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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对石千点说:“若你石家有难,便来大青山幻萤谷苦思庐找我,我自当拔剑报恩。”
他不出山,因为大道未成。
他不出山,因为他已经厌世,弃世,不肯再踏入红尘一步。
听了石波清一番话,众人精神大振,只要有希望,谁不愿活,谁不想活?虽然外边风高夜冷,月暗星稀,但他们却感到前途光明,前途有“亮”。
夜很黑,月亮很“毛”,毛月亮。每逢阴雨前夕,天上总会出现这样的月亮,长了毛的月亮。虽然有时候也很大,也很圆,但月光却很模糊,看什么东西都象隔了一层雾。只见轮廓,不辨面目。
一行人没有举灯,因为灯光招贼。他们不怕贼,怕就怕那躲在贼后面的危机。他们就在这模模糊糊的月光下,包裹了马蹄,瞪大了眼睛,磕磕绊绊地一路前行。
没有人说话,就连向三都睡着了(被点了睡穴)。因为无声,所以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已是三更,人和马都有些倦了,石波清驱除疲惫的方法,就是数数,数每个人的呼吸。
众人的呼吸各自不同,徐江鸥的呼吸很轻,轻得象一个梦。马飞的呼吸很“活”,活泼的象一尾乱蹦乱跳的小鱼。徐桥径的呼吸很绵长,你根本分不清这是他呼的开始,还是吸的结束。两个镖师的呼吸是急促的,是惶恐的,似乎呼吸里也带着情绪。向三的呼吸就是呼噜,也许只有傻掉的人才是幸福的人。还有一个人,他的呼吸既有徐江鸥的轻,也有马飞的活,更有徐桥径的绵长。可是数着数着,他发现不对,不太对,不很对,可又不知道错在哪儿?
人在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头脑难免会有些糊涂。可石波清知道自己绝不能糊涂,因为他是这群人的主心骨。马飞虽然厉害,可他完全没有一点江湖经验。徐桥径倒是江湖经验最多,可他老了,难免头脑不灵活。所以能够发现异常发现反常的,也只有石波清自己了。所以别人可以糊涂,他不能。
现在,他发现了不对,却没有声张,只是若无其事地侧过头。他在数影子,是人就有影子。地上有影子,七个骑马的影子。他们没有带多的马,多余的马都被石波清分成三批,奔向了三个方向,它们是疑兵。所以七个人七匹马,应该是对的。可是不对,因为向三和徐桥径在同一匹马上,梅朵拉姆送给他的那匹千里马,也只有它才能负载两人而不疲惫。睡着的人,自然是要人扶着的。这没错。错就错在,旁动忽然多了一匹马,多了一个人。
人少了可以解释,或者他落单了,或者他被躲在暗处的敌人杀死了。可是人多了,怎么解释?
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多了一个人?
难道是谢镖师的冤魂丢不下他们,又追上来了?
石波清不信神不信鬼,更不相信世上有这么荒诞不经的事。
不过他依然没有声张,他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笑着说:“走了这么久的夜路,还真是困了。不如我们一人讲一个笑话,去去困意。”
不等众人说话,他便先讲道:“一个富翁买了桶酒;在桶盖上帖了封条,他的仆人在桶底上钻了个洞,每天偷酒喝。富翁发现封条完整无缺,可是酒却一天天减少,惊奇不已。有人建议他检查一下桶底,看看是否有破绽。富翁答道:“你真是个傻子,是上面的酒少了,下面的酒一点儿也没少。”
众人轰然大笑,睡意果然驱散不少。
马飞年轻,又好热闹,抢着道:“我这个比你的好笑多了。有一人奉命去送紧急公文,上司特别地给了他一匹快马。但他却只是跟在马的后面跑。路人问他:“既然如此紧急,为什么不骑马?”他说:“六只脚一起走,岂不比四只脚快?”说完他自己先忍不住,大笑起来,道:“你这人笨是不笨?”
徐江鸥也被逗起兴致,说道:“那我也说一个:一个秀才带书童赶考。途中帽子掉了。书童说:帽子落地(第)了。秀才气坏了,道:真晦气。你会不会说话?以后不准说落地,要说及地。书童帮秀才把帽子捡起来牢牢系在秀才头上,然后说:这次再也不会及地了。这秀才作茧自缚,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众人一笑之间,神气清爽了许多,反正已经奔出了几十里,烈马堂就算追,估计也鞭长莫及了。于是都放开了胆子,张镖师抖擞精神道:“那我也来一个吧,我是粗人,讲得不好,你们莫笑。有一个人去看相,看相人一边摸着手看相,一边说:“男子手如绵;身边有余钱。妇女手如姜,财物堆满箱。”这个人听了大喜,说:“太好了,我的老婆的手就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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