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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维克?
不要维克,没有维克!
他不是维克,他是司静涛,只是司静涛!再也不要想起维克这个名字,不要想起任何和维克有关的事情了,那只能带给他痛苦!
“唔”司静涛一皱眉,有什么温软的东西碰到了他的唇,比疼痛更清晰地感觉到,那是温暖的,湿润的,而且同时有温热的水慢慢从牙齿的缝隙间流进了他的嘴里。
感觉好舒服司静涛终于愿意松开咬着唇的牙齿,微微张开了嘴,那暖流没有了阻隔,更快速地进入,他于是饥渴地主动去吮吸,连同那两片送来甘泉的嘴唇和柔软的舌
什么?唇舌?
这震撼让司静涛立刻睁开了眼睛,他面前,是大特写的耳朵,以及侧面的颈项,那贴着自己嘴唇的,正是这人的唇——是佟笑非,他马上就可以确认。
司静涛重新闭上眼睛,笑非覆在他身上的这个角度说好不好,说不好又有些好处,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了吧?
笑非是在吻他吗?
慢慢地,司静涛感觉到佟笑非送到他嘴里的水,开始有了苦味,不是水,那应该是药吧?
吃药?难道他又发烧了吗?
小心地,用自己的舌试探地去纠缠他的,司静涛窃喜地发现佟笑非没有躲闪。他一定认为,那是司静涛昏睡中的反应吧?
药早已经喂完,可四片唇却像是被粘住了一样,难分难舍地继续紧贴在一起,还是佟笑非先觉察到了异样,用力摆脱了司静涛,离开床边。
“呼”一旦分开,才发现自己离开氧气原来已经那么久,佟笑非使劲地呼吸着。
想再装下去,也是没可能了吧?司静涛舔了一下自己带着血丝的唇,留恋地回味了一下唇上残留的佟笑非的气味,冲着那个站在床边大喘气的人虚弱地一笑:“嗨!”
“你醒了?”佟笑非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体温计,放在他耳朵边测量,“很好,烧已经退了。”
“我睡了几天?”每次发烧都会昏睡,只是时间长短不一,这样的体质能活到现在,司静涛每次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运气。
“两天三夜。”佟笑非扶他靠在床头,“饿吗?”
“嗯!”两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怎么可能不饿?不过听到佟笑非问出这话,还是让司静涛的脸上露出了病人少见的光彩。
“这是蓝梦瑶刚才送来的。”佟笑非立刻拉过一边装有滑轮的餐车,从保温箱里拿出热腾腾的粥来,“拿得动吗?”
若是平时,司静涛一早就说拿不动了,不管他有病没病,心里总是期待着佟笑非能多对他露出些和善的表情。平常遇到这种机会,他多半是会耍一些小花招的,但是,今天佟笑非这样主动,倒叫他开不了口了:“我自己来。”
一场高烧的折腾,加上躺了那么长时间,司静涛的手脚其实是一点力都使不出来,佟笑非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自然地接过碗勺,坐在床沿开始喂他。
“笑非?”虽然饿是饿了,但是高烧才退,毕竟食欲不振,才吃了半碗粥,司静涛就摇头说吃不下了,“我睡的这两天,出什么事了吗?”
“嗯?”放下碗勺,佟笑非挑了一下眉毛,表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问?”
司静涛笑了笑,有些自嘲、有些落寞:“你不觉得你太照顾我了。”
“有吗?”佟笑非把餐车推到一边,顺势就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忽略话题中心,只是拉开一边的窗帘,淡淡地道,“看,又下雪了。”
司静涛的眼光慢慢地从他脸上,移向窗户外面,他这才发现,原来醒来的这会,并不是白天,而是半夜。窗外面黑漆漆的,纷落的雪,像花瓣似地柔柔拍打着窗户玻璃,没声没响,乖巧可爱。
已经二月了,即使天气还没有转暖,但春天是真的已经到了,这场雪,该是对冬季最后的告别吧?
“我第一次见你,也是晚上,而且好像外面也在下雪。”佟笑非的手,靠在窗户上,像是想透玻璃,去感受雪花的温柔。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个温泉旅馆吗?不不是是更早是在某个酒店里。司静涛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成为了神宫文坛的奇迹,也是那天,他第一次出卖自己的身体。
“那时候你看上去很小,简直还是个孩子。但是你的眼神却又那么冷冽成熟,而且充满了戒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你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事隔一年,在后来的温泉旅馆里,我还是可以一眼认出你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