
郑以诚瞪大眼睛说道,「这麽要紧的事情,你怎麽不早点跟我讲?你要出征,怎麽不带上我?我即刻回拒侯定蘅。」说完便想到案前拿笔。
杨邦杰紧抱著他,不让他动作,「你听我说完,是南泽先生和我都觉得,你该多出去与外人接触。前阵子战事多,抽不开身也就罢了,如今威胁既除,本来就该调剂一下。更何况你是本州人,难道不想回家乡看看?」
郑以诚说道,「你自己不也是终日忙碌?战事一段落便开始忙著工事,堡垒还没弄完,就要抽空出兵南犛,一日不得安歇。我还是随军出征,改天再一起回乡看看,文会什麽的倒是其次。」
杨邦杰皱眉说道,「我还没说要出征之前,你脸上的神情可是雀跃万分的。你就当作是帮我去看看,有没有什麽人才可以延揽过来,这样可好?」
☆、(42)雅音戏流觞…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四十二)雅音戏流觞
杨邦杰虽不能体会这些聚会有什麽好玩,但他也能看出霍致平幕下的谋士不待见郑以诚。所以他不是埋首案牍,就是视察工地,闷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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