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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这是一个人之常情的问题,我无话可说。只是李雪莹对搬房有所不满,她认为母亲在我和小弟之间比较偏爱于小弟。
“假如我们和小弟打个调,”李雪莹偏要犟这个理,“你妈肯定不会让小弟搬出去,我们搬进来,你信不信?”
但这只是李雪莹自己的想法。回想起来,李雪莹生星星的时候,我们是住在政协的,母亲对李雪莹和星星的照料也还算周到,现在母亲让小弟他们搬进来,也正好体现了一视同仁,如果就此认为是偏心我认为还是有失公允。好在我们单位马上要新修职工楼了,我们拥有一个自己家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只要生活有希望,什么事情想不通呢?
我们搬到抽水房后,就自己开伙做饭了。小弟的那间房很大,我们除了用作卧室外也兼作厨房。到抽水房后,我们经常买好鸡蛋到糕点房去加工蛋糕,早晨起来,我们就吃蛋糕和奶粉。一日三餐稍微费事一点的可能是中午和晚上这两顿饭。每天早上,我上班的时候就把米钵拿到单位的伙食团去蒸好,下班的时候再把蒸好的饭带回去。回去的路上,在市场上顺便买点菜,回家后现炒现吃,一、二十分钟就可以解决问题。我一般负责中餐,李雪莹负责晚餐,大家共同劳动,也并不觉得很麻烦。这里的用电相当方便,也许是对一线工人的关心吧,小弟每个月只是象征性地交一点电费。我们煮饭、取暖全是用电,我们甚至还用小弟的电炉烘烤了过年的香肠。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有一天,我从单位回家,在路上碰到李雪莹带着星星准备去公共浴室洗澡。李雪莹的自行车钥匙不见了,所以她和星星只好步行去浴室。
“把你的自行车给我用一下哎。”李雪莹对我说,然后她又给星星做工作:“星星,你和爸爸一起回去,我去洗澡后马上就回来。”
星星很听话,李雪莹把道理一讲她就同意了。
快到家的时候,我掏钥匙准备开门,这才发现我也没有钥匙了,因为我的房门钥匙和自行车锁的钥匙是穿在一个匙圈上的,李雪莹要了我的自行车,我哪里还有房门钥匙!
没有办法,我只好带星星到抽水房后山坡上去耍。在自来水厂的原蓄水池耍了半个小时,然后就从上面下来。在半山上,我们坐在关门岩的一个边坡处,看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又呆了半个小时,我们就准备回家了。以我的经验,洗一次澡,有半个小时就够了,加上去来路上的时间,一个小时,已经是卓卓有余的了。而且,李雪莹到浴室后停放自行车时,她很有可能发现我们没有钥匙,就更知道早点回来了。不过也说不准,以我对李雪莹的了解,即使她知道我们被关在门外,为了不让5角钱花得冤枉,她不会轻易加快速度果不所料,回到家门口,门仍然是锁着的,李雪莹还没有回来。这样,我又带着星星到公路边河堤上耍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我们又折回来,在楼梯口站着干等。星星在过道的杂物堆里找到一个装木炭的破烂的竹兜,她把身子套进竹兜里,头从竹兜的底洞里钻出来,然后手提着竹兜转来转去,身子就象套上了一件裙子似的。星星觉得很有趣,还走到我跟前来让我欣赏。但我却越来越烦躁,我觉得有一股怨气慢慢上来了。
我用脚揣开大门旁的砖头,然后用手使劲地把木门往门框里撞,木门打在门框上又强烈地反弹回来。随着我一次次猛烈的推击,门框上发出很大的“咚咚”声。
然后,我们又到二楼的小坝上耍了一会儿。我确实感到太无聊了,就和星星一起玩石块耍。星星把石块捡起来丢到边墙的脚,然后我再去捡回来。石块打在地上的声音,有时侯听起来清脆一点,有时侯听起来暗哑一点,这引起了星星的注意。
“爸爸,”星星问我,“啷个一个响一个不响哎?”
“你看,这石块是一个方块形的,”我把石块让星星仔细观看,“你丢石块的时候,如果是棱棱落地,声音就不很响,如果是平面落地,声音就比较响亮。”
我拿着石块用棱和面分别敲击地面演示给星星看。
“听到没有,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才一个响一个不响的。”
然后,我让星星也照着这样做。
又捱了半个小时,我们再下来,但李雪莹还是没有回来。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不仅仅是怨恨了。以前我看门关门,我几乎没有认真想自己和房门的关系。但现在,房门上斑剥的油漆好象在嘲弄我一样。它突然对我这么不友好,我还一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砰!”想着想着,我就不由自主地用脚踢了一下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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