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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照办。”司静涛一口答应,“总理这样郑重拜托,静涛怎么能推辞。”
“多谢!”
司静涛牵动了一下嘴角,牵强地笑了笑。
司静涛对于路德维希的了解,并不比其他的神宫人多些,即使他有心要跟诸葛印玄说,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黑鸿这样慎重地拜托,甚至亲自前来,他怎么可以放过这样一个卖人情的机会呢?
单从总理或者是亲人的角度来衡量,黑鸿都可说是过分小心了,但他是这两重身份的综合,所以此次来见司静涛的行为,却也还在情理之中。
可是他生气!
司静涛非常生气!
黑鸿才一离开,司静涛就几乎把客厅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精光。他来圣地后,还没用这方式发泄过怒气,即使是和佟笑非发生争执。
“静涛!”佟笑非不阻拦,也不去收拾那一片狼籍,只等司静涛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才开口喊他的名字。
“都是你的错!”司静涛蜷缩在墙角,抓着窗帘的下摆,金发散乱得不成样子,浸湿在汗水中,贴在了白皙的脸庞上,“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我住在这个鬼地方,我就不会见到他了!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黑鸿真要想见你,你能躲到哪里去?”无理取闹的指责,佟笑非是不会照单全收的,拿了条毛巾递给他,“你在生气,是因为他依然可以左右你的情绪,是不是?你想不在意他,你想忽视他,可只要他一出现,你所有的屏障都会不攻自破,你生气的是这个,对不对?”
司静涛瞪他一眼。
知道也可以不说出来的吧?一定要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吗?
“和黑鸿见面,真的会让你这么难受吗?”佟笑非蹲下来,从他手里又把毛巾拿回来,替他擦汗,已经闹了很久了,出了满身的汗,如果不擦干,很容易感冒的,可是司静涛的汗又几乎快被衣服吸干了,擦也无济于事,“算了去洗个澡吧!”
“笑非?”司静涛睁大眼睛,即使佟笑非会拿话为难他,甚至逼问他,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但是那个人没有。要知道司静涛宁愿看到的是生气的佟笑非、质问他的佟笑非,那样的话,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发脾气,然后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再然后躲到自己房间去。可是佟笑非没逼他,没冲他发火,甚至还关心他,叫他去洗澡?
“你不想告诉我的,我问了也没用,但是我想知道的,黑鸿已经告诉我了。”佟笑非似乎是从司静涛的眼睛里知道了他想要问为什么,“你想听我说,那我说就是了——黑鸿今天说的第一个话题,是问你有没有跟圣教的人有所接触,你回答没有,我不揭穿你,事实上你跟采勒是见过面的。但你一定会说——采勒是圣教的教主,以我来看,他本身也并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他也根本不把自己作为圣教的工作人员看待,所以你不算是说谎;黑鸿今天说的第二个话题,是有关少宫主的,你与少宫主严格来说并没有多少交集,所以你答应他不和诸葛印玄多谈,也只是顺水人情;最后一点,虽然不是黑鸿说的,但是与他今天亲自前来询问这点一联系,也不难猜出,你三次遇袭,与圣地或者该说与圣教脱不了干系。我这样理解,是否有疏漏或不对的地方?”
“没有。”
“那么,今天我所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佟笑非显得一点都不贪心,“唯一连黑鸿也不知道的,大概就是为什么你那么不想跟他见面吧?”
“你想怎样?”司静涛抬眼看他,佟笑非对于黑鸿的话,理解得是分毫不差,只要有那么一点眉目,他便能顺藤摸瓜地找出他想要的线索,他的确是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分析力。上一次司静涛曾对他的能力置疑过,佟笑非似乎是非常在意这一点的,而今时今刻,他的表现已足以让司静涛对他刮目相看。
“不怎样。”佟笑非去拨了公寓管理人员的电话,“我叫人来收拾这里,你去洗澡吧!”
真的就这样?
司静涛被推着去浴室,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佟笑非这次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了。
“笑非?”抵着浴室的门,佟笑非即使没有话要问,可他还是有话要说,“圣地的内务不是我们该插手的,我的话你懂吗?”
“你想说什么?”
“别做危险的事。”他这次真的只是想说这个而已,佟笑非能理解他的好意吧?
“那你告诉我,采勒这位教主阁下,究竟想对他的祖国做些什么?你如果不说,我还是会自己去查,作为神宫人,我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